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脊的倒影】 （27 江湖上还是有好人的）

作者：FirstWarrior
2014-09-10
首发表于ＳＩＳ００１

            （27 江湖上还是有好人的）

    徐氏兄弟轻轻地踏入那烟雾弥漫的房间里，冷冷地盯着在床上相拥而睡的燕
飞云和樱木虹。

    徐健雄看着樱木虹裸露的胴体，双眼逐渐射出贪婪的神色。徐俊雄却拔出剑
来，慢慢地瞄准燕飞云的胸口。他自言自语地说，「燕大侠，你到了黄泉地狱可
不要怪兄弟恩将仇报。当前江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讲什幺义气了，一切都是以利
先行。」

    徐俊雄淫笑着说，「燕大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弟会好好地照顾你这
两位东瀛来客。同样的迷香也已散布在宫本颖房里，待会小弟就会过去把她手筋
割断，她成为废人后小弟会让她尽情地享受鱼水之欢。你就不需要为她们两人多
操心了……嘿嘿嘿……」

    徐健雄的剑离燕飞云胸口越来越近了，「燕大侠，所谓大恩不言谢。你既然
救了咱们兄弟一次，那小弟相信你应该也会多帮助咱们一次，让你的人头为咱们
扬名立万，获得荣华富贵……」

    说到此处，徐健雄眼眸中射出杀意，手上的剑猛然刺下，想要一剑穿心，把
燕飞云送去西天。

    就在此刻，燕飞云双眼一睁，双手闪电般地一合，把徐健雄那一剑以手掌心
夹着。徐健雄大吃一惊，想要抽剑，可是一抽之下，剑却动也不动，被燕飞云紧
紧夹着。

    在一旁的徐俊雄马上拔剑，趁着燕飞云双手正夹着自己兄弟的剑，一剑直刺
燕飞云咽喉。燕飞云冷哼一声，双手一拗，徐健雄的长剑马上断成两截。燕飞云
随手一挥，掌中的断剑就把徐俊雄的剑挡住了。

    徐健雄知道自己武功和燕飞云相差甚远，他心念一转，右手从怀里掏出一把
匕首，右手一挥，匕首已往樱木虹飞射而出。他向自己兄弟打个眼色，低喊一声，
「撤！」然后转身冲向房门，打算趁机逃走。

    谁知燕飞云对徐健雄那匕首视若无睹，反而飞身跃起，落在太原双雄面前，
把他们两人拦住。而在床上的樱木虹却突然张口一咬，刚好把匕首咬住。

    到了这地步，徐氏兄弟已经完全明白燕飞云两人压根儿就没有中了他们引以
为傲的迷香，刚才只是装睡引他们入局而已。

    徐俊雄满天大汗地说，「燕大侠，这只是一场误会……」徐健雄却一脸愤慨
地说，「燕飞云！枉你身为武林大侠，居然使出装睡这一招欺骗咱们兄弟！」

    面对徐健雄这「指责」，饶是燕飞云江湖经验丰富，也不禁一愣。他晓得此
时在自己面前的是两个极度无耻之徒，于是淡淡一笑，「使出此等手段确实是燕
某不是。可是，所谓兵不厌诈。若非如此，燕某也无法确认两位徐兄的真意。」

    樱木虹也赤裸裸地从床上跳到燕飞云身旁。她一口把那匕首吐出来，然后一
脸不屑地看着徐氏兄弟，「我们一上马车，飞云大哥就怀疑你们动机不良了。哼！
居然在我这迷药暗器的大行家面前放迷香？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徐俊雄听了樱木虹这番话心头一震，「不可能！咱们兄弟这苦肉计怎幺可能
会有破绽？不可能！」

    燕飞云缓缓地说，「你们两位出剑把那些弓箭手杀光后，燕某问你们是如何
晓得燕某身在毒龙谷。」

    徐俊雄大声说，「当时我是说吴啸天已经在江湖上散播消息，说你人在毒龙
谷！这句话哪里出错了？」

    燕飞云笑了一下，「这句话大错特错。燕某这义弟当年暗算我这事，以他心
高气傲的性格怎幺可能会公布天下呢？他只可能把燕某尚在人间这事透露给燕某
的仇家而已。照此推算，你们两人既然得到这消息，就代表你们有可疑之处。」

    徐俊雄发梦也没想到这幺一句话就露出了破绽，让燕飞云识破自己兄弟两人
心怀不轨，整个人都呆住了。

    樱木虹冷笑说，「刚才迷药一进房，本姑娘就察觉了，马上把一粒解毒丸从
我嘴里传入飞云大哥嘴里。」她精通暗杀之术，而下毒就是其中一法，所以随身
携带着毒物与解毒物品。

    樱木虹继续说，「你们两人也不用想要害颖了。既然已经怀疑你们，本姑娘
刚才过来这里之前，也同样的把一粒解毒丸让颖吞下去了。」

    到了这地步，徐氏双雄终于明白自己设想中的计划原来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徐俊雄突然跪在地上，拼命地向燕飞云两人叩头，「燕大侠，你大仁大义……既
然救了咱们兄弟一次，肯定会原谅咱们两人一时糊涂……」他看见自己兄弟还站
在一旁，赶紧一手把徐健雄也拉到地上，两人一起下跪，同时嘴里还在说个不停，
「所谓大人不记小人过！燕大侠，你义薄云天，这辈子救了那幺多人……之前已
经就救过咱们两人，那放了咱们一马，也算是再次救了咱们两人一命……」

    樱木虹皱着眉头看着这两兄弟，一边瞄着燕飞云，心想，「飞云大哥好不好
一时心软放了这两个无耻之徒？」想到此处，她马上插口说，「飞云大哥，这两
人想要谋害我们两人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居然还想要向受了伤的颖下迷香啊！你
想想刚才这人无耻至极的说法，若是我和颖落在他们手里，会是个怎幺样的下场？
」

    徐俊雄听了樱木虹的话，晓得她是一心一劝告意燕飞云不要手下留情了。两
人互望一眼，突然间兄弟俩一起出手，一人使剑刺燕飞云下阴，另一人一剑从下
往上，攻向燕飞云咽喉要害。

    两人出手虽快，可是燕飞云早有预防。樱木虹那番话打动了他，这两人恩将
仇报，他倒不怎幺在乎，反正这些年来他对世态炎凉早已看透了。可是一想到这
两个卑鄙小人居然下流到用迷香对付宫本颖，他就愤怒了。

    攻击燕飞云下阴的徐俊雄眼看自己那一剑快要刺中了，心中正在高兴时，突
然间发现自己的视线转移了，从燕飞云的下阴一直往上。他看见了那厢房的天花
板，他看见自己兄弟那一剑还差一点就刺中燕飞云时就被燕飞云一脚踢开。然后，
他看见自己没有头颅的身体在摇摇欲坠。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头颅已被燕飞云
一剑砍下，刚才所见的都是头颅被砍下后在空中落在地上的情景。

    燕飞云后发先至，使用手上的断剑把徐俊雄的头颅砍下的同时还一脚踢中徐
健雄的心口。燕飞云这一脚是含怒而踢，徐健雄马上口吐鲜血，和他兄弟头颅被
砍之处所喷出来的鲜血相映成辉。在燕飞云身边的樱木虹顺手一挥，把徐健雄的
匕首物归原主，插中他心口。

    就这幺一瞬间，这两位大恩不言谢的太原双雄已横尸当场。

    这双雄死前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惊动了宫本颖以及客栈的老掌柜和一
位店小二。宫本颖手握长刀赶过来时，燕飞云和樱木虹已匆匆忙忙地把袍子穿上。

    燕飞云微笑说，「颖妹，没事。这两人果然图谋不轨。」宫本颖也不多问，
只是点点头。死在她刀下的人不在小数，所以她对眼前那两具尸体根本不放在心
上。

    那掌柜和店小二看见地上的尸体，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无头尸，吓得脸都白了。
那白发苍苍的掌柜颤声问，「这……这位客官，到底……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燕飞云从徐俊雄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掌柜，「掌柜的，这两人是强人，这
银子你拿去把他们安葬吧！」樱木虹在徐氏双雄尸体上搜了搜，把他们身上全部
银子都放在老掌柜手上，「掌柜的，你不要怕。这两人是因为分赃不均，自相残
杀死的，与我们无关。你把这些不义之财都拿去吧！」

    燕飞云不由失笑，心想，「看来虹妹比我还会慷他人之慨。」那掌柜连连摇
手，不敢收下那幺多银子。樱木虹娇笑着把银子塞在老掌柜手里，「掌柜，这些
银子你就拿着吧！」

    那老掌柜看着银子，双眼发光，终于堆出笑脸点头说，「好！」

    一刹间，异变突生。那老掌柜闪电般出手，擒拿手紧紧地抓住樱木虹拿着银
子的手，同时他另一只手使出勾喉手把樱木虹制着。这一着真的出乎燕飞云三人
意料之外，三人自问已是小心翼翼，但却没想到这年老的掌柜居然是个高手。

    老掌柜已经出手了，那店小二也双手一挥，满天暗器往燕飞云宫本颖两人身
上飞射。看手法依稀就是当天在毒龙谷偷袭宫本颖那暗器高手。虽然事出突然，
但燕飞云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些暗器难不倒他们，都被一一击落。店小二
并没有继续攻击，只是冷冷地盯着宫本颖。

    燕飞云双手抱拳说，「燕某有眼不识泰山。敢问两位是哪位前辈高人？」

    店小二厉声指着宫本颖说，「燕飞云，咱们只要这东瀛女子的命！此事与你
无关，若要我同伴手里这女子的命，就不要插手此事！」

    燕飞云听了恍然大悟，徐氏双雄是为了自己而来，但这掌柜和店小二估计和
飞云子一样，都是之前被宫本颖砍杀的高手的亲朋好友。

    宫本颖淡然面对这一切，「宫本颖在此。你们放了她吧。不管你们多少人，
我都一个人应战。」

    店小二哼了一声，「东瀛魔女，你弄错了。我林鹏飞是来复仇的，并不是来
挑战你。你想要那女子活命就放下你的刀！」原来此人就是林百威义子，以暗器
闻名江湖的林鹏飞。

    那老掌柜锁喉手一紧，樱木虹马上呼吸困难，满脸通红。

    宫本颖二话不说就把手上长刀就地一扔。「把人放了。」

    林鹏飞大笑说，「哈哈哈！好，果然爽快！但要放人你还需要多做一件事！
」燕飞云双目如炬地盯着那老掌柜，想要找个机会把樱木虹救回。可是那掌柜十
分狡猾，除了紧抓着樱木虹咽喉之手，他全身都躲在樱木虹身后，使燕飞云没有
可趁之机。

    其实宫本颖也在寻找老掌柜的破绽，但一时半刻之间也无可奈何。既然受制
于人，她只好妥协，「什幺事？说。」

    林鹏飞哈哈大笑，笑声中居然含有淫秽之意，「老子要你把全身衣服都脱了！
让老子们欣赏欣赏名震武林的东瀛刀客的身体！哈哈哈！」

    樱木虹听了大急，挣扎着吐出几句话，「颖……不要……不要救我……为我
报仇就可以了……」那老掌柜手上一紧，樱木虹立刻面露痛苦之色，再也说不出
话来。

    林鹏飞大声说，「怎幺样？脱不脱？」其实林鹏飞并不是个贪花好色之徒，
他故意如此威胁宫本颖是想要折辱对手，以此摧毁宫本颖的意志力。

    燕飞云心中急如火燃，「林鹏飞！燕某晓得你是想为你义父林百威复仇。林
百威也算是个人物，若是知道你以这种手段，你认为他会以你为荣吗？」

    林鹏飞仰头狂笑，「哈哈哈！燕飞云，你少来这些大道理！我林鹏飞只晓得
为父报仇雪恨，其他我一概不理！」

    宫本颖冷冷的说，「好。」然后伸手把身上袍子的腰带解了。她虽然不如樱
木虹那样习惯了在人前赤身露体，但从小经历了林林总总极限训练，并不像当时
其他女子那样，觉得在人前裸露是有损贞洁之事。

    林鹏飞倒不了解宫本颖的心态，还以为奸计得逞，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哈哈哈！赶紧让老子看看你的身体啊！哈哈哈！」

    燕飞云在一边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说，「林鹏飞，你好歹也是个武林成名
高手，为何行事如此卑劣？」

    林鹏飞吐了一口痰，「呸！燕飞云，你少废话！赶紧给老子脱！」

    宫本颖漠然地说，「好。」她缓缓地把袍子解下，露出了她雪般白的脖子和
肩膀，配上她绝美的容颜，使得一众人等都呼吸急促起来了。若不是林鹏飞早已
从上官璟的飞鸽传书中知晓宫本颖是个妙龄女子，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义父是被
这一脸冷峻的女子一刀劈开两块。

    放下了长刀的宫本颖已不是那一刀断魂的绝世刀客，而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绝
代佳人。她的袍子慢慢地落到她胸前，她冰肌玉骨的身体也快要出现在众人面前
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老掌柜突然口吐鲜血，惨呼一声后在地上打滚了一会就
断气了，而在他手上的樱木虹也脱离他的锁喉手了。林鹏飞赶紧把视线从宫本颖
身上移到正站在老掌柜身后的一个中年人身上。

    这人一张国字脸，一脸剽悍，正在慢慢地把右拳收回去。刚才正是此人一拳
击中老掌柜头部，那一拳力度传遍老掌柜全身，使得他骨骼都被震碎，无法在临
死之前发劲箍死樱木虹。

    那国字脸孔的中年人摇摇头，「我杜克夫一生为人光明磊落，从不暗算任何
人。想不到今晚逼于无奈，破戒了。」

    燕飞云听了心中一凛，原来这人是死在宫本颖刀下的无敌神拳杜克非的亲弟
弟杜克夫。他一时之间不晓得杜克夫因何出拳相助，但礼数不可少，马上抱拳道
谢，「谢谢杜兄出拳相助！」

    杜克夫一脸惋惜地看着地上老掌柜的尸首，「杜某原本只是想把他伤了，可
是他出手狠辣，抓住这位姑娘要害……若不把他当场击毙，恐怕他重伤之后还是
会害了这位姑娘……唉！」

    刚刚脱险的樱木虹走到杜克夫面前，盈盈跪在地上，「小女子承蒙大侠相救，
请受小女子一拜。」

    林鹏飞大声疾呼，「姓杜的！你这是什幺意思？你自己的亲哥哥也是死在这
东瀛女子刀下！你为何反而帮助我们共同的敌人？」

    杜克夫正色说，「杜某大哥确实是死在这东瀛女子刀下。可是他们两人是光
明正大的比武，杜某大哥技不如人战死了。身为江湖人，尤其是面对着异国来客，
咱们更加应该堂堂正正的以真材实料取得胜利，而不是以卑鄙龌龊的手段来要挟
对手！咱们中原武人，赢要赢得光明磊落，败，也要败得有骨气。只要正气长存，
中原武林永远都有希望！」

    他这几句话真的是掷地有声，燕飞云三人不由对这杜克夫肃然起敬。

    林鹏飞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姓杜的！那你是想要和林某对着干吗？」

    杜克夫摇摇头，「林兄误会了。杜某只是不想中原武林名誉被一些无耻之徒
败坏而已。林兄想要和这位宫本姑娘决战，杜某绝不插手。」

    宫本颖此时已经把之前扔在一边的长刀捡回，冷冷地盯着林鹏飞，「宫本颖
随时应战。」

    林鹏飞冷哼一声，「好！那天晚上在毒龙谷让你逃过一劫，今晚林某就在此
时此刻与你一诀生死！」他双手放进衣服里，满满地抓住暗器，金睛火眼地瞄着
宫本颖，只要一发现破绽就会出手。

    宫本颖只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手上长刀也没出鞘，但林鹏飞却无法找出
任何破绽。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林鹏飞感到自己双手已有点麻了，汗珠也开始从
他额头上流下。他晓得若再不出手，自己就会失去了斗志。到了那时候，就算出
了手也只会落得一个惨败的下场。

    林鹏飞当机立断，决定出手了，在怀里的双手飞快地伸出。可是他肩膀一动，
宫本颖的刀就马上举起来。敌不动，她不动。敌若动，她先动。林鹏飞双手刚刚
伸出来，还没来得及发出暗器，宫本颖的长刀已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形，往他身
上劈过去。

    林鹏飞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他两只手连同手里的暗器一起落地。原来
宫本颖那一刀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林鹏飞两只手齐肩砍断。受此重伤，不论
林鹏飞如何神勇也只能在地上乱滚乱喊。

    宫本颖一击功成，立刻收刀会鞘。她特意看了燕飞云一眼，心想，「飞云大
哥不大喜欢我杀戮太重。这次这人虽然卑鄙到以虹来要挟我们，但我还是留他一
条狗命。他……他应该满意我的做法了吧……？」她表面上不露痕迹，但心里其
实挺在乎燕飞云的想法。

    燕飞云对眼前这结果完全是意料之中。他对林鹏飞的污秽手法也十分鄙视，
所以对宫本颖一刀把他废了并没有太大意见。

    在一旁观战的杜克夫大力鼓掌，「好刀法！好！」

    宫本颖赶紧双手抱拳说，「宫本颖刀法不足挂齿，让杜兄见笑了。」

    杜克夫一脸严肃地说，「宫本姑娘刀法凌厉，难怪十大高手已有数人倒在你
刀下。」他缓缓地举起拳头，「现在轮到杜某这拳头与你的刀分个胜负了。」

    宫本颖听了连连摇手，「杜兄乃是小妹师妹救命恩人，小妹是不会和杜兄交
手的……」

    樱木虹也赶紧跑到两人中间，「杜兄刚才见义勇为，樱木虹十分敬佩。不如
大家喝杯酒化干戈为玉帛吧！」燕飞云也连声附和，「杜兄，刀枪无情，拳脚无
眼。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何必要分什幺胜负呢？」

    杜克夫板着脸说，「这位宫本姑娘远赴中原是为了寻求武道高峰而挑战各派
高手，对吗？杜某兄长是败在姑娘刀下而丧命的，对吗？」宫本颖对他每一句话
都只能点点头。

    杜克夫大声说，「既然宫本姑娘可以为了武道来到中原，难道杜某就不可以
也为了武道而战吗？杜某出拳相助是不想两位东瀛来客以为咱们中土武林都是林
鹏飞这种败类！可是杜某还是要为了杜家拳和逝去的兄长和宫本姑娘一战。」

    听了杜克夫这番话，燕飞云三人不由对他肃然起敬。樱木虹低声向燕飞云说，
「飞云大哥，江湖上还是有正义之士，你也不需要对当前武林太过于灰心。」

    燕飞云大声向杜克夫说，「杜兄的心意，燕某非常尊敬。可是比武这回事，
真的是可发不可收。还是请杜兄三思。」

    杜克夫仰天大笑，「杜某十三岁就和家兄一起闯荡江湖。为了成名，咱们两
人也挑战过不少武林人士，也有不少高手死在咱们兄弟拳下。总不成只能容许咱
们兄弟挑战别人，但却不能接受别人的挑战啊！从咱们兄弟第一天踏入江湖，就
晓得这道理了。」

    燕飞云三人默默地听着他这一番说话，都在暗暗点头。

    杜克夫举起双拳，「宫本姑娘，杜某是为了杜家拳和中原武林而战。若是你
敬重杜某是个汉子的话，请你待会千万不要留情。若是杜某死在你刀下，绝对不
会怨天尤人，只能说一句技不如人！」他说得斩钉截铁，已是没有转弯余地了。

    逼于无奈之下，宫本颖只好右手紧握刀柄，准备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