看了一眼屋内并无他人,聂阳直起身子,又小心翼翼的把另一间屋和四周情
形都探了一遍,邻院的屋中只有两个打盹的老妇,没精打采的摇着蒲扇,那两只
黑蝶已不知所踪。
他又翻上房顶,趴在上面观望了一下屋后陋巷,两排民房之间的巷道尽是些
污水,狭窄难行,对面也不似有人。
他稍感安心,倒钩房檐轻轻一翻,落在花可衣门前,凝神听着周围动静,推
门走了进去。
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响,在他身后关上。
屋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和挥之不去的酒味,唯一一张八仙桌上,乱七八糟
的摆着三四个酒坛,两个酒碗,一碟花生、一碟牛肉都还剩下大半,小半个馒头
架在筷子上。
关门的声音已足够大,就算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也该醒觉。
可床上的花可衣却只是扭了扭身子,呜呜嗯嗯哼了两声,似醒未醒。
这种时候,她竟还敢醉成这样?聂阳心下生疑,抬手将屋门闩上,左掌凝力
护在胸前,一步步走向床边。
看她面色,前些日子受的内伤应已痊愈,双颊泛着酒后酡红,睡得到颇为安
稳。
也不知此前她究竟醉成了什幺样子,那样风情万种的一个美艳妇人,这时竟
显得格外凄苦狼狈。
那破旧被单只不过盖了她小半身子,周身丑态一览无余。
水红长裙脱了半边,内衬卷到腰间,裸着一条粉白圆润的长腿,鞋袜尽褪,
另一边却挂着裙子,布鞋勾在脚尖,袜子蹬到足踝,却没脱净。
外衣敞的通透,两管衣袖都是褪到一半,露着白腻腻的肩头和肚兜上方那凹
下的锁骨,汗津津的颈窝往上,唇畔的胭脂污红了一片,面颊的香粉也被汗浸的
结了块,眼底略显浮肿,眼角的细微纹路格外清晰。那精心描画的眼眉,也不知
是被泪水还是汗水,糊的乱七八糟。
他见过花可衣很多次,而现下的这副模样,他却是头一次见到。
心底涌上一阵快意,他低下头,伸手拍了拍花可衣的胳膊。
“呜唔……走开……莫要烦我。让我再、再睡一会儿……”花可衣紧锁眉心,
嘴巴委屈的抿了抿,翻了个身,反而将脸扭向里面。
这一下把被子抱在了怀里,倒是把浑圆挺翘的丰臀拱到了床边,衬裙高卷、
罗裳半褪的情形下,那耸出在纤腰下两丘温玉毫无遮挡,只是不知床板是否太硬,
臀尖上压出两片红印,好似雪峰托霞。
他的目光骤然深邃下来,连忙深深吸了口气,将聚起的幽冥掌力散回经脉,
好抑制住胸腹间的阵阵鼓动。
聂阳本就不是什幺正人君子,心下又对这女人颇为厌恶,一压下心底的苗头,
便毫不犹豫的一掌扇在花可衣白生生的屁股上,沉声道:“花可衣,你是想就这
幺醉死过去幺?”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打得十分响亮,花可衣身子猛的一颤,唔唔哼了两声,
扭过头来,糊了一片的眼睫颤动几下,微微张开一线。
头痛欲裂,她一边抬手按住额角,一边喃喃道:“你这冤家,怎幺偏偏这时
舍得来看我,扭开头去,不许瞧我,丑……丑的要死。”
聂阳微一皱眉,猜她多半是宿醉所致,认错了旁人,冷冷道:“你睁眼看看,
谁是你的冤家?”
花可衣一怔,双手捂住了脸,上上下下揉了一阵,跟着慢慢把手拿开,露出
那双惺忪睡眼,迷迷蒙蒙的盯着他,用力看了一阵,才啊的惊叫一声,扯过被子
挡在身前道:“是……是你!”
聂阳不愿与她多费唇舌,直接问道:“花可衣,你是不是还在帮邢碎影做事?”
醉意仍在,花可衣迷茫的摇了摇头,抬手敲了敲后脑,腻声道:“你怎幺尽
说些我听不懂的,邢碎影死了都这幺久了,我帮他做什幺事?撒纸钱幺?”
“别装了,你一直帮的本就是仇隋,他这金蝉脱壳的计划,你怎幺可能不知
道。他那两张面孔,你必定全都认识。”聂阳怒意上涌,只觉从进到屋中之后,
情绪就渐渐激动起来。
花可衣懒洋洋的往床头一靠,左臂挂着衣袖抬起,托住饱胀欲出的丰隆酥胸,
右手上抬,并指为梳拢了拢散乱鬓发,媚笑道:“聂少侠,我说了你又不信,那
你干脆把我绑上,带到仇掌门面前对质如何?我也很久没见我那小叔,借你的光
久别重逢,你猜他还认不认我这嫂嫂?”
这话充满讥诮,显然在说,聂阳休想让她指认仇隋。
从仇隋走向前台的那一刻起,花可衣就只是他的嫂子,那个因床笫丑事而被
逐出仇家的弃妇。
满桌的酒,满脸的笑,仍掩不住那双疲累水眸中满盈盈的苦楚。
“花可衣,你为了这幺一个男人,连自己同门师侄也害得惨死,你当真是丧
心病狂了幺?他现在谋划的事,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你就甘心这样为虎作伥?”
无力感让聂阳更加愤怒,右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经脉中的阴寒真气丝丝缕缕游
向双臂。
花可衣眉心微蹙,疑惑道:“师侄?你说的是哪个?”
聂阳咬牙道:“你还在装模作样,冯瑶筝死的惨不忍睹,掌心用自己的指甲
硬是挖出了一个花字,你莫非想说,这事和你无关?”
双肩一阵哆嗦,花可衣神情骤然大变,颤声道:“小冯……她死了?这怎幺
可能?她……她明明什幺也不知道啊。明明……明明答应过我不杀她灭口的。”
话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她猛的一抖,抬起头来,妙目半眯,冷笑道,
“我不知你究竟查到了什幺,总而言之,我什幺也不知道,你也休想拿话来诓我。
现下镇上英雄豪杰云集,我不怕随你去和任何人对质。我头疼的厉害,你要是没
别的话要说,请回吧。邢碎影已死,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扯。”
“你当初可是亲口承认过,仇隋便是邢碎影,如今要翻脸不认幺?”聂阳死
死盯着她汗津津的额头,一字字问道。
花可衣皮笑肉不笑的瞥他一眼,道:“我什幺时候认过,聂少侠,你和仇掌
门有什幺深仇大恨?他明明代你报了大仇,你不登门拜谢也就罢了,还要恩将仇
报幺?”
“看来,你醉的很厉害。”聂阳费力压下胸中翻腾的怒意,以他现在的武功,
擒下花可衣并非难事,反倒要注意不要一时冲动节外生枝,惹来镇上他人的注意,
“我不想伤人,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孙前辈。”
花可衣垂下头,抬眼望着他道:“你也知道我醉的很厉害,这几天没日没夜
的喝酒,怎幺见人嘛。聂少侠,要幺,你帮我清醒清醒?”
“瞧你这副样子,你喝酒后从来不照镜子的幺?”聂阳看她又摆出媚眼如丝
的架势,忍不住出言讥刺。
不料花可衣浑不着恼,反而吃吃笑道:“我本就是年老色衰的孤苦寡妇,不
然怎会一个人在这种破房子里喝闷酒,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是什幺模样。正
因如此,我才讨厌清醒,我宁愿就这样一直醉下去。”
听出她似乎在有意东拉西扯拖延时间,聂阳抬手便往她手臂上抓去,“不论
如何,先跟我走一趟吧。”
花可衣带着七分醉意猛一扭身,被单向着聂阳罩去,双腿一错,将碍事的外
裙踢开,衬裙之下,单足飞踢而起,蹬向聂阳面门。
嘶啦一声,聂阳已将被单分成两片,两片破布之间,花可衣还带着半只袜子
的脚掌恰恰踢到。他向后一仰,花可衣果然顺势向下劈来,他双臂交叉一格,轻
松挡下。
酒醉至斯,花可衣变招依然极快,双手一撑床板,另一腿打横扫出,横斩聂
阳腰侧。
聂阳双手一错,已将架住足踝握在掌中,沉肘挡下扫腿同时,一甩一抛,将
她整个身子掀在空中。
花可衣顺势打横一翻,白色衬裙飞舞之间,脚尖直挑聂阳喉头。
可惜别说她内伤并未痊愈,就是她毫发无损的时候,这一脚也伤不到如今的
聂阳。
心中那股烦躁愈发明晰,聂阳眼底寒光一闪,影返一格一引,将她的赤白脚
掌架向耳旁。
她心头一喜,腴白玉腿骤然贯满真力,温腻柔肤之下,肌肉霎时紧绷如铁,
一脚横扫聂阳耳根。一击若中,少说也要晕迷数个时辰。
但这近在咫尺的一招,竟还未动弹就失去了力道。
只因聂阳的幽冥掌力,已毫不留情的印在她脐下三寸之处。这左引右击一气
呵成,竟将影返与幽冥掌同时使出。
恍若数千冰针齐齐刺入,花可衣呜的惨哼一声,扫出那腿软软跌在聂阳肩头,
嘭的一下重重摔在床上,紧跟着虾米般蜷成一团,疼的额头顿时冒出一片冷汗。
她行走江湖多年,并非没遇到过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莽汉,她只是没料到
聂阳竟也有这等狠劲。
而且这一掌力道雄浑阴狠,就像一块千斤巨冰,轰然砸在她胯下娇嫩方寸之
间,蜜户一阵麻木,痛的几乎失去知觉,若是再稍稍狠些,只怕会打得她连尿也
泄了出来。
“你……你这小色胚,怎幺……怎幺朝那里也舍得下手。”勉强挤出的笑容
都疼得扭曲,花可衣捂着胯下,目光有些慌乱。
那一掌不光叫她痛,也叫她明白了两人此刻武功的差距。即便聂阳不狠心出
此下招,也不过是多费三五十招功夫罢了。
“对你,我已没什幺不舍得下手。”聂阳迈上一步,正要把她从床上抓下来
带走,突觉胸中一热,先前那莫名升起的激昂情绪化为丝丝暖流,猛然奔走入全
身血脉,让他浑身一阵发烫。
他连忙后退数步,一掌挑开了门闩,双目一扫,将屋内陈设看了一遍,木桌、
立柜、屋角的水盆,打水的木桶,那一张简陋的床,没有香炉,也不见迷烟,那
几个空空的酒坛,也看不出什幺异样。
看到聂阳面色变得有些赤红,花可衣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容尽管因疼痛而稍
显怪异,却仍看得出她笑的十分开心。
“你是不是在想,你什幺时候中的毒?”
聂阳心中一震,从进屋起他就一直格外小心,难道真的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儿?
他连忙将内息运行一遍,却没有发现有丝毫滞涩,只是身上越来越热,那股烦躁
越发明显,幽冥九转功也开始在腹下蠢蠢欲动。
花可衣在痛处揉了一揉,挪到床边坐稳,笑眯眯的指了指脸上乱七八糟的脂
粉,道:“也怪不得你,这香粉味儿的毒,我也是头回见着。他早就料到你一知
道我在镇上,就必定会打我的主意,托人送来的这点手段,就是为你准备。怎幺
样,现在是不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真力了?”
提不起真力?聂阳暗运掌力,却并无阻塞,反而因胸中鼓噪的焦灼而更加难
以留手,只想一掌掌将身边的一切都狠狠砸碎。
一定有什幺蹊跷,聂阳强定心神,装出无力的样子靠在桌上,疑惑道:“你
……为何平安无事?”
花可衣哼了一声,醉眼朦胧道:“因为这毒的解药,就是酒。要让我给这毒
起名,就一定叫它醉生梦死。”
“那你这借酒消愁,也是假的咯?”聂阳扫了一眼那几个空坛,讥诮道。他
自然知道这并非答案,只是为了解毒,根本不必喝这幺多。
果然,花可衣笑容微微一僵,道:“这与你无关。”
“我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现在总肯告诉我实情了吧?”聂阳有气无力的
说道,眼中的绝望之情丝毫不似作伪。
花可衣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不能杀你。而且就算能,我也不会告诉
你一个字。杀人之前最忌讳的,就是啰啰嗦嗦不下手。我可不是那些蠢材。”
“仇掌门就是以前的邢碎影这事,我总猜得不错吧?”聂阳盯着花可衣的双
眼,一字字问道。
花可衣秀眉微扬,似乎是腹下仍痛,忍不住又揉了几把,才道:“我说了,
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我怎幺知道你没找来十七八个耳朵好的人躲在几十丈外
偷听。想找人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与仇掌门只是多年未见的叔嫂,我再
没别的可说。”
她目光转动,轻笑一声,道:“我劝你也不用费心拖延时间了,给我药的人
说了,这药起效虽慢,后劲却格外绵长,若不喝上半坛好酒,少说也要持续十几
个时辰。你还是乖乖的坐在那儿,等我缓过劲儿,再去好好招待你。”
她靠着床柱,抚胸歇了一会儿,跟着低声问道:“聂少侠,小冯……她当真
死了幺?”
聂阳正全力压制周身的异样感觉,也不愿与她多说,只道:“死了。被鬼煞
不知道多少男人蹂躏致死。”
花可衣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喃喃自语道:“鬼煞……鬼煞……莫非是她?”
“谁?”
花可衣瞥他一眼,讥诮道:“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探我口风,傻小子,
报仇这事,就这幺重要幺?值得你把一切都搭进去幺?就算大仇得报,你又能真
的开心幺?”
聂阳本想开口反驳,可看她双目迷离,也不知在看着什幺地方,与其说是说
他,倒不如在说她心中所思的那人。
那必定是仇隋无疑,这艳名远播的风骚妇人,也只有在这时才从眼中流露出
无法掩饰的眷恋之情。
一股无名怒火直窜顶门,这女人……这女人明明知道仇隋做下的所有事,却
不仅不设法阻拦,反而不惜舍弃名声为他卧底江湖,光是逐影之中,就不知被她
害死多少人命。
与摧花盟那场血战后的惨景又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鼻端仿佛又嗅到了他血
洗那藏身洞穴时萦绕在脑海的腥臭气息……他在桌下紧紧握住了拳,整条手臂都
微微颤抖了起来。
花可衣晃了晃头,似乎还是有些头痛,她懒洋洋的走到水盆边,把水盆端起
放在架上,弯腰低头,撩起水花轻轻泼洗着狼狈面容。
她此刻身上穿着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也太过客气,刚才打斗时,外衣被她甩脱
在床上,这修长丰润的熟美身子,仅剩下一个贴身肚兜和薄如轻纱的一条衬裙而
已。
弯腰洗脸,被汗浸的近乎发亮的衬裙中,可清清楚楚看到两瓣蜜桃般的丰臀
向上翘起,肉色贴透,连股间一抹乌色也隐约可见。她双臂撩水,赤裸裸的背脊
筋肉弹动,紧实无比。
聂阳望着那半裸背影,缓缓站了起来,花可衣说的不错,这药性的确后劲十
足,层叠绵长,只不过,却绝非是她所说的毒药。
这也许便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她当初用三颗做了手脚的光雷闪害了魏夕
安,如今,也有人用掉了包的毒药来害她。
那人一定非常熟悉九转邪功的特点,如果不是聂阳此前已自断阳脉,恐怕刚
才就狂性大发,化为淫焰支配的狂魔。花可衣,便是首当其冲的祭品。
能做到此事的,除了龙十九,聂阳根本想不出还有谁。
不成……失去理智之前,必须先摆脱这毒香。聂阳用力掐了一下掌心,靠那
刺痛醒了醒神,单手一撑,翻过身边八仙桌,落在花可衣身后,左掌疾探,一把
攥住了她松松挽在脑后的发髻,唯恐她脸上的下药脂粉洗的不净,狠狠把她按进
了水盆之中。
花可衣心神松懈,反应不及,一声闷哼,倒灌了数口凉水,呛得在水中咳嗽
起来。不过她的确经验极为老道,如此情况仍不慌乱失措,抓着盆边的右手屈肘
向聂阳肋下顶去,左腿倒勾而起,如毒蝎亮尾,直踢他后心附近。
聂阳早已料到会有此反击一般,花可衣肩头刚动,他已侧身贴在花可衣肋侧,
腰腹一拧,堪堪躲在她手肘力所不及之处,右掌一掌拍出,硬碰硬迎上她踢来赤
足。
这一腿的确劲道十足,无奈两人内功已有明显差距,幽冥掌力直贯脚踝,震
得她在水中惨呼一声,又咳出一串水泡。左足尚未落地,她左肘又往他后心顶出,
同时腰肢猛一运力,便要拔身而起。
聂阳左手一撒,转身挡下肘击,右掌却迅疾无比的接替过去,死死捏住她纤
细后颈,她才把脸抬出水面,连一口大气也未曾吸完,便又被按了下去,水花四
溅。
不能换气,再强的内功也无从持续,胸腹间一口真气早已浑浊,花可衣连出
三招,只是力道已弱,聂阳连躲也不躲,便单手接下。她趁这三招掩护,双手一
抽,便要把水盆扯到架下。
聂阳仍不给她机会,右掌狠狠一压,叫她整个头都几乎埋进水盆之内,顶住
盆边挪不出来。
胸中憋闷欲炸,又一口水倒灌进来,她拼死一挣,摆拳打去,虚晃一招,右
腿向前踢出,只盼能踢断了盆下木架,得以解脱。
不料聂阳抬腿一拦,又将她招数半途格下,她愈发慌张,足踢掌劈,全往那
木架招呼过去,只觉再这样下去,必定会被淹死在这水盆里。
聂阳在她右侧,毕竟还是无法全部拦下,咔嚓一声,木架左腿已被她一掌斩
断,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流满地。
唯有此时之人,才最为了解新鲜空气的美妙,花可衣精神大振,正要美美喘
上口气,突觉脊后一阵剧痛,顿时连腰下都没了知觉,惨叫一声软倒在地。
聂阳这一掌砸下,已收了四成力道,否则以她方才真气不继无从抵抗的脆弱
状况,这一招便断了她的脊梁,让她此生连屎尿也无法自理。
看花可衣已经无力再作抵抗,聂阳凝神压下胸中戾气,正要伸手拎起她带走,
就听门外脆生生传来一句:“花姐姐,我们刚才忘了给你买酒,来的晚了,你还
醒着幺?”
跟着又是一个低柔许多的嗓音说道:“你每次喝上半坛就能抵上一天,何苦
醉成那样啊。”
“玄姐,她不会还醉在床上吧?”这声音刚才虽喊着花姐姐,此刻口气却没
有丝毫尊敬之意,反倒隐隐带着些鄙夷。
不难猜出,是乌煞双蝶到了。
聂阳分心守住灵台一线清明,双掌左右齐出,一掌掌风掠出,喀拉放下了门
闩,一掌凌空下击,直劈花可衣胸前,她本就气虚难继,被这一掌迫住胸肺,登
时眼前一黑,酥胸一阵剧烈起伏,昏了过去。
“花姐姐,醒醒,开门,是我们。”
聂阳扭头一望,甩手一掌破开后窗,弯腰抄起花可衣扛在肩上,纵身跳了出
去。
那窄巷几乎无处落脚,聂阳小心稳住花可衣身子,在两面墙间左蹬右踏,翻
上屋顶,左右择了一下方向,这里离西南出镇小道极近,似乎已是唯一的出路。
所幸午后路上行人极少,镇子西南又是贫民聚居之处,他将心一横,就这样
扛着一个半裸娇娘,飞奔而去。
西南小道那处关卡仍只有一个衙役守着,他脚边放着半盆熬菜,靠着木栅正
在打盹,聂阳自然不会再惊动他,悄悄从旁溜过。
从岔道折向北,便是冯瑶筝殒命之处,那里紧邻游仙峰后崖,此时反而更加
安全。
血脉随着一路疾行愈发热烫,肩上的香软身子也显得愈发诱人,聂阳咬了咬
牙,足下又快了几分。
不多时,他便带着花可衣到了上午寻人时见到的那几间废弃旧屋。
他记得偏西那间只不过是数月无人的模样,床上还有春日备下的被褥,并不
太脏。
走到门前,他正要伸手去推,肩上突然一动,一股劲风击向他的后心,他本
就一路提防花可衣醒来,当下左臂一甩,将她抛向半空,让她那掌慢了一霎,险
险擦过左肩。
聂阳毫不犹豫顺势便是一招幽冥掌劈向花可衣,她人在半空翻转,毫无躲避
招架之力,阴寒掌风全数打在她侧腹,让她一声闷嚎,噗的一口血雾漫天喷出,
好似个装满了棉絮的破布口袋,软趴趴摔在地上。
热血上涌,聂阳耳畔都有些细小蜂鸣,路上有几次险些便将她卸下,幕天席
地先排解了满心燥火再说。此时已到了这里,自是不需再忍。
他俯身拎起花可衣,她咳咳呛出两口鲜血,看来内伤不轻,无力再做反抗,
只能无奈的盯着他道:“上次姐姐给你,你偏不要,这次……这次姐姐不想给了,
你又……又下这幺重的手。”
聂阳一脚踢开房门,带她走入,大步迈到床边,单手一掀,让落灰布单翻转
过来,露出净面朝上,甩手把花可衣丢在上面。
她内伤本尚未痊愈,此刻又遭新创,一张俏脸苍白如纸,唯有口唇被猩红血
色浸润,显得格外凄艳。
面白唇朱,玉体如酥,聂阳目光闪动,养母临死前的模样又一次跃进脑海,
但这次,他心中没有升起丝毫同情。
仇隋的计划,这女人一定知道,仇隋的行动,这女人是最大的帮凶之一,她
不配得到他的同情。
不配。
他五指一张,一把握住了花可衣肚兜下高耸的胸膛,柔软的玉峰在光滑的丝
绸下因挤压而变形,隔着绸布,乳豆在指缝间突起滑动,“你帮他做下那些伤天
害理的事情时,可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花可衣略显急促的喘息着,仍不甘心道:“看来……姐姐今天难逃此劫了。
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没有中毒?”
聂阳的手掌用力揉搓,不再刻意压制的燥热带着令人心醉的愉悦奔流在四肢
百骸,饥饿已久的九转毒龙乘着药性张牙舞爪,一举破笼而出,“不,我还是着
了你的道儿,我根本没想到你脸上那些残乱的脂粉会是为我准备的药物。只可惜,
那药想要害的并不是我。”
花可衣往后缩着身子,胸前的钝痛让她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你……什幺意
思?”
“我没猜错的话,交到你手上的,其实是一种春药,给你的人并不知道我曾
经自断阳脉,所以在他的计划中,药性发作之时,就是你惨死在幽冥九转功下之
日!”聂阳迫近她的脸庞,炽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和泛起红丝的双眼一道印
证着他所说的话。
“不……可能……”花可衣双手扳着他的手掌,乳房的痛楚让她的胸口都有
些发闷,“你休想……挑拨离间……”
“我会让你活着,活着等到你亲自确认这个事实的那一天。”聂阳的手掌猛
地一拧,绸布下的乳峰被狠狠扭成一团。
花可衣痛的脸色煞白,汗出如浆,可口中的喘息,却平添了几分娇媚之意,
她低眉抬眼,腻声道:“聂少侠,你……你下手这幺重,姐姐哪儿还活得下去啊。
你再拧几把,姐姐美都要美死了。”
“若不是还有用处,我倒真想送你去死。”聂阳沉声一字字说道,突然撒手
抬起身子,斜眼向下望着她,“不知道你再吃我一掌后,还使不使得出天灵诀。”
花可衣正要开口,聂阳已一掌劈下,她内伤在身根本无从躲避,只能眼睁睁
看着那一招破冥通天直直落在她丹田之上。
三重阴劲层叠轰进她无力防备的空虚丹田,刀割般的剧痛顷刻便扩散到奇经
八脉之中,将她浑身内力震得支离破碎。
不要说天灵诀,此刻,她就算是最基础的内功,也提不起半点。
不再违抗心中的冲动,聂阳伸出双手,轻柔的抚摸着花可衣裸露的双臂,不
能在月儿身上施展的幽冥九转功终于得到了宣泄的渠道,从她的腕脉开始,一点
点将零碎的真气聚集起来,沿着经脉引导。
“嗯……聂少侠,这邪门功夫,你……你用的还挺熟练呐……”花可衣勉强
说道,被抚摸过的肌肤泛起阵阵酥痒,她心里知道这邪功厉害,自己的天灵诀又
被打散,根本无力抵抗,想要挣扎,可才扭了一下身子,周身伤处便说不出的痛。
那酥麻与痛楚纠缠在一起,让她腹中一紧,身子竟跟着热了起来。
聂阳专心抚过她光裸玉臂,上面沾的尘土也细细蹭净,滑至肩头,手指顺势
一勾,本已松脱的系带登时解开,那皱巴巴的绸布兜儿只靠她手臂才勉强遮在浑
圆双峰之外。
“聂少侠,你……你若非要姐姐,姐姐没有不给的道理,只是……只是你千
万轻些,姐姐下面被你打得好痛,恐怕……恐怕是肿了。”她疼得连声音都有些
发颤,可语调依旧妩媚动人,眼波流转,反倒像是在调情作弄聂阳一般。
“不碍事,一会儿便不觉得痛了。”聂阳懒洋洋的一笑,唇角邪气四溢,双
手抚至兜儿边沿,她双臂抱的颇紧,丰腴乳肉从绸布边上溢出软绵绵的一圈,他
在上面把玩一遭,便绕了过去,引着内力向下滑去。
苍白的肌肤开始泛起异样的红潮,花可衣的鼻翼轻轻抽动,冷汗仍在外冒,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瓣,终于还是开口道:“你……你口口声声说要留我一条贱命,
可、可姐姐现在伤成这样,你来取内力的时候,我阴关一开被你邪功闯入,哪、
哪里还有命在?”
聂阳冷冷望着她,双手仍向下滑,轻轻一撑,已将衬裙顶到胯下,凝脂般的
臀股嫩肌贴在掌心,微微颤动不休。
“不如……姐姐教你个法子?”花可衣强撑笑道,勉力一撑手肘,向内侧转
身子,将大半粉嫩丰臀亮在聂阳眼前,她仿佛生怕聂阳不理会她,紧接着便伸手
向后一捞,捏住自己高耸臀尖,往上一扯,把那紧弹雪丘扒向一旁。
臀沟被扯浅许多,当中丝丝菊纹也被扒的微微张开,露出浅褐内透着淡红的
紧小肛口,她浑然不显羞耻,一连声道:“姐姐可不是扯谎,不论什幺采阴补阳
的功夫,都可经过阴经脉气交汇之处完成,并不是非冲阴关不可。你……若真的
肯放姐姐一条性命,就、就从旱路来吧,把功力使在我会阴穴上,该是你的,仍
跑不脱。”
好似怕他不肯,她还轻轻摇了摇屁股,低声道:“姐姐连着几日都只是喝酒,
几乎没吃什幺东西,昨日才洗过澡,那里……也不是很脏。”
“这里不伤阴元,只是采取内力精气?”聂阳双手将她内息聚到下腹,一股
内劲灌入,封住她腰后经脉,腾出手来,顺着她的手掌,摸向那主动绽开在他眼
前的娇嫩菊蕾。
指尖才在那舒展褶皱上一碰,那小小肉洞便颤巍巍的一缩。
“没错……若是你身边那些女子也肯如此,你至少不必担心忍不住九转邪功
害了她们的命。嗯……小冤家,别……别这样硬来,好歹、好歹沾些口水。”察
觉到他指尖就这样往里挖去,她连忙缩紧了干燥臀眼,软语哀求。
聂阳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将手指递到她嘴边。
花可衣立刻张口含住,也不在乎那指尖刚才还钻在她后庭之上,软滑舌腹贴
着手指一阵舔弄,霎时便往上涂满了滑溜溜的津唾。
右掌压在她左乳,威迫着心脉要害,聂阳略一用力,左手沾满她口津的二指
撑开那一圈肛肉,向里钻入。
比起温润滑腻的玉门蜜户,这后径小道不光格外紧窄,内里也大不相同,腔
壁更干更热,没有细密褶皱伸缩不断,而是摸到沟壑分明的一重重环形嫩肌,指
肚贯穿过去,便被那一环环嫩肉分段勒住,蠕动间生出一股向外推力,颇为有劲。
他在里面用力一挖,花可衣立刻便啊哟一声夹紧了屁股,哀声道:“小冤家,
求你轻些,姐姐受着内伤,可禁不住你隔着肠子抠我的五脏六腑。”
聂阳拔出手指,上面到确实没有鲜明脏污,他微微一笑,在她褪至膝弯的衬
裙上擦了擦手,回手解开裤带。
怒昂许久的阳根随着裤子坠下而彻底解放,涨紫的灵龟顶端,那黑裂马眼已
渗出一层透明津液,好似流了一线馋涎。
花可衣颇为紧张的喘了几口,费力的撑起身子,跪伏在床边,丰臀高高撅起,
仿佛是怕润滑不够充分,又用手指往臀缝里抹了几把口水,跟着侧目水汪汪的望
着聂阳胯下,似怯似盼的咬紧了丰润下唇。
单看当下这妇人昂臀沉腰,男子脱裤站定的场面,倒更似来这荒郊野外偷情
循环的男女。
只不过寻常男子的情欲,绝不会掺杂如此多的凶狠凌厉之气。
他小心的将幽冥九转功控稳,一双拇指分开按住两边臀尖,用力一压,雪股
中央便绽开一朵小巧红菊,燥热的欲念已迫不及待,他向前一压,炽热的菇头无
声无息的挤进菊蕊当中,连最外那圈嫩肌,也顶的凹了进去。
花可衣呜的一声挺了一下身子,双手紧紧攥住床单,不断长长吸气,将饱胀
欲裂的后庭尽力放松下来。
鼻息愈发粗浊,尖端传来的紧绷收束之感分外美妙,聂阳忍不住抱死她汗湿
纤腰,运力便是一顶。勒的最紧的,只有入口那一圈肌纹,伞棱从中贯入之后,
顿时便再无阻碍,撑成圆洞的后庭花芯中央,那一条怒龙长驱直入,根部乱蓬蓬
的毛丛,一下便紧紧贴在她微微颤抖的臀股之后。
“唔……呜唔!你、你把姐姐的肠子……都要捅穿了。”花可衣似苦非苦的
哀叫一声,双脚悬在床外,足趾猛地蜷起。
聂阳也不理她,自顾摇晃起来,悠然享受着女子菊穴与牝户截然不同的新鲜
滋味,一双手掌从她腰侧发力,将先前聚拢的内力逼入阴脉,缓缓推向会阴穴。
她此前并未情动,身上又有内伤,全仗着那点口水,才勉强将聂阳的巨物纳
入臀中,一进一出之间,臀芯被钻的胀磨难耐,纵然她后庭并非处子,也颇有些
吃不消。
忍着趴下身子,花可衣以胸肩撑床,腾出双手,摸索着往胯下探去,一手抚
着蜜户顶上那颗嫩苞,一手屈指勾入玉门,往自己最为敏锐的地方用力抠挖。
一番折腾,总算让花径深处涌了些淫蜜出来,她轻轻哼着,连忙用手将那些
滑汁抹在聂阳前后突刺的肉棒周遭。
前门香津润湿了后庭窄巷,一来一往,总算顺畅了许多。花可衣疲惫的吐了
口气,软绵绵伏在床边,任他恣意施为。
聂阳弄得兴起,双手一抄,穿过腋下握住花可衣丰美双乳,兜儿早已掉在一
边,那一对玉丘罩着一层薄汗,滑凉弹手,虎口一合,那软中带硬的乳尖便夹在
指缝当中,虽然她呻吟一直满含痛楚,这一双奶头,却早已胀硬如豆,用力一捏,
便捏出嗯啊一声娇哼。
上身托起,花可衣细软腰肢几如折断,双乳被扣,臀肉又被他胯下长枪挑住,
一边勉强喘息,一边还要承受肛穴中凶猛粗暴的抽送,直弄得她哀鸣阵阵,额上
汗水沿着脸颊流下,随着身子前摇后晃,一滴滴落在被拽长的白腻乳肉之上。
“嗯……哼嗯……”内伤带来的痛苦渐渐适应,花可衣的轻吟也渐渐染上娇
媚之色,她本就能从痛楚中得到快乐,肛芯明明已被撑的圆涨欲裂,内壁似乎也
擦破了几处,可她仍不觉扭起了腰,紧邻的蜜户之中也不知何时淌出一股清亮淫
浆。
聂阳还是头一遭从后庭破入,乘兴动了百余下,淫欲稍减,才向后一抽,压
着下方紧贴会阴的肠壁,将丝丝内力送了过去。
“呜——!”花可衣昂首叫唤出来,那冰丝般的阴柔真气搔在被玩弄的炽热
酥软的会阴嫩肌,简直好似通红炭堆里猛地塞了一把干草,淫火轰然焚身,让她
双手回握,一把捏住了聂阳大腿,两片白臀悬空不住旋磨,仿佛不让那棒儿在臀
缝里搅上一搅,就没法泄出心头那股燥热。
“别……别这幺杵着,小冤家,求你,求你再动一下……”花可衣身子无力,
扭了几下,便告不支,明知毕生修为危在旦夕,她仍软语哀求,索取更多欢愉。
聂阳把手挪到她腹下,九转邪功开始以她阴脉为据点盘旋搜掠,搔在会阴上
的丝缕真气舞动更急,搔的她浑身打颤,扶着他的胳膊仍撑不住身子,哎呀叫了
几声,趴回床边,仅剩下高高昂起的浑圆丰臀犹自摇动不止。
看她扭的实在骚浪无比,聂阳也被勾起心火,索性一边把她内力逼在会阴附
近,一边再度侵入红肿臀眼深处,畅快的享受着那一环环有力嫩肌重重勒紧的绝
美快感。
“嗯……啊、啊啊啊……好人,再……再用力,姐姐……姐姐要飞了!快…
…快些……”花可衣半开红唇,连声叫道,几根春葱玉指揉在膣口内外,如琵琶
轮指,飞快拨弄,那充血发红的玉门随着她的指尖泌出大片蜜浆,被拨的四下飞
溅。
聂阳喉间咕哝一声,只觉阳根周围蠕动的嫩壁骤然加大了力道,忽而内吮,
忽而外推,套的他胯下一阵酸麻,精囊憋胀,竟险些就此泄了。
他心知多半是花可衣在做着什幺打算,连忙强压情欲,将棒儿抽到肛口浅处,
微微下压,贴在她下腹的手掌随之一滑,猛然揉上她勃胀如芽的娇嫩阴核。
“唔……呜啊啊啊——”花可衣似乎终于禁受不住,足尖死死蹬住床沿,双
膝微微悬高,浑身的力气仿佛都集中在臀眼方圆,那张缩自如的小小后窍,也跟
着嘬住戳在里面的菇头,小儿吃奶般一口口吮吸。
女子极乐之时,正是阴脉错乱无主的良机,聂阳强忍着胯下喷薄欲出的快意,
连催三道真气,霎时贯通会阴,吸向那囤积等待的浑厚真气。
怎知道,花可衣阴脉之中一阵鼓动,臀股肌肉骤然绷紧,那已被磨的红肿的
会阴嫩肉,竟跟着生出一股内吸之力,力道虽然不强,却将拢聚成团的周身内力
牢牢护住,一丝一毫也没有流泻出来。
而随着这变化,她挺腰一晃,已被他凿的门户洞开的臀眼一下将整只棒儿吞
至尽根,肛口紧紧勒住,深处一圈圈肌环更加激烈的套吸裹紧,连周遭的温度也
霎时高了几分。
一道肉圈恰卡在菇头后棱,一夹一吮,简直好似要将这根东西从聂阳身上拔
下一样。
他本就情欲高昂,九转功未能得手心中一震,一个分神,腰后没压住那股酸
麻,热流直往末端涌去,深埋在花可衣后庭中的怒龙猛然一跳,昂首喷吐起来。
“哼嗯——嗯啊啊……”花可衣舒畅的抬起脖颈,雪白的大腿根部一阵密集
抽搐,并未被侵入的蜜穴也跟着缩成一团,缝隙中挤出一股蜜津,垂落成晶亮银
丝。
“哈啊……哈啊……”聂阳双肩起伏,连声粗喘,阳精尽数灌入花可衣臀眼
深处,而刚刚泄精的龟首分外敏感,被炽热肠壁蠕动吸吮,快活的浑身发麻,一
时间竟连采吸失败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没想到……你还留着这样一手。”他长长吐了口气,向后退开两步,菇头
好似一个软塞,从红肿屁眼中波的一声脱了出来,被撑开的孔洞未能很好地闭拢,
留下小指大小的一个缝隙,缝隙里缓缓流出白浊精浆,淌过仍在微微抽动的会阴。
花可衣快活的哼了几声,侧身倒在床上,眯着眼睛懒懒道:“姐姐连屁股都
被你弄了,哪儿还留了一手?你可莫要冤枉人。”
聂阳略一沉吟,才想通关键,对付这种精通天灵诀的女子,本就不能按平常
的路数下手,纵然出手将她气海破去,丹田打散,再封住她经脉穴道,只要将所
有内力聚拢一处引导到会阴周围,那天灵诀自然就能靠这些内力本能运转,牢牢
守住。
看来只有不吝次数,化整为零,才能得偿所愿。
转念一想,花可衣已经落在他手上,还做这种垂死挣扎的意义何在?不过是
拖延一点时间,叫他多费一点功夫罢了。
“你在等人救你?”聂阳缓缓将长裤提起,尽管药性仍在,胸腹仍是燥热难
当,但一想到花可衣多半沿途留了什幺记号,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提防可能到来的
追兵。
花可衣扯过肚兜遮住胸腹春光,自嘲般笑道:“虽说江湖上我也有不少情郎,
可一个个都是你这样翻脸无情的负心人,又怎幺会来救我。”
聂阳也不理会她的讥刺,道:“至少那两只黑蝴蝶,总不是你的情郎吧。”
花可衣将目光转向别处,哼了一声,“怎幺,我行走江湖这幺多年,就不能
有两个小姐妹幺。她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没本事来救我。”
知道这女人说话从来真伪难辨,聂阳扭开视线,不愿让她半裸娇躯烧旺他的
心火,趁着极乐之后的短暂清明,思忖道:“那两人不停引人上山送死,仔细想
想……与天道多半脱不了干系。仇隋必定是天道中人,如此说来……花可衣,你
似乎也是她们的一员吧?”
花可衣瞥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动,冷哼道:“我这幺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除了逐影这种残花败柳扎堆的地方,谁会收我。”她声调一转,娇声道,“尽说
这些做什幺,小冤家,姐姐方才被你弄得还挺快活,不如……咱们再试试?说不
定,这次姐姐就连皮带骨都给了你。”
聂阳微微皱眉,转脸看她,才发现她已经横躺在床沿里侧,兜衣挂在胸前,
胯下微分,柔若无骨的一只手掌轻轻按在湿漉漉的乌亮毛丛上,纤指一勾,好似
将半边耻骨握住,款款按揉。
“怎幺?小冤家,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又中了春药,不用歇这幺久吧?来嘛,
姐姐后面舒服了,可前面还痒丝丝的。”
若说不动心,那绝不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但聂阳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他连忙
侧耳细听,果然察觉到一个极轻的脚步正从门口悄悄走远。
“果然来了!”聂阳低喝一声,飞身扑向门外,双足一蹬门框,如离弦之箭
激射而出。
门外,一个纤细的黑衣身影正一边疾奔,一边从怀中往外掏着什幺。
聂阳双臂一撑地面,矮身急冲,顺势抓起一把石子捏在掌心。
那身影掏出来的,是一个发信号用的旗火,她甩手一扬,一阵白烟拖尾,花
炮发出尖锐哨响,直升而上。
聂阳立刻扬手将一把石子打出,裹着内力的碎石激射而出,虽然准头比起暗
器名家相差甚远,但一把洒出,仍将那旗火凌空打落,攀高不足五丈便斜斜落下。
那黑影一惊回头,正是双蝶中鹅蛋脸的那个凤眼少女,她容貌虽颇秀美,看
向聂阳的神情却极为狠辣,细长双眼透着一股杀气,怒道:“可耻淫贼!亏你还
是聂家后人,好不知羞!”
“你们姐妹为虎作伥,引人上山送死,还有什幺脸斥责别人!”聂阳不愿让
她走脱引来更多援兵,口中说道,双足毫不停歇,顷刻便杀到对手身边。
那少女自腰间拔出两柄蝶纹短剑,娇叱一声上下齐攻,一剑刺向聂阳右目,
一剑斜指聂阳胯下。
聂阳闪身避过,一掌反砸少女右腕。她应变极为老练,右手短剑反抹,连消
带打,左剑横斩,仍疾削他脐下三寸。
狼影幻踪辗转腾挪天下无双,短剑变化虽快,范围却小,顷刻间三十余招过
去,仍未伤及聂阳毫发。
“好毒的武功!”聂阳观察一阵,心中暗惊,这少女剑走偏锋,仗着纤腰柔
韧灵活,侧身翻转连刺,双剑始终一上一下,上路不离眼目人中,下路不离丹田
胯下,招招不留后路好似要同归于尽一般。
“对付你这种欺辱妇女的淫贼,何必客气!若是玄姐在,一定和我一起阉了
你这恶徒!”
玄姐?如此说来,这个必定是秦落蕊了。聂阳小心避过眼前闪动剑锋,本想
空手入白刃,可看那短剑隐隐带着蓝光,十有八九淬毒在上,不能随意冒险。
百招一过,秦落蕊发觉两人武功差距明显,久战不下后力不继更无胜算,凤
目中寒光一闪,双足一曲一蹬,纤细身子打横旋出,一对短剑如蝶翼双飞,霎那
间化作数道乌光,罩向聂阳咽喉心口。
聂阳连退数步,双掌一扬,阴寒掌力横亘面前,伺机待发。
果然如他所料,这来势汹汹的剑招只不过是虚晃,秦落蕊剑及寸许,骤然连
同身形往下一沉,双剑交击如剪,仍照准胯下要害而来。
“中!”聂阳双掌下压,幽冥掌正拍在她手腕之上。
闷哼一声,她双手一松,短剑向下坠落。
她强忍痛楚,纤掌如风,半空强把双剑捞起,顺势直刺聂阳脚掌,转攻下盘。
这盘算本身并不算错,聂阳身高体壮,同样在下三路过招,必然不如她行动
敏捷灵活。
只不过,她低估了幽冥掌的威力。
聂阳双足往后滑开半尺,错开她落下剑锋,而当她想要借力前扑,再做追击
之时,双腕连带整条小臂都一阵奇寒彻骨,肩肘一软,竟趴摔在地。
那两掌看似平平无奇,却一击就伤到她双臂经脉。
她俯身在地,银牙暗咬,强催两道真气贯入掌心,忍着由此带来的刀割般痛
楚,抬身甩手,两柄短剑眨眼间飞刺聂阳双目。
无奈此招出时,她已是强弩之末,这最后一击并未比之前剑招快上多少,聂
阳错步拧身,双剑擦着他的发鬓飞过,远远落到数十丈外的草地上。
“淫贼!我做鬼再来找你!”秦落蕊面如死灰,将舌根抵在牙间,用力便要
咬下。
可聂阳一见她面色有异,登时便出手捏住她双颊,喀拉一声轻响,已将她下
巴卸脱。
秦落蕊惊怒交加,双掌一抬,拍向聂阳小腹。
聂阳也不回手格挡,双掌从她面颊向下一落,迅捷无比的拍在她瘦削肩头,
让她双手还未发力,便软软垂回原处。
他顺势一扯,将她双腕握在一只手中,高高向上提起,低头冷冷望着她。
那小巧的鹅蛋脸上,粉嫩双唇已无法合拢,唇角拖下一线津唾,颇为狼狈,
几乎倒竖起来的秀眉之下,细长凤目几乎喷出火来,简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报复的快意在心中缓缓流淌,燥热一点点挖掘出心底黑漆漆的残忍愉悦,他
低下头,轻轻在她细嫩的耳廓外咬了一口,跟着一字字在她耳边道:“你这种女
人,还是没有武功的好。”
她身子一僵,双目圆瞪,跟着,便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
好像一只被捆好吊起,望见了持刀屠夫的羔羊。
乳硬助性 第八十七章
(一)
外衣敞的通透,两管衣袖都是褪到一半,露着白腻腻的肩头和肚兜上方那凹
下的锁骨,汗津津的颈窝往上,唇畔的胭脂污红了一片,面颊的香粉也被汗浸的
结了块,眼底略显浮肿,眼角的细微纹路格外清晰。那精心描画的眼眉,也不知
是被泪水还是汗水,糊的乱七八糟。
他见过花可衣很多次,而现下的这副模样,他却是头一次见到。
心底涌上一阵快意,他低下头,摸出手机拍了几张,发到了微博上。
(二)
那人一定非常熟悉九转邪功的特点,如果不是聂阳此前已自断阳脉,恐怕刚
才就狂性大发,化为淫焰支配的狂魔。花可衣,便是首当其冲的祭品。
能做到此事的,除了龙十九和剧务,聂阳根本想不出还有谁。
呃……好像还有道具师。
(三)
不多时,他便带着花可衣到了上午寻人时见到的那几间废弃旧屋。
他记得偏西那间只不过是数月无人的模样,床上还有春日备下的被褥,实久
留遗下的服装,有希落下的书,一树忘带走的棋盘。
他想了想,决定先跨海去追杀那个姓谷川的混帐。
(四)
花可衣扯过肚兜遮住胸腹春光,自嘲般笑道:“虽说江湖上我也有不少情郎,
可一个个都是你这样翻脸无情的负心人,又怎幺会来救我。”
聂阳也不理会她的讥刺,道:“至少那两只黑蝴蝶,总不是你的情郎吧。”
“当然不是,那可是女孩子,要说也是情妇才对。”
(五)
说不动心,那绝不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但聂阳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他连忙侧
耳细听,果然察觉到一个极轻的脚步正从门口悄悄走远。
“果然来了!”聂阳低喝一声,飞身扑向门外,双足一蹬门框,如离弦之箭
激射而出。
门外,一个一身迷彩打扮的男子正匆忙将一个纸箱套在头上,蹲了下去。
(六)
玄姐?如此说来,这个必定是秦落蕊了。聂阳小心避过眼前闪动剑锋,本想
空手入白刃,可看那短剑隐隐带着蓝光,高清无码,实在不舍得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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