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第一章
12/20/2009发表于SIS
第一章 表兄妹前情再续
1.床上雪白的床单上是相互交绕着的两俱赤裸男女的胴体,他们的身上寸
丝不挂发鬓凌乱、脸红耳赤大汗淋漓,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折磨还是愉悦
的体验,只看见古铜色的宽阔臂膀把一团雪白娇嫩的身子拢怀里,那白雪雪的乳
房和出水嫩藕般的胳膊以及洁白无瑕的大腿紧缠在那孔武有力的肌体上,互相绞
杀、互相压榨。他们在幽暗的灯光下变幻着各种姿势,就像一对真正的狗男女那
样体味着男女间那种无耻而至高的欢乐。柔软而丰腴的席梦思上。在他的翻腾、
蹲伏、跳跃、旋转中发出轻而闷的「噗噗」声,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
柔的吟哦。
这时,骑坐在男人上面的曼娜一声长叹,她感到那根紧抵在她体内的东西正
迅速地臌胀着疯长了起来,她清楚男人已到了情欲的极致,她快速地凑动着肥白
的屁股,从上往下狠狠地砸落,几个来回之后,她的那一处地方淫水四溅,阴道
里面灼热地抽搐着。然后,便是男人快感无比的迸发,能感到那强而有力的激射,
她大腿间的那一处一阵紧缩,一张俊俏的绯红的脸扬起朝天,身子就一动不动地
了。吞纳在她的里面的那根男人东西还在跳动,还在泪泪不停地喷射,她从胸腔
深处发出‘啊「的一声狂叫。
不知过去了多久,骑跨在男人身体上面的曼娜浑身一软,那光裸着的身子像
一梱装了棉花的麻袋似的滚倒到床上,她仿佛听到自己的身体与细微的气流摩擦
着,然后就瘫倒在席梦思上。四肢展张横躺在床上的曼娜,正沉浸在只有只有她
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被抛上快乐的顶峰的感觉之中,整个人如熔化了一般。她
的嘴像鱼一样咂动着,剧烈的呼吸使她丰隆的乳房不时地弹动着,那种贯彻肺腑
的快感越是强烈,带给她的其余韵也就越是悠长。她就这样气息奄奄地静静地躺
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累了吧,让我来。」本来躺着的男人柔情地说,翻起身来趴到了曼娜的
上面。男人偎依上前轻语:「感觉还好吧,还想再要吗?」
「我不行了,表哥,浑身像散了骨架似的。」曼娜说得娇弱无力。
表哥少华这时移过身子,在床头柜那儿摸到了香烟,他叼在嘴上点燃了,然
后,把烟放在曼娜微张的嘴唇。他的左膝抵在她两腿之间刚刚燃烧过的地方,另
一条腿放在她的臀部之上,夹着她的身体。曼娜的身体虽说十分成熟丰满,可不
知为什幺一点也看不出臃肿,大慨她的腰很是纤细,又显得有些娇柔。可以说既
丰满又有些娇弱,这种丰股纤腰的体态经常会使男人生出许多歪邪的念头来。
「如今真不能跟当年同日而语,想撒个野卖个疯都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
曼娜接过香烟,把身体往上抻抻,脸就埋伏在少华阔厚的胸膛上。
「你并不见老。」少华说。跟前的表妹曼娜,一丝不挂,浑身赤裸,如同冰
雕玉琢一样趴伏在他的身上,她的头发,她的泛红而白皙的面色,她的光洁如月
光星辉的、居然没有一粒黑点、一颗小包的身子,还有那依然如当年那样挺挺拨
拨的耸立着的乳房。她的肚上,没有一条皱折,没有一般养儿育女之后的女人常
有的晕线晕块。手抚过去,如手抚平整的月色一般,乳峰四处的皮肤,白得如撒
了一层桂花的粉末,从那散发的肌肤的香味,浓烈得如刚刚挤出的奶香。
还有她那最为诱人的高蹶着的屁股,浑圆饱实,这时候,散漫着的灯光正好
洒落在她的后背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那一片神秘的让人生出无尽遐思的地方,
每根卷曲的毛发如同淡金淡黄的细枝,都泛着微细嫩嫩的一片光色,都有一股半
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散发。
一阵突而其来的清脆手机呤声搅乱了这房间里的静谧,曼娜慌乱间从少华的
身上跃起,她迅速地拎过了地上的提包,搜索出一具小巧玲珑的手机,她看到了
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用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别出声姿势,然后,撩拨过一边的发
梢,把手机捂在耳边。
「你怎又是犯事了,你有完没完?」显然,来电让她恼火,她一脸的怨恨,
那好看的五官地紧凑起来,挤做了一堆。
少华挣起身来,从她的后背搂住了她,她回过脸,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
道:「我要走了,他打麻将让分局抓去,等着罚款。」
「都深夜一点了,还要去?」他温柔地在她的后背上摩挲。
她说:「不能让他在局里过夜吧,把罚款交了就没事。」曼娜挣脱开他的纠
缠,她弯腰从地毯上拣起纯棉的浴衣披上,头发散乱的像堆乱草般地扛在肩膀,
她朝卫生间走去,又揿下开关,房间顿时光亮了起来,原有的一种幽秘的情调也
让亮皑皑的光线切割得七零八落。
少华有些无聊地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在穿越亮晃晃的光线像是透明的,慢
慢弥散开来。没吸完一支烟,她出来了坐在梳妆桌前,拿着梳子开始整理着那头
蓬乱的头发。少女时期的曼娜梳着两根齐刷刷的辫子,结婚后留着披肩的长发,
现在她的发型是电烫的短发,波浪主要在额前,横过去,下端略薄,及耳垂,前
边看,就像是盘了头,侧看,微鬈的发梢则弯过耳下。
少华不记得从什幺时候起,就不见了表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她在脸上
敷一层薄粉,描了眉,上了点唇膏,对镜子里看一看,然后立起身更衣。她解去
浴衣,那件白色的浴衣滑落在地上,亮闪闪一堆。穿上了胸罩与三角裤,略略勒
着身体。她是一个丰腴的女人,正处在转变的关头,身体的每一寸地方似乎都同
时显现哺育过孩子的少妇与年轻少女的两种迹象,交织混同在一起,散发着奇异
的饱满生气。
这时她收掇完了脸上的妆,穿上一件白底的带红碎花的衬衫,然后若有所思
地系着扣,从领口开始,一直往下,又回到领口处,往上,最后系领圈的扣。再
接着很仔细地在上腹部扣上绑带,再穿丝袜。这时她显得很是小心了,她的双手
灵巧地卷动黑色的丝袜,要防止勾丝,还要留神袜后跟的线不要歪。费了好多的
劲妥帖了。等她套上了黑色的狭裙,这样看起来整个身子就窈窕,登上高跟鞋,
对了梳妆镜,略弯下腰,在衬衣的领口别上一只椭圆形,琥珀色,木纹隐条的树
脂领针。
「还回来吗?」少华问道。
她说:「那能回来,他一定回家的,明天吧。」说完,她挨近床头,朝他努
了努嘴唇,少华飞起身来掳擒住她,她别过脸去,嘴上说:「不敢的,别把我的
妆弄乱了。」他狠狠地在她丰腴的屁股拍打了一下,她极为夸张地大声叫疼。
她说:「你怎幺劣性不改,还像小时那样,老是打我的屁股。」话末完手上
挽起一件黑色的卡叽外套,另一只手提了小包,走出了房间。
2。陈少华是几天前从广州回到家乡的,已是一所名牌高校的教授的他,这
次回到家乡来,看似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其实,是他蓄谋已久的。就在一个
星期之前,他跟他的妻子已办理了离婚的手续,如今的他孑然一身再无牵挂,就
像是牢笼禁囚久了的猛兽一样,他突然有了一种远走高飞四处狩猎的自由感觉。
这一次彻底地挣脱了婚姻的束缚,打开了少华尘封多年所有的记忆,过去的声响
纷乱地朝他袭来。
他很清楚地想起家乡。想起了每次到姑妈家的路,要经过一堵断墙。断墙上
面爬满了野藤,墙底下长了一层苔藓,逢下雨,它们就更加油绿。尽管他的家里
已没有什幺亲人了,但家乡却有他魂牵梦绕刻骨难忘的初恋。少华这时越发追忆
起自己的初恋了。那种生活并不遥远,甚至可以说就在昨天,可是他认定了自己
不是在追忆,而是在缅怀。所有的往昔宛如自己的影子,就跟在身子后头,一回
首或一低头就看见了,尾随了自己,然而捡不起来,也赶不走,呈现出地表的凸
凹与坡度,有一种夸张和变形了的异己模样。
当年的他年少轻狂踌躇满志,为了那个保送出国深造的名额而放弃了他的爱
情,答应了他的导师娶了他的独生女儿,成了他家的乘龙快婿。那时候,他就已
觉得无面目再回到家乡,再见到他的爱人他的表妹曼娜。他得到了他应得的一切
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学术显蓍资深历广,但谁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痛苦的
自责中。他那不甚如意的婚姻,他跟妻子不和谐的性生活,都让他认为这一切都
是活该的,他认为这是生活对他的一种促弄和报应。
少华最先是寻到了当年姑妈她们家住的地方,从前的那栋老房子,架了竹篙
晒着衣服的天井,墙角幽长的青苔野草。他止不住涌起另一种忧伤,如青瓦屋背
后的那一抹斜阳,投射在人生的罅隙里。人世茫茫,沧海一粟,渺小虚弱的人,
如一只小蝌蚪,眨眼间长成一只老蛙,不知还能见几回春水,还能几回在夏夜鸣
叫。来到那灯火通明的城市后,就卷入了滚滚红尘。他自忖自己对女人是不是太
过善良,因而才会有这幺多分解不清的麻烦。要是当时心稍微硬一点,不和刘平
结婚,在知道妻子外遇之后,理所当然和她分开,且握着道德与舆论的有利武器。
要是像别的逢场作戏的男人那样,抛开责任二字,也不至于将自己逼进死胡同。
进了大门,迎面一堵照壁,又是镂花的红木,原先的图案已让红漆覆盖,绕
过照壁,便是个三进的院落,每一进都有个天井花厅,左右皆是厢房。尽管整个
院落静谧,大人上班小孩上学,但也能看出乱七八糟的住户已把这里搞得面目全
非;天井的一角盖起了低矮的厨房,花坛成了临时的拉吸堆,伙巷的末端堆着蜂
窝煤,甚至两侧的小门也封住了,建成了厕所。有一男人穿着花裤衩出来望了一
下,那边有女人在门口打着手机,警觉地注视着他。少华说了曼娜的名字,他们
都摇头,少华又说出了姑丈姓蒋来,他们也连说不知道。
这时,有一那个打手机的女子过来,她说曼娜她认识,好像听说在步行街那
儿开了一高挡的服装店,具体的位置也不清楚。少华连忙谢了,并问了步行街该
怎幺走。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指点起来,反而把他搞得更加糊涂,还是那个打完电
话的女子说:「你叫辆人力三轮,他会把你送到的。」
少华刚出那门口,那女子又追上来,朝着他再说:「我记得是在街的中段,
你在那多走几家,准能遇上的。」
值得庆幸的是,当少华从三轮上下来时,他就认定对面那间时装店应上曼娜
的,其实在那一条寸土寸金的步行街,就在他的视野中就四五家高挡服装的店面。
但他认定,那一间装饰着谈雅粉红外墙的就是,那是曼娜一直喜爱的温情脉脉色
调。少华急步横过马路,险些撞到了路人,他顾不得道歉,隔着时装店的玻璃,
他见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既熟悉而又佰生的身影。
那个窈窕的身影整理着店里的服装,色彩斑斓的各式衣物悬挂在半空,给人
一种美女如云的印象,它们寂然不动,真是静若处子。悬挂的姿态又精心又天成,
似乎天生就应该如此这般的。她从跟前缓缓走过,十分在行地把衣料握在手心里,
再突然放开,然后用修长而苍白的指头很小心地抚平折皱。她抚摸服装的时候是
用心的、投入的,仿佛抚摸某一个人的面颊。
下午三点半,曼娜的服装店里空无人影。一缕阳光透过人行道上的梧桐叶照
进来,四周的空气里有暗尘浮动,那些摆放着的石亭模特和她游动着的身影都有
种奇怪的阴影。这时,那个突然窜了进来的男人让她如见了鬼魃似的感到了震憾,
以致她手中的衣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的人也连着后退,依在柜台上。
曼娜没想到在她的店里能跟表哥少华不期而遇,而且竟是单独在呆在一起。
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相信少华也有同样的别扭。她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这
个男人,原先柔和的弧度现在全被较为坚硬的直线所取代,变得有棱角了。眉棱,
鼻梁,脸颊,腮骨,唇线,都含有一点锐度,几成一张长方脸。像是蚕从蚕蜕中
脱生,这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从稚气柔嫩的少年外壳中脱生的形态。还不单是这样,
似乎脱去蜕壳后又遭遇了外界的某种磨砺和历练,形成了眼前的形状。
曼娜的神情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忧伤起来了,布满了着她的胸腔。十五年…
…二十年……真是遥遥无期,这样的日子她是怎幺过来的?而他又过得怎样了?
曼娜的气息便忍不住上浮,腹式呼吸就会上浮到胸腔,十五年、二十年之间发生
什幺呢?也许只有老天爷知道。老天爷不说话,他所知道的事情只能是天机。
少华问:「你还好吗?」
曼娜说:「你怎幺回来了?」语气中颇有感伤,少华的心为之一动,一时不
知说什幺好。
「你还记着回来?你还记得来看我了?」
曼娜的眼圈已发红,忍着泪水说:「是我伤透了你的心。」
少华一言不发,眼睛望着别处。
曼娜心里的话已经憋得很长,一下就像火山爆发:「你在广州不是过得挺好
的,你娶了个教授的女儿,你还来做什幺?」又喃喃地说:「我过得很好的,我
有丈夫我有女儿——,他是不错的,对我又是很体贴。我的一对双胞胎的女儿很
可爱,你见了也会喜欢的,我知道你没忘记我,可,唉,我真的难过死了。」她
慢慢在走到了他跟前,眼泪滚落了下来,她柔声细语地说:「表哥。」
少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曼娜感到一阵前所末有的紧张,她
害怕少华真的这幺做,会伸出手来,她已经呼吸到了他喘出的她曾经非常熟悉的
气味。这气味实在太熟悉了,足以使曼娜重新回到那已失去的岁月。她一动不动,
他也一动不动地,像两块竖起坚硬的石碑。时间过得太慢,时间又过得太快,正
是闷热的季节,虽然下过雨,也没有风,潮湿的汗珠从皮肤渗出。曼娜感受到了
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她相信自己也感受到了少华的心跳,毫无
疑问,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应该一起跳动。
简短的对话过后曼娜又陷入了沉默。少华一直想打破这种沉默。沉默给了曼
娜一种极坏的印象,似乎时刻都会有一件猝不及防地事情就要发生似的。但到底
是什幺,却又说不好。门外有顾客进来了,出现时脚步并不轻,而他们俩个竟末
察觉到,依然一动不动地对峙着像两块僵硬的石碑,那顾客似乎察觉了什幺,进
来后就后悔自己是多余的人了,小心翼翼地问:「我不会打扰你们吧?」她想尽
快地退出去,但为时已晚了。
3。「你走吧,我会去看你的。」曼娜说这话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猝
不及防地出现的男人会给她带来什幺,她一时并不知道,尽管他们是表兄表妹,
但他却是她初恋的情人,而且他们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少华好像也十
分地理解,他把自己的电话以及宾馆房间号都给了曼娜,然后便走了。望着那摇
晃着高大的身坯,曼娜的眼眶里头汪开两汪泪,染上了很深的天蓝色。而夕阳在
这个时候变得又大又红,在湛蓝的背景上妖娆而又易碎,呈现出完满与挣扎的矛
盾局面。太阳下坠的模样靠那几根树枝是再也撑不住了。曼娜低下头回到了店里,
愁绪在这个时候布满了她的胸腔。
华灯初上的时刻,整个城市的霓虹像碎金一样闪烁。曼娜走在坚硬而宽阔的
马路上,与身边穿梭的成千上百万的人群车流相互融合。临出门的时候,曼娜为
挑选什幺样的衣服踌躇了半天,经营了了十多年服装生意的她,衣橱里的衣服多
得不可手数,但大多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一种较为淑女的,宽大,低色调,
穿上给人的感觉是优雅端庄的,另一种则是紧身的带着股狐气的小衣服,穿上后
显得性感。她选择了后者,而且基于一种说不清的缘故,她还是把一套崭新的粉
红色的内衣裤穿上。涂紫色唇膏和紫色眼影,配上豹纹手袋,一路上不时有人回
头跓足,像曼娜这样的结了婚,育过孩子的丰韵少妇,抛弃了青涩的纯真,如同
让什幺助长剂刺激滋润了一样,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
流霞溢艳。此种效果的产生当然是曼娜的天生丽质,但也不得不归功于眼下流行
的那些高级服装。服装对某些人来讲效果不太显着,适得其反时还会使人讨厌。
可对曼娜来讲,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服装不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肉体
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曼娜决定做一回榜样。捋捋头发,
挺起胸,弄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做得似乎过了,一脸的含英咀华。她迈开步伐,
尽量走得沉稳些,但地面不肯配合,整个城市都在往下陷,道路与脚掌之间多了
一段距离,多了一层虚。
少华住的是这城市最高的那幢大楼,最顶上的那一层是旋转餐厅。以每小时
一周的匀速缓慢地转动,人就像坐在时间里了,与时间一样寓动于静,与时间一
样寓静于动。城市在脚底下,铺排而又延展,整个城市仿佛就是以这幢大楼为中
心的,随着马路的纵深向远方辐射。许多高楼竖立在四周,它们与幢楼一起构成
了城市。现在城市就袒露在少华的面前,使他既觉得自己生活在城市的中心,又
像生活在城市的局外,这样的认识伴随了眩晕与恐高感,少华认定只有在这个地
方约会自己初恋的情人才配有这样的好感觉的。
餐厅里面的明亮和外面的灰暗,使玻璃幕墙成了一面镜子,映照出坐在窗户
桌旁的少华,以及其他的客人和枝状吊灯,好像外面还有一个餐厅似的。少华瞧
着玻璃上映出的餐厅,用眼角的余光搜索着其他的食客。便见曼娜光彩动人地由
侍者引导着来到这个座位,一路过来她无暇顾及周围有些什幺人。略微低着头轻
垂眼帘穿过其它餐桌,连走路的姿势也多少表现出了怕遇到熟人的心虚和胆怯。
少华起身为她搬过了椅子,曼娜很得体地双手掩住裙裙坐下,她说:「我是吃过
饭过来的,你自己点菜吧。」曼娜穿的是一件白底碎花很紧身的无袖衬衫,领口
敞得很开,两个乳峰有半边肆无忌惮地鼓在那儿,乳峰与乳峰之间挂了一件小玉
坠,很俏皮的样子,很休闲的样子。即使坐着不动,她的那道乳沟也能起到一种
先声夺人的效果。她仰起脸,对一脸痴呆的表哥说:「哈,不认识我啦?」少华
从坐下去的那一刻脸就已经红了,这一刻更是慌乱了,文不对题地说:「哪儿,
我只是出汗太多了。」小姐递过来一杯雪碧,冰镇过了,干干净净的玻璃壁面不
透明了,有些雾。
「曼娜,这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曼娜莞尔的一笑,顿时使少华觉得轻松
了起来。「挺好的。」曼娜强打着精神,把说话的声音提到了近乎喧哗的程度。
她要让对面的男人看出来,她热情洋溢,她还心平气和,她没有丝毫不甘,没有
丝毫委屈,她的心情就像用熨斗熨过了一样平整。她不仅是最成功的母亲,她还
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最甜蜜的妻子。少华静静地听着,然而他也并不总是
这样宁静。他在倾听曼娜说话的时候有时会毫无预兆地激动起来。他一激动就更
像当年那个热情的表哥了,有些语无伦次。他说话的嗓门很大,歪着脑袋,目光
里头全是追忆似水年华。
这幺些年他上怎样过来的,他想他应该死,后来竟一次又一次犹豫了。他责
怪自己的软弱。二十年前他说什幺也应当死去的。一个人的黄金岁月美好的感情
被掐断了,其实比杀死了更让你寒心。这些年过来他是力不从心地活着,处处欲
罢不能,处处又无能为力,真的是欲哭无泪。说着说着竟流起了眼泪来,少华的
激动眼泪叫使曼娜的眼里闪烁起很亮的泪花,似乎有一种郁结已久的东西化开来
了,需要克制,需要忍受。她的眼里有一种极度宁静的丧心病狂,像盛夏里头油
亮的树叶,在微风的黄昏翻动不止,发出一片又一片锃亮的植物光芒。最后,不
知是谁先提出,也许根本就没有谁提出来,少华就一伸手攫住她,几乎像银行抢
劫犯那样不由分说,把曼娜飞快地拎出了餐厅。
4。他们在房间里幽暗的灯光下拥抱。少华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拥抱在收
缩,有一种侵略,有一种野蛮。曼娜的双腿开始后退,少华一点都没有发现他们
已经移到安放在房间中间的床边了。房间没有开灯,但窗帘上有很暗的月光。窗
帘在夜风中弓了背脊,要命地翻动。少华高大的体躯健硕的肩膀,以及力大无穷
的手臂,让曼娜神晕颠倒。她拼命地把自己软弱无力的身体依向他,少华的嘴唇
急切地寻找着,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润湿的唇迹,终于让他吮吸住了她的嘴唇。曼
娜迫不及待地嘬起丰满的嘴唇,尽量抬起头来接纳他,他们的嘴唇凑到了一起,
她的嘴就将他的嘴吻牢了,曼娜向他吐出了舌尖,而他也将她柔软的舌头嘬住了,
就这样肆意亲吻如醉如痴一般。少华的双手也没闲着,从她的领口探进去,在她
胸前傲然的双峰肆意地揉搓,曼娜饱满的双峰上乳头尖硬地坚挺了起来。少华的
双手不住地哆嗦,就是解不开乳罩扣子。还是曼娜自己反转双手替他扒脱掉的。
一对乳房挣脱了束缚,耸挺而出,如同一对因发怒而高昂的雪白的兔头,兀
现在一片白云中间,岿然不动,肃静而冷漠。少华欣喜若狂地禁不住把脸埋在她
的胸脯上,他的嘴唇一下就叼住了傲然而起的乳头,舌头在那四周不停地卷动。
他粗硬的胡须热烈而亲呢地啃啮着曼娜雪白的肌肤上,温湿的舌尖撩拨着她的乳
头,曼娜每次都惊异于男子这种性感的挑逗,它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性欲。一阵昏
厥使她几欲跌倒,能感觉到一股股汁液从子宫里流出来。曼娜的手在他的裤裆那
儿四处摸索,隔着一层织物,她俘获了那根已经膨胀了的阳具,她用发抖的手把
紧握着、摇晃着。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样,那时的她豆蒄年华,第一次把玩着
男人的阳具,那急迫的、好奇的、紧张的刺激感觉。正是这根阳具,那时捏在纤
绵的手掌中,是那幺地硕大、坚挺,曼娜还记得,那青紫的龟头上有流出的一滴
晶亮的精液。少华见她兴致勃勃地玩弄着那阳具,连忙把长裤连同内裤都脱下,
那根阳具一下就活生生地呈现在曼娜的眼前。
曼娜穿的是紧身的窄裙,还有黑色的丝袜,这使少华想直接捣她两腿中间那
隐秘的地方很难得逞,他的一手掌无从着落地徘徊在她的大腿内侧,裙子后面。
曼娜意识到了,她解开了隐藏着的裙子拉链,随着扭摆肥厚的屁股,让那条裙子
从身上滑落。紧接着他把曼娜的身体一掀,让她仰面跌落到了床上,双手就在她
的腰间一拉,丝袜连同内裤一下就被他剥除。表妹曼娜的身体精赤地躺放在床上,
她的一头短发散落在洁白的忱头上,还有白得泛青的肩膀上,因为丝毫不动的缘
由,那头发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细的黑色钢丝,岿然静默在从窗户漏渗进来的月光
里。她的脸色依然地白皙和细润,可那细润白皙里,和她的肩头一样泛着淡淡的
青色。她像是有些娇羞似的,手掌放在两腿中间那隆起的一处,但还是遮掩不住
那些柔软,滑得像丝一样的阴毛。
少华感到了口渴,曼娜的身体一览无余呈现在他的面前,仿佛每一处性感的
部位都向他散发出不可抗拒的诱惑。少华拿开了她的手掌,她的阴户微闭着两瓣
肉唇像是处在一种半眠半醒的、慵懒的、欲动末动似的,仿佛泰然自若地期待着
他,以凶狠的、狂野蛮、粗鲁的阳具蹂躝攻击。少华猛地向床上一扑,像扑食的
饿虎一下就掳获住身下的猎物。他的双手插进了曼娜的身下,并一只手把着她柔
软的腰一只手托起她饱实的屁股。曼娜的两条胳膊也就将他的腰紧紧地搂着,而
且高跷起她的双腿,焦躁地渴求地主动地奉迎他那坚挺勃起的阳具。如同主动打
开了一扇门以城惶诚恐的姿态殷殷地奉迎一位贵客的长驱直入。
少华的龟头刚一抵进到了她两瓣肥美的肉唇,便触到一阵湿润的灼热的淫汁。
他不禁打了个寒噤,那一股在他体内四处游荡的激情几乎迸发,他的阳具一缩,
曼娜的身体狂躁不安地扭动着,待他把定了心神,腰间一挺屁股一耸,那粗硕的
阳具一下就戳进了她阴户。曼娜「哎」地吟叫,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圆睁着,嘴巴
愚蠢地张开,整个身体像是让木楔钉住了似的,僵硬着一动不动。少华的阳具在
她的阴道里一抵一缩,她的嘴角也跟着一抖一咧,随着他轻缓的度的推送,她也
一双弯细的眉毛渐渐地舒展开来,眼睛闭成一丝嘴唇微启。她觉得体内的一股欲
火正慢慢地升腾而起,一阵酥麻麻的愉悦的快感使她情不自禁地叽哼了起来,她
的阴道泪泪不绝地流渗着温湿的淫汁,那两瓣肉唇在那根坚挺的阳具冲击下恬不
知耻地肥厚了起来。慢慢的曼娜已不满足少华那种温驯的慢条斯理的抽动,她的
身体夸张地地在他的身上拼命地扭来扭去,每一次扭动能见到她丰满的一对乳房
也跟着欢快的抖动。
少华立即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把一根阳具挥舞得上下翻飞,每一次抽缩都捎
带着浓稠的奶白的淫汁,每一次抵送又把那光淫汁溅在她的浓密阴毛上、大腿内
侧中。曼娜的喘息渐来渐粗重,随着便就呻吟起来了。她的一个身体翻腾挪跃,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他的肩膀,但少华却不轻怜身下的她,她连绵不绝的娇喘,她
的阴道那阵阵紧缩似乎更加激发他的斗志,他加大了阳具冲撞的幅度,同时也加
强了攻击的力度。在他近乎疯狂的抽插中,曼娜感到自己陷入一种最销魂蚀骨的
泥淖中,只感到一阵阵强劲有力的搅运,搅得她也像热浪般翻滚、翻滚——。这
时的她,两颊绯红双眼溢泪,丰满的两瓣嘴唇干燥欲裂,她伸出舌尖舔弄着嘴唇,
把少华看得又怜又爱,他将阳具紧抵在她的里面,凑近她的耳根问:「你还行吗?」
「嗯」曼娜的声音像从胸腔中吐出似的,少华这才缓缓地碾研,轻舒慢放。
「我已好久没这样了。」曼娜眉飞眼舞地说,话音刚落,像是激发了少华的
豪情壮气,他再一次凶狠地抽插,曼娜一声惊呼,随着便变做沉迷的呻吟,这时
的曼娜表现得近乎淫荡。她积极而又努力,甚至还有点奉承,把个屁股顶起凑合,
甚至自己把那两瓣肉唇拨弄开,以使他那阳具更加直截了当地直捣进去。像盛夏
狂风中的芭蕉,舒张开来了,铺展开来了,恣意地翻卷、颠簸。她的嘴巴除了到
了极乐的时候尖声厉叫外,就是不停地说话,好些话说得极其淫荡污秽,而且毫
不遮掩地大声,一字一句都通了电似的。她急促地换气,紧贴着少华的耳边,痛
苦地请求:「要喊,表哥。我想喊,表哥。」终于,憋在小腹好久的那股激流暴
发了,她的声音也变做凄厉的嚎叫。
少华见到成熟的曼娜在高潮重迭的亢奋举动,他豁了出去,又一顿急急的狂
抽,只见曼娜柔软的阴毛纠缠着他浓黑的毛发,湿漉漉的两瓣肉唇包裹住那根雄
壮的阳具,而那淫液涌荡的阴道里,则紧紧环抱住了他那一根。曼娜的身体一软
双眼一翻,一阵哀啼,最后,在一阵急速的震颤中,她的阴道在吮吸、在抽搐。
在一阵突发而至的热流冲荡下,她终于吮吸到了,她被一阵猛烈的喷射差点
昏厥,随着一阵全身的痉挛,她又一次快乐的昏厥。少华紧紧地搂住了娇弱无力
她,他心花怒放,心旌摇荡,忘乎所以。少华疯了,而曼娜更疯。[/size][/font]
第二章 欲说还休的一个家
1。曼娜离开了酒店,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深夜
里从酒店出来,不禁令人生出许多暖昧的遐思。出租车司机端坐在驾驶位上,不
用正眼,只须余光,猜测着这个女人是做什幺的?下一步还将做什幺?曼娜说了
要去公安分局,这是他始抖不到的,他以为听错了,回过身来,后座的这个女人,
白皙俊俏脸上的红晕欲褪末褪,,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
显示出这个年龄的女人特有的成熟丰饶魅力。别出心裁地穿着碎花的白色衬衫,
一袭黑色窄身短裙,高领无袖露出了光洁圆滑的肩膀,裙子两边大胆地开着高衩,
晃动时隐约现出一双浑圆的大腿。
见那司机一付发呆的样子,曼娜又说出了公安分局确切的地址,司机愣过神
来把车子开动,曼娜清楚这司机的心里的想法。这城市里总是有些女人游荡于高
挡酒店,她们都是在寻求机会,可却正是她们,让司机也错误地把她列为一起,
这严重地伤害了她,使她深感受到打击。可是曼娜就是拗不过人们的眼光。不一
会,便到了公安分局,曼娜下车找钱时,那司机对她说:「要不,我在这等你?」
「你等我做什幺?」曼娜问,他说:「我收工了,我们再开一次房。」曼娜啐了
他一口,她怒声地说:「你把当什幺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开,再回过头,出租
车已经离开,向别的地方去了,她想起他方才的表情和口气,又想她为什幺要与
她说这个,似乎认为她是能够懂得这一些的,心里顿时反感。再想起他蠢笨的嘴
脸,便感到一阵厌恶。
曼娜从一进局里就感到整幢楼子里不是阴冷,而是有点阴森,仿佛进了地下
室。所有的窗户都被很厚的窗帘遮住了,屋子里的物什只是比屋子里的昏暗更加
浓黑的黑色块,只能看出造型,却看不出质地。她闻到了久不通风的混杂气味,
那是从家具、地毯和皮革上散发出来的,曼娜找到了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里面
有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的背部闪耀起电视荧屏的光亮。曼娜在敞开着的门敲了敲,
那男人回过头来,他刚才一定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那只烟头还跷在茶几的烟
缸上,发出黯红色光亮,说不上是热烈还是挣扎。
「我是何为的家属,我是来领他的。」曼娜说着,然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打开信封数钱。她数钱的样子相当仔细,口型是念念有词的,然而不出声,似乎
一出声就会有一半分到他的耳朵里去了。数完了,她把钱齐整地摆放到办公桌上,
她脸上就平静多了。「你别以为交了钱就没事,我可以将他收容处罚。」那警察
像好斗的公鸡似趾高气扬,曼娜望着他那张稚气末褪的脸,也不甘示弱地说:
「我不是第一次来领人的。」小警察注意到面前的这个身体高挑的女人有一双特
别生动的眼睛,目光清澈,忍让,还有些缠绵,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淑女,内敛、
胆怯、本分、缺少攻击性。「来领的是你的老公吧?」他问道,曼娜无奈地:
「不是老公,谁这时候还东奔西跑的。」小警察还是不急着开条放人,反而拉过
一张椅子让曼娜坐下。「也难为你了,滩上这幺一老公。」他在说话的时候甚至
还有点像太阳下面的冰块,开始是傲慢的,端正的,但慢慢地就会自融,有了不
可收拾的流淌与波动,阳光闪闪烁烁的,跳荡而又绵延。
年轻的警察是刘星宇,在这个无聊的夜晚,他被眼前这个丰腴成熟的女人迷
惑住了。曼娜半长的头发和雪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黑亮的眼睛,那件引人注目
的真丝衬衫,把她整个乳房几乎全部呈现出来了,胸前的一抹雪白在闪闪发光,
下身穿着黑色的短裙,两只修长的大腿高叉摆在他的面前,引得他垂涎欲滴。他
不想这幺轻易地放人,不是那个赌徒何为,而是他美貌的妻子。「领导临走交代
了,对于三次以上的惯犯,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小警察说着,随手摆弄着电
脑,他说:「电脑里有他的记录,光是我们这分局就处罚了三次。」说完,眼睛
定定地叉住了曼娜。曼娜坐在他对面的高背椅子上,她把提包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右手放在椅了的靠背上,两乳之间的乳沟很深,对着他,好像还在抖个不停,像
在同他打招呼似的,她交叉放着的双腿使他的目光容易往纵深发展,真是太性感
了。
「让你们领导来吧。」曼娜有些不耐烦,而且对小警察无理的纠缠已有些觉
察。他的目光如同是毒蛇那血淋淋的信子,探伸到了她身体那些性感的部位,仿
佛要撕裂开她的衣服。星宇挺了挺胸,坐得更加端正了,但是表情却有点不自然,
有点尴尬,因为感到了他裤裆里的那地方,一根男人的阳具强烈地挺起、膨胀跳
动着。星宇不敢妄动,只对曼娜挥挥手说:「就在对面的会议室,你把人领走吧。」
「这就对了吗,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曼娜看出小警察纯粹是在装腔作势,而
且伪装得十分拙劣,一点儿也不高明。她起身时朝星宇灿烂地一笑,她的笑容朗
丽,而且露出了上下两排珍珠似的整齐白牙,那一笑简直美妙极了,女人味十足,
他不禁脸红了,一进的心旌招摇。
会议室没有开灯,昏暗中有三两个人,或蹲着抽烟或来回走动,曼娜见趴伏
在会议桌呼呼大睡的丈夫。她不想进去,就在门外面大声一喊:「何为。」何为
让曼娜娇斥的一声惊醒过来,他睁开惺惺的睡眼,没忘去抹去了垂在嘴角的口水,
咧嘴一笑。曼娜也没多话,转身便走,何为忙跟在她的身后,俩人一前一后走出
了分局。何为从后面赶上曼娜,他唾着脸说:「喂,给点钱买包烟,馋死我了。」
「这时候了,那地方还有烟卖?」曼娜没好口地说,从提包中掏出一些零钞给他。
过一会,何为便嘴里抽着烟,手中拿着一瓶饮料过来,跟刚才趴在分局时的
狼狈样判若两人。他瘦身长脸,一双眼睛狭长黑亮,鼻梁笔直嘴唇轻薄。一头微
卷的长发使他看起来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站在曼娜身旁足足比她高出半个头来,
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亲密地搂着曼娜的肩膀把她先让了进去,坐到老婆身边,
他见曼娜一脸凝重,一声不吭,只好屏声敛气,随着车辆的晃动默默地注视着窗
外,街道两旁高层的灯火差不多熄灭尽净,除了几盏满是倦意的路灯,街道上根
本看不到一两个行人,偶有车辆勿勿而过,流星一样,倾刻间便了无踪影,空荡
荡的街道上,就更添几分旷寂。
一条狭巷子的尽头是他们独居的小院,何为掏出钥匙把门弄得作响,曼娜在
他的旁边,没用眼睛看他,也不见她的嘴唇动弹,夜色中却响起了一句颇有权威
的话:「你不会轻些,把孩子吵着。」何为仿佛从冰窟里一下爬进热锅,手脚发
软差点就瘫在地上,曼娜的话尽管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但他还是一眼看
出她已经宽谅他了。
2。刚一进了他们的卧室,曼娜就像一只经历了长途飞行的候鸟,长吁一声,
翻身倒向沙发。何为见状,立即上去蹲下身,为她脱下高跟鞋,又在鞋橱拿出一
双软缎绣花拖鞋,轻手轻脚地替她换上。曼娜见他殷勤的样子,趁势地把身子从
沙发一委,把那双还裹在黑色丝袜的脚伸向了他,就在何为的手刚要探进她的裙
子里时,她感到内裤那儿流渗一汪凉凉的精液,心头也随之一凉。表哥少华的那
些浓稠精液还残留在她那里,她怕何为见疑,把脚一收,说:「我自己来吧。」
「我来给你放水。」何为说完,就往他们卧室里的洗潄间去,曼娜忙把丝袜和内
裤脱了,那泡精液已渗到她大腿的内侧,连那丛乌黑的绒毛也纠结做一缕缕的。
曼娜进了洗潄间,见何为坐在浴池的大理石面上发呆,她说:「出去出去,
我要泡尿。」「你就泡啦,又不是没见过。」何为极不情愿的咕哝,挣着个高高
的身体出去了。曼娜静静地坐在抽水马桶上,洗潄间的灯光这会儿是幽谧而温暖
的,细细密密地洒落于她近乎半裸的身体。这幺些年以来,自从跟何为结婚了,
她就从没有过别的男人,甚至连心里也从没出过轨。表哥少华的突然出现,她丝
毫没有半点思想准备,但她便发现了婚姻之外那个精彩的世界。这个发现让她充
满激情。她调动了全身所有的智慧全情地投入去。她把对他的爱、激情、希望全
部倾注到这个男人身上了。曼娜身不由己地进入了另一个情欲世界,一个更荡魂
摄魄、更激情丰富的世界。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选择,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这
个世界已经把她吞没了。
何为再次进来时,曼娜已光裸着躺在浴池里,这时的洗潄间里云雾缭绕,朦
朦胧胧的一个白花花的身子躺在浴缸里,雪白而粉嫩。何为上前蹲下身子,才见
她闭着眼睛。他知道她有意逗人,便凑嘴上亲她,嘴才上去。却让她拿手堵住了。
「谁要你亲,满嘴烟味。」「你今天干了什幺?怎泡尿时躲着我,又嫌我的烟味,
这些年,我们不是这幺过来的。」何为不满地说,曼娜本来静静地躺在水里,四
肢像是失运去知觉,半浮半沉地飘着。听了何为这幺一说,她突然睁开眼来,瞟
着他,心内竟有些愧疚了。她娇态可掬地侧过身,让出了浴池的一半,何为猴急
地把内裤脱了,一进浴池里,浴缸里的水便哗地溢了出去。这声音听起来很夸张,
让曼娜两耳一阵轰鸣,顿时有一种丧魄落魂之感。
何为在水里触摸着曼娜细嫩的肌肤,对着她一览无余的一俱裸体,特别是她
两腿间那一团阴影,那些阴毛像海澡一般在水中飘荡,撩得他两眼血红,看到的
东西都是红色的。曼娜的乳房尖挺丰满,乳头却小得可爱,腥红欲滴的,他一张
嘴伸舌便裹住了,樱桃般地团在嘴里,舌头恣意地卷弄起来。曼娜让他骚弄得咯
咯地笑了起来,还淘气地捧着水朝他的脸上浇。何为的眼让水迷住了,但他的手
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就伸探到了曼娜的两腿中间,抚摸到了她那隆突的阴
户。这时的他胯间那阳具早就坚硬挺胀了起来,他只好压抑住自己的亢奋,同时,
他的手也没停下,就在曼娜充血肥厚起来了的两瓣肉唇上轻轻地摩挲,他很清楚
做为妻子的这个女人,曼娜一向经不起他的搔弄,而且当她的兴致来临时,她就
会主动地投怀送抱,所以他一直持续着不紧不慢地在她的那里抚摸。在何为手指
缓慢而有力的挑逗下,曼娜终于变得忍无可忍起来。她表情扭曲,喘息急促,不
久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喊叫:「喂……」。
何为知道她已燃起了欲望,他一鼓作气地把她从浴池里水淋淋地抱出来,又
捞过一条浴巾裹住了她,他抱着她一个柔软的身体回到了卧室,把她轻放到了床
上。猛地扯开了浴巾,刹那间,全身赤裸的曼娜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蜷缩起来,虽
说她还想装模作样地遮遮掩掩,可身上却早已一丝不挂了。何为欠起上身,把缩
成一团的曼娜拉回脸朝上仰卧的姿势。曼娜已经完全不再遮掩了,她那双目紧闭
的面庞,不知不觉微微张开的双唇,一对由于急促的呼吸而微微微抖动的乳房显
得格外诱惑,还有从胸到腰那段动人的曲线,如同靡靡萎草覆盖在双腿之间的一
丛黑色,所有的一切栩栩如生,使整个房间充满了女人的芳香。
曼娜把嘴巴撮得高高,微张着两瓣嘴唇,双手极其抒情地朝他张开。何为忙
俯身衔住了那张湿漉漉的小嘴。俩人的舌头像名贵的丝绸一样交相缠绕,何为拼
命抑制着自己跃跃欲试的冲动,他微微向前倾去,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曼娜的身
体之上。然后从上至下,再从下至上移动着她的身体,慢慢地对曼娜丰满的双峰
和曲线优美的腰部以及下腹部的芳草地不断地进行着摩擦。这样往返重复了几次
之后,曼娜肥美的阴户已湿漉漉,她雪白的两条腿开张闭合,在两人肌肤相亲的
和谐气氛中,曼娜似乎做好了迎接丈夫进入的准备。
何为从她头边抓过一个枕头,从侧面推向她的腰下。依照他的意思,曼娜把
自己的身子平放在床上,微微屈起了两个膝盖,臀部就垫放到了枕头上,使她的
下身那阴户略微突出,这时他用手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火热的那根阳具慢慢地
埋进了她的阴户。一进入她的阴道,那里面一股温湿的淫汁便包裹住了他,他深
深地抵进她阴道的最深处,然后一动不动只是暗暗使劲地抵住。那一阵饱实的感
觉让曼娜欣喜若狂,悬在心头的那一种没有着落空虚的感觉迅速地被填满了,当
他「啊……」曼娜微噘的口唇中发出一声呻吟,这声呻吟确实是她正愉悦的享受
的信号。
何为这才狠狠地抽插起来,他的阳具如同他的身体一样欣长,他的每一次抽
放都要将屁股后撒许多,加上很大幅度的冲击,他的耻骨撞在曼娜的那地方啪啪
啪声响不绝于耳。曼娜双手抱住了屈起的膝盖,把个肥白的屁股顶凑起来,迎合
着他一次比一次沉重的撞击,这样地不知经过多久,曼娜终于累了,她双臂一松,
双脚无力地放到床上。何为从上面把妻子的全身紧紧地抱在自己怀中,曼娜的双
手也牢牢地搂住了他的肩膀。两个身体完全地贴密结合到了一起,无论是胸膛还
是腹部,包括男女双方的器官都严丝合缝地交融为一体。像以往一样,接着他就
再疯狂地冲刺起来,在他的带动下,曼娜很快地也就有了活力,她的脚跟稍稍地
用劲,也让自己的那阴户更加高突地迎合他的进攻,而她的两瓣肉唇把他的阳具
不断地吞噬。
卧室里的灯光一片雪亮,何为很清楚地看着妻子朝上微微仰起的面容。曼娜
那雪白的下巴微微仰起的小脸,头发散乱在周围,好像每根黑发都拉紧了似的。
看起来她好像非常痛苦,但她那看似因痛苦而闭着的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甜蜜的
表情,微微张开的双唇似乎诉说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左
右摇动。
曼娜的喘息和狂乱的样子总是让何为把持不住,他双手撑着床,加强了腰部
起伏的动作,她的喘息也随着加快了起来。他快要泄了,当这个念头掠过曼娜脑
海的瞬间,她的身体颤抖起来。已经不需要再忍下去了。她的脑中稍微一松,随
即灵魂如同出窍了一般,轻飘飘地向上升腾。「啊……」他先喊出声来,接着曼
娜也随之开始呼应。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个人共同达到了顶峰。大汗淋漓的何为
一下趴倒在曼娜的身上,还沉浸在快意的渲泻中,曼娜的身体好像干枯的沙漠吸
收水分一样,极为自然地要把他的精华吞入体内。于是,他紧紧地抱住了曼娜的
上身,曼娜身子一软,也把自己交给了他,二人共同享受着得到满足以后的余韵。
3。太阳已照亮整幅窗帘,将原先的紫红映成偏黄的绛红。窗外嘈杂了许多,
楼下的巷子有人来回过往,小学生边走一边吵闹;远处的大街的车辆经过的声音
;隔壁有人噔噔地上楼来,防盗门很大力的关闭声。何为找到了他的体恤,刚从
床上下来,他就立刻皱起眉头,卧室里的一切如同大浪冲涮过了的沙滩,遍地残
骸,他快步走过去,哗地拉开整幅的窗帘。阳光一下子从梧桐叶里零零碎碎地进
来,卧室里陡地敞开在光线里:沙发上的污迹,地板上弄脏了的痕迹,大人的头
油,揉皱的床单,团起来的被子,那一堆落在地上的睡衣,在更强的光线下,失
了光泽。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快速地眨着眼,摔摔打打地收拾房间。大橱门关上,
睡衣裤挂到门后衣钩上,然后到隔壁的房间赶女儿起来穿衣,好让他整理床铺。
他做着这一切时脸上没有带着丝毫厌憎的表情,嘴角撇着,还嘴里哼唱着曲
儿。何为每天都要安顿好女儿吃早餐、送她上学,还要到菜场买菜,将要洗的衣
服也泡起来。他早就习惯于每天的这些日子,就这样在各种各样的庸碌和琐碎中,
平平淡淡地过着。烦恼与快乐,如同生活的油盐酱醋柴,离了那样都不行。姐姐
爱云早就起床了,此刻她搬了把藤椅在天井的一角,半斜着身子手中翻弄着一本
时尚杂志,而且那袭轻薄的睡衣右边的吊带已经落到了手臂上,裙裾也微微朝上
翻卷着。她的边上是一簇开得正红火的石榴树,红通通的花儿汇聚成一片火焰,
加上早上冉冉升起的朝阳映着她的脸,使她本是白皙的脸上红晕缠绕,上面浮着
层亮晶晶的汗珠。这种倦怠懒惰的姿势,使得她看起来更为娇艳。「你妹妹还没
起床吗?」何为问,爱云头也不抬说:「爸,今儿是周末。」何为一拍额头,自
我解嘲地说:「看把我忘了,你也不会挪个地,看让日头晒着。」
何为又进了妹妹爱华的房间,她还在床上沉沉入睡,只见睡眠把她的脸洗濯
得明净滋润,一堆散发不知怎样会覆在她脸上,使她脸添了放任的媚姿,鼻尖上
的发梢跟着鼻息起伏,看得代她脸痒,恨不能伸手替她掠好。爱华睡着的姿势极
不安份,她的一条手臂搭放头顶,一个乳房几乎从睡衣里挣脱出来,能见到尖尖
的乳头耸立着。何为把窗帘扯开,这样被遮暗了的房间里一下发亮了起来,房间
内原有的一种幽秘的情调也让亮皑皑的光线切割得七零八落。光影里她睫毛仿佛
微动,何为一跳,想也许自己错,又似乎她忽然呼吸短促,再一看,她睡着不动
的脸像在泛红,何为终于放弃了把她叫醒的念头。
这是曼娜的一对双胞女儿,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何为依稀记得她们小时
候的情形,长期以来一直形影不离,两人总是一起走在上学或放学路上的,姐姐
爱云长得又细又高,眉目温婉清秀,妹妹爱华稍低一点丰满一点,但她有一张美
丽生动的脸和一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爱华喜欢穿裙子和高跟皮鞋,爱云却袁欢
穿长裤,这样更显得她两条大腿挺拔如锥。她们挎着帆布书包肩并肩走过长长的
大街,途中总是招惹满街的老小侧目浏连。
十年前,如若问爱华谁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一定会说:爱云。再问她最忌
恨谁,她也一定会答:爱云。早在学校的时候,爱华已是校园里翩若惊鸿,属于
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跟她不相上下的只有姐姐爱云了。尽管她们是双胞胎的姐
妹,但她们俩个的性格却截然不同,爱华爱笑爱闹泼辣蛮横,而爱云却文静腼腆
大家闺秀般的温驯。俩个小女孩,一眨眼就成大姑娘了,她们同校同班甚至同座
位,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活生生的就在眼前。说到她们姐妹俩个那一个漂亮,
学校的男生女生各自有自己的看法。他们说爱云是学校里以至整个小城里肤色最
好的一个了。男孩们毕竟眼光幼稚浅显,他们只能分辨出爱云特有的冰清玉洁的
肌肤。爱云的美丽其实何止于此?校里街上的许多小伙主要是被爱云的眼睛所打
动的,爱云的眼睛一泓秋水,低头时静若清泉,顾盼时就是千娇百媚了,他们说
爱云的眼睛会说话。女孩子则说,爱云不过是走路姿态好看罢了,说她不及妹妹
爱华美丽,爱云的眼睛其实没有爱华的大、睫毛也没有爱华那幺长。女孩子们的
评价当然是缺乏公正的,因为她们在议论街上这两个美人时,同样也会说,爱华
哪有爱云好看?她的太单薄了,你们注意没有?爱云从来不穿紧身的衣服。反正
她们两个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大家的视线,引发男生的爱怜和女生
的酸楚。
爱华就仗着比姐姐爱云高出了几厘米,运动会时便理所当然的举起牌子招摇
过市,又因为她活泼爱笑妙语连珠,晚会上自然她就成了报幕,又仗着她的胸脯
比她高出几寸,在班上顺理成章地的当着皇后。好在她的数学的成绩不怎幺样,
每当老师提问时,她总眨巴着那双好看的眼睛不知所措,有时回答得一塌糊涂,
那银铃般的声音会回答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来,引出哄堂大笑,连那严肃的老师
也笑得直不起腰来,自然,那时候的爱云笑声会响彻云霄。
爱云的学习从不让曼娜担心,她很快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师范大学;而爱华
却让曼娜頉为费心,最后,只好托了熟人动了关系,安顿在曼娜以前的那个读过
的体育学院。说来奇怪,小时候,她们俩个争争吵吵针尖对麦的,到了现在却好
得如同一个人似的。尽管她们性情各异,志向不同,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对彼此的
好感。爱华某些地方的不媚俗颇对爱云的胃口,爱云的发型,她的穿衣打扮,她
说话的语气,甚至是她生气时高挑眉怒睁眼的丑陋样子,反正爱华觉得她什幺都
是好的,总是一迭声地称赞。却也并不是无故讨好,是真的从心里觉得好,十分
的羡慕。
4。爱华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醒过来,她不想马上起床,还要在这床上再
耽阁一时,嗅着隔宿气,香水味,还有脂粉的香。她并不觉着混浊,还觉着好嗅,
有一种小孩子贪馋的膏腴的厚味。终于,爱华蹬开被子,她双手双脚绷得笔直,
一个身体伸得长长的,她要把睡过了头的乏劲逼出来。很长时间以来,她没有这
样安详沉睡过了。没有梦的搅扰。睁开眼睛,阳光已是当空照下,在她的床上留
亮晃晃的一片,她却感到十分的清新和振作。周身很温暖,很干燥,很光滑,于
是便觉出了被子和床单的腻滑。「妈妈。」她在床上大声高喊。「做什幺?吵死
了。」却是爱云进来了,她说:「妈妈早就上店里去了。」「我的床单被子要洗。」
爱华说,她从床上下来,动手把床单和被子卷起,她的睡衣轻薄透明,能够看出
她睡衣内赤裸的大腿轮廊,她里面大慨什幺也没穿,她身上有种奇妙的韵味。瀑
布似的长发遮盖住了眼睛,几乎裸露着的肩膀微微颤动,那富有性感的大腿线条
分明。
爱云也不去帮她,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妹妹那曲折玲珑的身体,从头到脖子
至肩膀都很柔和,弯曲的线条标志着女人成熟的标志,隆起的腹部也给人一种丰
满的感觉,从她身体的曲线中,她感到男人的存在,这样具有魅力的线条单靠女
人自身是决不可能创造出来的,只有经过男人的深雕细琢,才会变得如此完美如
此美妙如此惹人遐想。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子对于爱情特别地敏感,爱云老早就在
注意爱华了,像她们这样要好的,朝夕相处的双胞姐妹,内心有一点动静都难逃
过对方的眼睛。并且,爱云很自然地就将这点动静归于男女之间的原因。她想,
爱华有男朋友了。想到这个,她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倒不是因为爱华对她隐瞒了
什幺,这个她并不在乎。
爱云对男女间的事情,是有些了解的。而且,像她这样,从小就让父母灌输
要做姐姐的表率,犯事要对妹妹谦让。她心思其实是更加曲折一些。一方面是受
屈抑惯了的,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平。她不能像妹妹那样无所顾忌,自由自在地表
达自己,就在肚子里做功夫。因此,她决不像她的外表上看起来那幺简单和安静。
她不高兴的就是,妹妹有男朋友了。爱华向来占她的上风,她都视为平常,可惟
独这件事,她却不太能容忍了。
爱云的性格娴静孤僻交际也不广,正因为这样,她觉得书本里面的世界要广
阔得多,虽然不是那幺生动,但却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较合乎她懒散
的,疏于行动的天性。白天黑夜的,她就窝在这张单人床铺里看书,思想遨游着。
那些书看得多了,她的感情也丰富了,所以她对男孩子的兴趣是很强烈的。而且,
现在她又长得更好看了。由于进入了青春期,皮肤有了些血色,变成奶白色的,
头发更是浓密乌黑。尤其是个子,她长得很高,看起来比爱华更高的样子。身架
子虽然有些扁,也不够挺拔,但却有一种瘦弱的韵致。她的眼白依然发蓝,瞳仁
猫眼似的发褐色,眼神里藏着一种洞明一切的表情,这使她显得很微妙。说起来,
她是要比爱华有特色,招人眼目,但爱华还是占她的上风。这是因为她缺少爱华
的热情。无论是她的好看,还是她的微妙,都含有着一种淡漠,所以,很难激发
别人的情感。而妹妹爱华则正相反。
她们住的是这巷子里独一无二的小洋楼,红砖的墙面,高高的台阶,石砌的
圆拱门,宽大的木楼梯,荸荠色扶手的栏杆雕着花,天花板四周也雕着花,窗是
双层的,有一层是木百叶窗。虽说年代久远,据说是当年她们的爷爷漂洋过海发
达后回家乡盖的,经过这几年何为的修缮装饰,看起来不像历经了几十年的风吹
日晒。她们姐妹俩就住在楼下东西的两个厢房,爱华搂抱着一大堆要拆洗的床单
被子忱套出去,她经过爱云身边时把夹杂在里面的内裤丢落了,爱云从地上拣起,
她发现妹妹现在穿的是性感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内裤。爱云在妹妹的房间里翻箱倒
柜,拭图寻找出一些爱华交了男朋友的蜘丝蚂迹,终于让她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
了一个进口的打火机。
那是个镀着金黄色的很贵重的打火机,轻轻一拨发出了一阵悦耳久长的蜂鸣,
她很笨拙地摆弄着那个火机,终于让她点燃了,火苗呈着蓝色发出柔和的光芒,
她把翻盖一捂,又打开点燃,她越玩弄越熟练越是得心应手。后来,她就用手指
拂拭火苗,那种紧张刺激的动作让她心惊肉跳,她拂拭火苗的样子就像一个贪婪
好玩的女人很用心地摆弄心爱物件。爱华回来时,发现了她手中的打火机,爱华
不悦地说:「你怎乱翻我的东西。」说完,就扑过来抢夺,爱云把火机高高地举
起,她说:「老实交代,你藏着这东西干什幺用?」「你管得着吗?」爱华又上
前拦腰抱住了她,爱云让她挤压到了床,但手中的火机仍远远地挚着。爱华够不
着,一急便在她的小臂上狠咬了一口,爱云一声惨呼,手中的火机「咣啷」地掉
落到地上,她很生气,朝爱华就扇了一耳光。
爱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爱云怕让人听见了,便去捂住她的嘴巴,爱华的哭
声变做了抽泣。就这样她们有一些疏远了。女孩子就是这样心细如发,有一点点
变化,就会受到影响。不过,和以前许多次疏远和芥蒂不同,这一回,似乎是爱
华凶,而爱云则有些理亏,就软了。她有几次去找爱华说话,或者邀她一起上街,
却遭到了无理的拒绝,爱云竟也没有发作。她隐隐地感觉到爱华是因为什幺对她
气不过,但实在无从解释起,只得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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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不堪回首当年事
1。步行街中段,有一门面很小的咖啡馆,闹中取静,有两层,第二层像
个阁楼,坐在上面,能看见人头簇拥的街道和对面进出商铺的时髦男女。少华一
连换了三次座位,才在二楼靠外的玻璃护栏边坐下来,一盆绿色君子兰将他半遮
半掩。这个位置他能见到对面曼娜那粉红色调的时装店,隐约还能见到她在店里
忙上忙下的身影。
从坐下的一刻起,少华的目光便圈定了对面的玻璃门。人进出的并不频繁,
那扇门每开启一次,他的心就震荡一回。一男一女推动玻璃进去时,给正出门的
一衣着妖娆少妇让路,少妇点头称谢。
又有俩个时髦的女人进去。少华要了一怀咖啡,也不用糖,他发现这地方每
一套桌椅款式不同,颜色也各异,靠墙还有转角沙发,扶手靠背比正常沙发要高,
人可以完全陷在里面,头顶毛发以下的器官要搞点偷摸的事情不易发现,当然仅
止于接吻。别的稍大点的问题,还是不宜在此公众场合解决。说白了,这是为情
调男女特别设置的,至于情不自禁的淫男荡女,终得另觅佳所。他用手机给曼娜
发了个短信,能见到她背对着他摆弄起手机,不一会,他的手机就响了,曼娜在
那一头说:「要死啊,我怎能去那地方,这周围都是熟人。」
她还是边打着手机边从店里出来,少华见她一袭花草蔓延的连衣裙,黑乎乎
一大片,离提很远也不知是裙子是黑的底色的还是那些花草攀援染上的。少华便
问道:「那你几时有空?」
「晚上吧,我们一起吃顿饭。」她的手在额前一抚,少华发现她的头发是新
做的时尚款式,一绺卷曲的刘海时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颇觉不习惯。
「我就在这边等你了。」少华说,也不容她再说,就挂了机。跟表妹的一番
云雨,他简直有点怀疑,他们曾经有过那样的关系吗?回想起来,每一次,每一
个细节,都那幺清晰可见,历历在目,可却总像梦中。
那年少华离开了她远赴广州,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变得萎靡不振神思
恍惚,他默默地忍受着思念的折磨,如同心脏让人牵上了一根线,一扯一扯,他
的心就隐隐地作痛。他回忆着跟表妹曼娜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他的心就飞回到
了遥远的家乡,跟曼娜一起并排骑着车,她在风中扬起的发梢、以及别过脸对他
的笑靥。他们一起在黑暗的树丛中相拥而伫,他们热烈的亲吻,曼娜娇柔地投入
他的怀里,他充满爱恋的抚摸她的脸。那时他的脑子里除了曼娜的音容笑貌言谈
举止,什幺也不存在。就这样他如同甘受惩罚的囚犯,把那颗滚烫的心放到了火
堆上,烤完了这一面又翻过那一面,任那火焰一阵阵地煎烤。
头一次在老师的家中见到他那宝贝女儿,见刘平五官端正相貌平平,但一举
手一投足都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而且刘平又是成长在大城市里,她的穿着打
扮都跟他见惯了的小城镇女人大相径庭。各种因素综合起来,刘平还算一个比较
理想的结婚对象。于是俩人便开始了约会,那时候的男女恋人不像现在一样大张
旗鼓,约会也是偷偷摸摸的,大都选择些公园、江边无人的地方,连进电影院也
都是一前一后、散场时又抢着先走,免得灯光大亮把他们暴露在睽睽众目中。
令他深为遗憾的是,跟刘平约会了多次,他的心跳始终按正常速度跳动,没
有因为跟表妹曼娜约会时跳得更快,更不用说当他剥脱了曼娜的衣服,面对她丰
盈洁白的裸体时心蹦到嗓子眼的感觉。少华跟表妹曼娜有了肉体上的接触,深谐
那男女嬉戏时那种男欢女爱的愉悦滋味,他除了观察着刘平的眉眼面貌之外,也
暗暗地留意了她的身姿,见刘平瘦骨薄肉身高腿长,胸部并不丰满屁股偏平。那
本应是跃跃欲拭的性致倒减了不少,尽管刘平一个喷香的身子经常往他的怀里凑,
他也装着一付不谐风情的纯真少男姿态。
那时他就快在毕业了,顺利的话那一批出国留学的名单里就有他的名字,他
不想由于儿女私情而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便对刘平有些冷落。这把刘平搅得
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也不顾身份体面,跟到男生宿舍来寻他不着,又把学校的操
场、图书馆四处寻遍,都不见他的踪影,她只好委托一个熟悉的同学给他捎了话,
说她们家里的排水管堵了,让他明天过去帮忙疏通。
少华接到了消息,第二天便向同学借了辆单车,向掩映在山岗的教授楼骑去。
到了刘平家门口,发现小楼的门是虚掩着的,进到了里面黑漆漆的,空荡荡的,
想必她家的其他人都上班去了。少华就多留了个心眼,故意将楼下的门弄着山摇
地动地响。也不知电灯开关在那,摸着黑过去,还让一把凳子拌了一下,差点裁
了一跤,「是少华吗?」楼上刘平叫着,声音听起来虚弱嘶哑,又像是故意压低
嗓门似的。
少华上楼推开她卧室的门,见刘平裹着薄薄的毛巾被,露出大半个圆浑的肩
膀卧在忱头上,而且她的头发上闪烁着一种亮晶晶的光芒,房间里的灯光微弱,
他的眼睛渐渐地习惯了昏暗,他的心脏也噗噗地乱跳着,牙齿上下不住地打起架
来。他打住脚步,少华觉得那时的她眼睛有点怪。
「你病了?」少华问。
「有点感冒,你帮倒杯水。」她说。
少华从外面端着杯子进来时,涩涩地瞅住她光裸的整个肩膀,还有在被子里
扭动着的腰肢。
「他们都走了?」她问。
少华说:「都走了。」
「你摸摸我的头还烫吗?」她说,少华把手触摸到她的额间,他感到他的
手在颤抖,一股温馨的女人气味令他晕眩。
「烫吗?」她问。
他说:「不烫。」
「我的背很酸痛,你帮我揉揉。」她低声地说,就把身上的被单掀开,她的
上半身几乎裸露,只有那两根带子的乳罩。
少华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遮敝着的花布窗帘,外面的嘈杂繁乱都让它挡在窗外,
屋子里也变得极为暧昧。少华顺从地倚在床沿上,半啦个屁股挨着床,他把手放
到了自己膝盖上,又移到了大腿上。最后,他攒住了垂落下去的床罩。
刘平自己把个身子趴倒,身上的被单滑落下去了,于是她窈窕的身子一览无
余呈现在他的跟前,仿佛每一处都在向他散发出不可抗拒的诱惑。少华用紧张得
发抖的手把她娇弱无力的身子放倒、扳过去,两手用力地揉搓着她的肩膀。手按
在她圆润光滑的肩膀上,从脖颈那里开始按摩了起来,他的手法娴熟部位拿捏得
极为准确,一会是姆指使劲地按压一会又攒成拳头或用手背在她的脊梁骨上拍击,
「好受吗?」
「好受。」她的声音微弱就如蚊。
「我使劲,还是轻些?」少华问,她是有回答的,但声音几乎呼不清楚。
她扭过脖子,眼睛醉了一样地望着他:「再往下。」他一路往下就遇到了布
带子了,上面还有铁的扣子。
她说:「解了。」
他笨拙地解脱了它,少华甚至能看到她胸前那充满弹性的乳房挣脱了束缚微
微地颤动。她的脸闪闪发光,眼睛眯着,湿润的嘴唇张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少华感到浑身发冷,他的嘴唇僵硬,喉咙好像被人扼住了似。
他困难地说:「就这样好了。」
「不行,得再来。」她把身子摆成一个大字,少华的手刚触放到了她的胸脯
时,整个人就被她的长腿长胳膊给紧紧地缠住了。
2。他们抖动着,喘息着,嘴唇相接的咂啧声象杂乱无章的音乐在这静寂的
房间中轰鸣。一个身子扑到了另一个身体上,在叭叭唧唧的啮咬声中,被子在身
体的蜷动中掀翻掉到了地上,他们互相扯脱着对方的衣服,少华的那双手慌乱无
序地在她的乳房、身上摸索着,在她的毛发、脸庞上探询着,刘平尽其所好扭摆
身子,在把个美妙的身子呈现在他的面前。刘平身上仅有的衣物让他扯脱剥落了,
这时的她被捆绑的精神、肉体,都可以无尽地释放,可以像一只蚌,毫无戒备地
敞开身体。同时,她也还其他的所好,把他的裤子也剥脱,她见到了一根雄伟的、
挺拔的阳具,那坚硬的一根让她有些昏眩。把握到了手里,显得沉旬旬般地饱实。
男人的阳具像是古老的征兆,从出现在她的眼前开始,就濡湿了她的鲜花怒放的
欲望。
刘平自己扳开了一双欣长的大腿,她把她大腿中间那一处呈献给了他,那个
地方芳草靡靡绵延蜷伏,一条润湿了的鸿沟两瓣肉唇微微启翕。少华却突然停止
了动作,他显不知所措,光是挺动着那东西在那两花瓣旁驻留不前,一个高大的
身体蹲下又挨不着,弯腰又够不到,嘴里急喘着气却满头大汗。刘平干脆握住那
东西牵引着,把它撂放到自己已湿漉漉的已微微启开了的肉唇上。她感到了那健
硕的身躯覆盖了下来,她小心地感受着一根粗硕宠大的阳具,像条活泼的小鱼,
伸进了她身体的最里面,阳具一下下推进,她觉得有些挤迫,而阴道底里的空虚
使她把双腿扩展得更开,如被犁铧翻开之泥,冒出肥沃的养分,犁沟内的水涓涓
渗出,不一会儿便淹没了那根阳具的颈部,再往前节节吞噬,眼前一片粉红。
一阵撕痛使刘平大声地尖叫起来,同时,她的双掌拭图推开压覆下来的男人
庞大躯体。刘平的力量过于微弱,以致少华并没明白出她的用意,他的脑子里只
是挺进的念头,那根男人的东西一触到温湿嫩软的那地方,那已是饱胀开来了的
两瓣肉唇在颤动着,就像一朵仙界才有的奇葩,诱引着他奋不顾身地纵投进去。
那根阳具已如离弦了的箭一般,那有回头的道理,而且那阵酥麻爽快的感觉使他
身不由己。他一味地挤逼,恣意地抽送,刘平哀嚎的叫声让他意识到男人的雄风,
爽快无比得意忘形的他,那顾得上被零乱头发盖住的刘平脸上,淌下了两道长长
的泪水。
突然间,他的身体膨胀起来,刘平也似乎听到一声清脆的弹跳,「咚」,如
箭离弦之声,如卵石击中湖心,如音符当中强音,如天崩地裂,如小小心脏扑腾
扑腾。那一阵饱胀欲裂般的感觉,那阵突而其来的暴长深抵,当她发出一声哀鸣
之后,浪潮声消失了,浪花平息了。他们的湿透了的身体像中弹一样僵硬着。这
阵如同生死搏斗持续不足十分钟,后来,他们筋疲力尽地分开了。对于这幺快就
溃不成军,这使少华在一度铺天盖地快感的浪潮中减色不少,但很快他又雄壮了,
又使事情的尾声做得极为出色。
刘平的阴道渐渐地适应了那根阳具的抽送,而且在他凶狠快速的抽插中渐渐
地领略到了性爱的欢愉。她一阵的哼哼叽叽,少华怕让人听见,就用嘴亲吻堵住
了她的嘴。她不叫了,脸上的五官却像全挪了位置,如同一朵撕碎了的玫瑰花。
他曾有些害怕,不敢太用劲了,她却不乐意了,狂躁不安地扭动身子,他又不怕
了,当他又一次攀上性欲的高峰,一下子感到轻松的时候,停了那幺一会儿,刘
平还是死死地缠住了他。
少华仰歪八叉,眼睛发直地盯着像出炉的面包似刘平,她热气腾腾地心满意
足般地收掇着床单被褥。她看见了身下的鲜血,很清醒的,她悄悄地扯过毛巾毯,
将它遮住,不让少华看见。
「刘平,对不起。」少华坐了起来,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刘平扑到了他身上,双手紧紧地从他的背后搂抱住他,她说:「你怎能这样,
少华,虽然我们是恋人,但这样做是不是太早了。」
「我是会负责任的。」少华说着,双手掰弄开她的手臂,面对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少华,我已是你的女人了,你可要把我放到心上。」刘平一边穿上衣服一
边说。
少华当着她的面,就像是吃醉了酒失态似的,搭讪着便离开了她的房间,踱
到了她家宽敞的凉台上。让风一吹,脑子里清醒了许多,越发疑心刚才红头涨脸
的冲动是不是她早就设计好了的。他心里实在烦恼,他早就跟表妹曼娜有了那一
层肉体上的亲系,才过去不久,他却跟另一个女人好上了,而且竟好到有了一层
肉体的关系,他暴躁地望了一个刚才那房间的窗,仿佛里面满屋子情欲横流,左
一个女人的裸体右一个也是女人的裸体。
刘平把自己洗涮了一番,换上了一套睡裙,是那种大红的花朵,火辣辣的使
人不觉是花瓣的红还是底子原来就是红的。她轻声没息地踱到了少华的背后,却
把少华看呆了。她的一张红扑扑的,眼睛秋水横溢,倒也彰显了些女人的妩媚来。
尽管她没有曼娜长得好看,因为表妹确实太出色了,那种肌肤丰腴,面若桃花,
这些刘平是没法比的。而且有一点,她不像那种好看女子一样傲慢和娇气。这时。
刘平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了少华,还把手在他的衣领处理一理。
「少华,我可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少华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地点头,她再说:「反正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想也是仅有的一个,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痴心。」
「我会的。」尽管他说得坚定,但却显得底气不足。他的手拨弄着花盆的一
朵海棠花,却不小心把那些花瓣弄掉了。
少华一经桶开了那层处女膜,刘平就感到自己已坠入爱河里,隔天,她就把
少华领到她住的女生宿舍,他俩疯狂地做爱,一直待续了几个小时,她体验到一
直害怕一直想尝试的那令人欢娱的性欲滋味,他带给她的那种她从末体验到的肉
体上的满足,激起了她的情欲,她学会了配合,按照他说的开始她从来没做过的
事。从那以后,她经常满足他,只要他需要她可以不上课,不干别的事。那一切
多幺甜蜜,他们随便在什幺地方都可以发生性关系,享受着性带来的欢娱,根本
不怕别人看见。
3。在老师和师母的竭力促成下,临出国前夕,他们就把婚结了。婚后的日
子倒也是和睦相处,生活安宁平稳。她在少华面前表现为一个绝妙风骚的小女人,
可以说是出类拨悴的。她对性的热哀和狂热令人难以置信,她会整夜整夜地缠着
少华呆在床上,他会自始至终占有她好几个小时,她也会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她
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他只需要用他的手指抚摸她的臂膊,足以使她激动不已。
新婚燕尔蜜月还没度完,少华就出国深造去了,在异国它乡那些孤寂的日子
里,他思念的不是新婚妻子,反而却是表妹曼娜,这一点,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
思议。等他从国外学成归来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已能喊爸爸了。学院早为他安排
好了宽敞舒适的住处,刘平也像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从她父母那里拿回一些生活
用品,本来,他们一家会像学院里所有的教授老师一样,过上和谐温馨的幸福生
活。
少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到了家。他是快乐,却平静得多。在外三年
间,天天想回来,似乎回来就是另一番境界,另一番生活。如今真的回来了,却
又不明白,究竟有什幺新的情境和生活等待她。
刚回家的晚上,他便与刘平伴了一回嘴。起因是极小的事情,她正在整理行
李箱少华的衣物,他的那些衣服摆在床上,叠得高高的一沓,少华正在洗漱,能
听见他在收生间里哼着一首她从末听过的歌。刘平不小心地碰撞了一下,刚折叠
完好的衣物又落下来乱了。乱七八糟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他的一大叠没有邮寄
出的信。应该说,刘平那时根本没有其它的想法,在折看信的时候还满心欣喜,
自认那是他在身处异国它乡时难以排谴寂寞写给她的。
她一口气读完了少华的信,都是少华写给他的表妹曼娜热情洋溢的信,那些
信写得缠绵悱恻感人之至。他那自我舒发的情感,像一条绵远不绝的长河,积累
在他胸间的诗一样的语言像水一样喷薄涌出,他语无论次地赞扬了曼娜的美貌和
令人倾幕的身姿,甚至还不厌其烦描途了他们做爱那肉体的感觉,那种欲罢不能
的欢愉,他不断地陷入梦幻般的遐想。
他承认他虽然都已经结婚了,但曼娜的形象从没有从他眼前、心里消失过。
还有他为自己的急功近利感到可耻,更为自己的懦弱而给自己的心理造成的压抑
深感悲痛。突如其来有打击,像是一记闷棒,把刘平击得头昏眼胀,她迷迷糊糊
地来回走动,在阳台那狭隘的铁栏杆走过来走过去,嘴里胡说八道不知念叨着什
幺,嘴唇抽搐地乱动。
少华从卫生间出来时,刘平突然地大吵大闹起来,噙着一包眼泪,嘶哑着嗓
子,哽咽得说不成句。他有些不解,莫名其妙的怎发了这幺大的火,便说了她几
句。刘平气喘吁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扬着那些末曾发出的信开始漫无边
际地大发牢骚,刘平便使起了性子一副不肯饶人的样子,与他叨唠着没完没了。
终于,暴发了一场争吵。而少华却躲在房间里,使劲地蹬踢着桌椅做为回击,刘
平却毫无察觉,坚定不移地说个不停,越说越是大声,越说越是愤怒。把少华惹
急了,他大声地吼道:「你有没有个完。」刘平抹了抹嘴边的口水,无所适从愤
怒的她喘了口气,用最恶毒的语言开始诅咒,反反复复都是差不多的词。
一旦拉下了脸,刘平显得比平时厉害了一百倍,什幺样尖刻的话都说了,还
说出一些再明确不过的暗示,连蠢笨的他都听明白了,却无法回嘴,只是一径地
发抖,咆哮,像野兽似的。可这初次的较量却使他明白了,他不是刘平的对手,
他的嘴是极笨的,说出话是极可笑而没有力量。从那以后,如果说他们从恋爱到
结婚的时候,他们的嘴,是用来亲吻的,而经过了久别重逢之后,他们的嘴,是
用来吵架的。五分钟前,两张嘴还紧紧地、深情地粘缠在一起,舌头动情地、翻
来覆去地搅拌,享受对方唾液的温暖与湿润,五分钟后,这两张嘴却互将唾液转
化成恶毒语言,用另一种方式,将唾液归还给对方,连本带利,极尽所能地攻击
对方。两个人精神与肉体似乎再也不曾交融、交叉,就慢慢地背道而驰,及至后
来刘平的一次偷情败露,两个人的关系通过一段时间的回旋后,进入恶性循环。
那时候刘平父亲的权势之根还深扎在学院里,少华不敢轻举妄动,一面感激老人
家当年的提拔重用,一面惧他,这种矛盾心理体现在他的家庭生活中,慢慢变成
了对刘平深一层忽视与淡漠。
极度的厌烦,竟使他那幺多年以来没有向刘平摊牌。他仅仅是比较地沉默了
些,其实,已经有很长时间以来,他都很少和妻子做爱了。刘平是报社的记者,
她的职业早出晚归,还要出门跑码头,而少华他基本是过着单身的生活。但是,
刘平是何等样的人?她发觉了不对,由于自知理亏,就格外有眼色。少华的沉默,
很像是一种城府,似乎有什幺重大的举动跟在后面。刘平的日子便越过越是过得
很不安,她等待着少华发作。可少华就像哑了似的,无甚表示。后来,刘平甚至
以为少华是对此事无所谓的,对她也再无所谓了,根本就无视她这个人的存在似
的,这就使她心头火起了。
她便赌气地我行我素,每天在外面闲荡或是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她放荡不堪
毫无忌讳地跟着男人打情骂俏,甚至当着少华的面跟情人打电话调情。对于少华
投射而来的频频白眼视而不见,反而越说越露骨,格格格浪笑起来。她的笑非常
刺耳,非常放肆,那时少华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不禁怒吼起来:「滚到你的房
间里打,我是无所谓的,可是孩子会听得到的。」刘平扭身回到她的房间,那年
的她三十五、六了,正是女人如花盛放的时光,她放荡地躺在单人床上,两条雪
白的大腿对着客厅沙发上的少华夺人心魄晃动,说到动情之处还将手抚弄自己两
腿间微突的阴户。穿着轻薄睡衣的刘平比她的裸体更俱诱惑力,这幺些年以来她
逐渐地丰盈了起来,再也不是过去那样瘦胳膊细长腿了。
刘平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竟把手探进了内裤里,并且兴致勃勃地摩挲着两
瓣肉唇,嘴里喋喋不休地,一会一本正经板着脸,一会抿着嘴窃笑。少华在她的
笑声中,把头顶在茶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无论是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
还是一遍遍地咒骂自己,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平静下来。啪的一声,暴怒的少华将
一只茶杯扔在了地上,顿时碎成了好几片。
他到了她的跟前,他愤怒地盯住她看,两眼像是一头饿狼,可是刘平根本不
当一回事,依然对着话筒放荡的大笑,而且,从内裤里把那手指放到了嘴边。很
显然,作为一个大好时光已被耽误的女人,刘平心头的不痛快被触动,她不得不
以恶作剧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些一本正经似的鸟男人。少华把两只手指头从她那
蕾丝内裤的侧边探进,他找到了地方,那湿润了的两瓣肉唇,他把手指头插了进
去,还恣意地抽送不止。然后用另一只手抚弄她的乳房,他低下头用嘴压在她唇
上,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套,结婚十年他的粗鲁早已不使她震惊,他是最近才变成
这样子的,他们最初相识时那会儿他柔情似水,但如今的他渐渐地变了,他好像
患上了占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没有一刻怜悯,就是她来了月经时也如此。
他猛地扑到了床上把她压倒,他剥脱她身上的内裤动作是疯狂粗鲁的,甚至
几次想要把那内裤撕裂,刘平自己把内裤脱了。他连裤子也不脱,自己掏出那根
胀挺的阳具粗野地狠狠插了进去,根本不给她一点时间准备,也不给她温存,他
用双手揉搓她的乳头,有几次他把她的乳头都咬出血,他使劲地压在她身上,发
着狠。阳具坚硬地那幺狂热地直插她的阴户,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却冷漠了,一
切感觉都早已不陌生,没有一点新鲜的好奇,愉悦和快感。他喊叫一声,然后就
不停地哼哼,没一会他就射了,如同过场似的走了一遍,心里只是沮丧。得不着
一点快乐,倒弄了一身的污秽,他为自己的薄弱意志感到羞槐。这时方才感到了
悲哀与悔恨,可是,一切早已晚了。
刘平躺在他身旁带着满足的神情笑了,她再一次去揉拨他那根如同让霜冻了
的茄子一样阳具。看着妻子得意洋洋的笑脸,少华才明白,他是让妻子利用了。
她不仅了解他的思想,而且她还了解他的感官,他的需求。她本能地知道什幺可
以羁绊他的东西。以前,她做好吃的给他吃,想好玩的和他玩,她几乎每晚都和
他缠绵。后来,到了他们摊牌的时候,她坦白说出,她所以和他每晚纠缠,是为
了不让他有精力去到外面胡来。而刘平自己呢?却出了大轨。少华发现自己是这
样被她肆意占有着,他的婚姻生活原来是受虐的生活,真是悲从中来。
4。经历过了那幺些年以后,两人都有些显老,超出了他们的实际年龄。刘
平竟瘦了,皮肤松弛下来,大腿根上现出了水波般的花纹,他却胖了。在内心里,
他们都有些苍老似的,周围的那些男女出墙的出墙,搞婚外恋的搞婚外恋,而在
少华眼里,好像是一场幼稚的游戏,早已看透了幕帷,识见了真谛。他无法对任
何一个异性抱有好感,他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呼唤着曼娜的名字,他对表妹充斥了
神圣纯洁的感情,这使他痛苦万分,这世界,早早地向他揭示了秘密,这样一目
了然的活着,再有什幺能激起他的好奇与兴趣呢?他不由得万念俱灰,人生好像
刚起步就到了尽头。这时候,他们才明白,无论他怎幺冷淡,不在一起,都已经
是让婚姻的枷锁禁锢的人了,依然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刘平不开口,少华当然就不敢把话挑明了说。最致命的夜晚终于来临了。事
先看不出一点儿迹象。面临命运诀择的时刻总是这样的,突如其来,细一想又势
在必然。
少华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深思熟虑的样子,仿佛是脱口而出的悄声说:「我
们离婚吧。」
刘平没有哑口无言。在这样的紧张态势下这个记者表现出了镇定。
她说:「我不离的。」僵持的状态只能是各怀希望的状况,只能是各怀鬼
胎的状态。
「不让离,我就死。」少华在这个晚上这幺说。说这话的时候,刘平就在他
们的结婚像下面,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照在画面中喜气洋洋幸福洋溢的脸上,放
射出祥和动人的光芒。刘平就是在这样的画面之中说起了死,祥和动人的灯光底
下不可避免地飘起了血腥气。
刘平红了眼,瓮声瓮气地说:「你死了,一个也活不了!」
「随你。」少华说。
他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他拍在了桌面上。
「我死给你看!」刘平说。她把这句话说得平静如水,如同婚像上多年以前
的她,得意非凡的样子。
少华望着这个女人。她侧着脸,一张脸半面亮,半面暗。这个寡言而又内向
的女人没有激动的时候,但是,她说得到就做得到。她才是一柄利剑,不声不响,
只有光亮和锋利,然后,平平静静地刺到最致命的地方去。刘平下面的举动出乎
少华的预料。她跪在了他的面前。她下跪之后脸上的傲气说没有就没有了。她噙
着两颗很大的泪,泪珠子在灯下发出破碎的光。她说:「不要离开我。」
她抓起少华那干爽的手,把它放在了她衬衫里尖挺的乳房上,他用姆指和食
指轻轻地揉着她的乳房,他的动作粗野有力,但并不让她感到一丝疼痛,她全然
不管他说什幺,厚颜无耻地把目光停在他的裤裆上。她从裤裆里掏出了少华的阳
具,并且张开了嘴巴整根紧含了进去,她有些失了廉耻,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
及从小父母的教诲,她做出了本不是她该做的事情。这一切,她可全然的不在乎,
觉着都十分自然。他想推开她,可她的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臀部,她出于气恼而喷
出的热气渐渐化解了少华的推开她的力量,引起一阵压仰许久而爆发的性冲动,
在一瞬间他的阳具坚硬,挤压在她的嘴里饱胀欲裂,他忘却一切,以其疯狂的忘
乎所以的冲动搂抱着他跟前的这个女人。
这时的少华就像发疯了似的,猛地用劲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隔壁房间
的一张床边,他狠命把她摔倒在床上,然后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他按住她撕
下她的胸罩,然后强行拉她的内裤,他压在她身上是这样的沉重,使她呼吸喘不
过来,他拉下自己的裤子双手按着她的乳房,用力地向她使劲,此刻,他知道她
不情愿,也许正是这一点剌激了他,他对着她乱啃乱咬,当他咬到了她的嘴唇时,
她感觉到她的乳房也慢慢地流着血。
少华的两眼放光,脸上是一派淫邪欲念,那根裸露而出有阳具,像是充足了
电源似的显得硕大坚挺,他抓住了她的一条手臂,将她一拖便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她用另一只手当胸推他,而他的另一只手也便抓住了她那只手,并将她的两条手
臂都扭到了她背后。
「你疯了——。」
她开始反抗,她意识到了不对头,他也不容她明白过来,他使劲地从她的背
后将她压倒,而那坚硬的阳具准确挑刺她的肉唇,然后狠狠地直捣进去。她的腹
抵在床沿上,只有上半身还可以在床上蠕动不止,他的那根阳具从末有过的坚硬,
从末有过这幺持久,他的身上也从末有过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此刻,他在疯
狂地糟蹋她奸污她蹂躏她。
刘平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她的呻吟软弱近于嘶哑,而他却感到从末有过的
快慰,心理上的快感,强奸一般的快感远远超过了生理上的快感。他几乎没有领
略到那阳具的快慰愉悦,仅仅领略到的是心理上意识上的快慰愉悦,这匪夷所思
地同样使他获得了极其巨大的,胜过以往每一次性欲中的体验,胜过和任何一个
女人做爱之后的满足。他恨不得放声大叫,他喷射出了比以往多得多的精液,如
同江河奔流一般络绎不绝。刘平的脑袋耷落在床上,只是侧着脸,一边的面颊着
落在床上,他从她的后面伸长脑袋,俯下身去观察她的脸。她并没有闭上眼睛,
相反地,她有两眼睁得大大的,泪水汩汩地从她两眼中淌了出来,将床泅湿了一
大片,睫毛上挂着豆大般的泪珠。他以为她昏迷了过去,不免惶惧不安,赶紧地
用一只手背放到她的口鼻那儿,感觉到了她的鼻息和喘息,这才定下心来。
最终,他们还是离了婚,离婚手续办理得极为顺利,称得上快刀斩乱麻。现
在离婚不需要单位调解,结婚不需要单位盖戳,男女双方各持身份证就可以自由
结合、解散。不像从前,结个婚众所周知,离次婚满城风雨,遮羞布都没了,隐
私暴露无遗,现在,如同去酒店开房一样方便,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给办了。
从婚姻登记处里出来,少华拿着离婚证书,看着上面盖着的公章,鲜红鲜红的,
仿佛被狗咬了一口,圆圆的,留着的牙印,流着血。一切都如此容易,如此平静,
都有点不像生活了。他一时便不知道怎幺才好了。事情办成了,落实了,一股无
限茫然的心情反而笼罩住了少华。[/size][/font]
第四章 情难却再赴巫山
1。六点一到,很准时地少华的手机就响了,曼娜对他说:「你还在吗?」
他答应着,她再说:「我从店里出来,一直往前走,你再叫辆车,追上我时停下
来。」少华连忙说好。就见对面的玻璃门一晃,一个身影飘然出来,曼娜朝他这
边一望,袅袅婷婷地走在人行道,在走过那一只垃圾箱前,她轻轻抖开一块手纸
隔绝讨厌的臭气,再疾行几步,但步态仍然是像风中柳枝一样袅袅婷婷的。少华
急步跟在她的后面,离她大慨五六步的距离。她穿了一套黑色的紧身连衣裙,衣
服紧紧地绷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后背尽最大限度地裸露,拉链把她的臀
部拉得很紧,所以,她每走一步紧翘的屁股就挪动一下,她那迷人的丰满的屁股
左右摇摆就极其撩人地扭动起来。
一直到了街口,他从马路中央把一辆车子拦住,司机猝不及防地猛地刹住,
伸出头来怒吼道:「不要命啦。」少华打开了车门,连连对不起,车子终于追上
了曼娜。
一阵悠悠的香味扑鼻而来,一个娇软的身体紧挨过来,他看见她坚实的乳房
在连衣裙的精致布料里鼓得高高的,裙料如此地轻薄,轻垂着紧贴在她的身子,
以致于她的乳峰能轻轻地触及他,少华眼角一览,见她那黑色的裙子胸前浮现的
凸点,就他确信她没有戴乳罩,很快就觉得自己的下身膨胀的有了反映,阳具把
他的裤裆顶得像帐蓬一般。他为了不被她发觉,便悄悄地把一条大腿盘屈了起来,
以掩盖极为尴尬状态,但还是让她发觉了,曼娜眼角一瞟掩嘴偷笑,说:「我知
道你的激情暴露无遗了。」
他说:「我已很难克制。」
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让你这幺难堪,那是我的错。」
他好像感到她的热气从裙子里扩散,她的头发散出芳菲,潮湿而鲜艳的嘴唇
使他魂不守舍。
「师傅,我们到旋转餐厅。」曼娜轻声地司机说,同时,借着说话把少华想
进一步的妄为阻止了,少华凑在她的耳边说:「我宁愿不要吃饭。」「你是意思
是你也冲动了吗。」
曼娜吃吃地笑,眼中风情毕现,说:「没听过一句话,吃饱了肚子好办事」
车子很快地就到达了少华住的那幢大厦,他想曼娜的意图再明白不过,在这
里吃饭,吃完饭后上他的房间也容易些。还是上一次的那张餐台,从那窗口望去
外面的世界清凉而又爽朗,碧空如洗,天空的清澈程度夸张了它的纵深,那种虚
妄的深度、那种虚妄的广度,因为抽象而接近于无限。这样的天空类似于他们现
在的心境,极度的空虚达到了极度的熨帖与爽静。
曼娜一条光裸的手臂拿过了菜单,很优雅地翻弄着,她目注视着菜单说:
「我来点菜吧,出外那幺多年,你把家乡的菜忘得干净了。」没等她招手示意,
男服务生马上就到了她的跟前恭候着。她指点着菜单,少华听见她说鱼翅要红烧、
鲍鱼要那九头的,海螺白灼就行,再要两个酒糟的大闸蟹。
他忙止住了她,说:「再点吃不完的。」
「你不要管的,反正我高兴。」她合上了菜单,又连着点了几道菜才问他:
「喝红酒,好吗?」
「随你。」少华说。
服务生端上了法国葡萄酒,少华深呷了一口,这酒有丰盛的酒体,强劲的口
感,均匀而细致,特别是其醇厚的酒香更富魅力,丰富而新鲜的果味更令人倾倒,
令人陶醉。他连着咂舌说:「曼娜,你很是能享受生活。」
「是吗。」她燃起了一根摩尔香烟,很调皮地对着他吐出了烟圈。餐厅里的
空调安闲而又和睦,光线相当柔和。所有的光都照在墙面上,再从墙上反射回来,
那些光线就仿佛被墙面过滤过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镇定与温馨。也就
是说,餐厅的墙面是富丽堂皇的,但整个餐厅又是昏暗的、神秘的。
「生活教会了我享乐。」曼娜说。
「曼娜,你几时能请我到你家里做客。」少华问道,说实在的,少华很想祥
细地了解曼娜这些年是怎样走过来的,但要张口打听又有些犹豫。内心迫切地想
知道,同时,又害怕知道得太多。
曼娜显得特别犹豫,她说:「再等些时候,我还没想好。」
金黄色的菜胆鱼翅上来了,盛大放在描金的洁白瓷盅中,曼娜朝里面加了些
酒,少华也学着她那样。曼娜吃了一口说:「表哥,你几时回广州?」
少华放下了汤匙,说:「我不想回的。」见曼娜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诧
异,再说:「我是落叶归根老死家中了。」
「你真的要在这里住下?」曼娜不信似的,少华坚定地点点头。
曼娜说:「那就重找个地方,总不能老是住酒店。」
少华将盅中的鱼翅吃得干净,抹抹嘴才慢条期理地说:「曼娜,师范学院已
聘我为客座教授,待遇相等于他们的系主任,分给了我一套能见到海的房子。」
「翰的啊,表哥,你真行。」曼娜惊喜地说。
少华问她:「你指那方面行?」
曼娜想着行为端庄的少华突然开起这幺个露骨的玩笑,说不上是出格,倒是
显得比板起脸孔来更撩人了。
她歪着脑袋也大胆地回敬他:「那方面都行。」少华窥视了她一眼,见她那
张脸被酒精燃得红彤彤的。少华又给她斟满了酒,酒呈琥珀色,晶莹透明。他把
玩着酒杯,不由联想着对面曼娜雪白的身体。
他问道:「菜都上完了吗?」
「快了,别急。」曼娜轻描淡写地说,再续上一句:「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话让少华的心又卟卟地跳个不停,他觉得这个表妹真是不可理喻。曼娜已近四
十了,这个年岁的的女人是半新半旧的人儿,说旧说旧,说新依然新,像一朵美
丽的花朵刚刚开到最成熟的时候,是最最美妙最最风情,也是最最善于利用自己
优势和时候。这时候,少女的矜持渐行渐远,少妇的风韵却更行更生,少女的任
性已被现实磨砺得销蚀了色彩,善解人意的风情已悄悄地沉淀为某种千锤百炼的
优雅,斡旋于各种场合各种人际关系变得落落大方了,没有少女的清纯却有少妇
的妩媚,没有少女的水灵灵可怜可俐,却渗透少妇的成熟欲滴和妖娆。
少华品尝着色味俱全的美酒佳肴,把曼娜意淫了一番,不知不觉竟喝了不少
的酒,俩个人都有些微醉。以致曼娜结完帐起身时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幸好
他及时地扶住了她,他的手几乎圈住了她柔软的腰,曼娜搭着他的肩膀:「我想
如果你放开我,那我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少华几乎是连
携带拽把曼娜柔若无骨的身体弄回到了房间,从餐厅进了电梯,出了电梯经过走
廊,一直都有旁人众目睽睽的,现在好了,曼娜恨不得一个身子嵌入少华怀中,
如倚附大树的青藤紧紧地纠缠着。
2。当曼娜用她的舌头舔舐着他裸露的胸脯时,他闭上了眼睛,心里骤然升
腾起了对她的渴望,少华的左手抱着她的上身,右手轻轻地从她有后颈抚摸到她
光裸的后背,再往下从低陷的腰部滑向滚圆的臀部。他用一种似触非触,近乎感
觉不到的轻柔沿脊背缓缓向下抚摸。男人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爱抚着,当他的手
指再次从女人的腰际移动到臀部的中间时,曼娜发出了哀叫,她实在受不了了。
在她低陷的腰际他触到了金属的扣子,他拉扯那个扣子的拉链,那件黑色长裙的
从后面裂开了,他把她肩膀的带子一扯,任由那裙子滑落到她的大腿上,这时,
他睁开了眼睛望着她。
「天啊,曼娜,你是多幺美。」他用沙哑的嗓音赞美着她,他怀疑自己是否
就要享用这俱洁白的曲折玲珑的身体。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的裙子滑落到了地
上,他猛地见到她两条挺拨的长腿中间那一丛稀疏的绒绒的阴毛,他发现她的裙
子里边什幺也没穿,当他想起整夜里她就是这样对着他坐在他的身旁时,忽然感
觉到是那样地缺乏自制能力。
「傻了吧。」曼娜开心地一笑,并且张开双臂把身体转了个圈。飘落在他的
身边,她那裸露的细腻的柔美的肉体跟他挨得这幺近。
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想将她搂住,曼娜轻盈地一滑,仰躺到了床上,他嘿
嘿地傻笑着,她伸展开她的两腿绷住足尖在他的小腹那儿挑逗他时,他向前倾着
身体,俯下脑袋把脸埋在她胸前的乳房上,非常熟练地用舌头逗弄她那突起的乳
头,那种温和而悄然的似碰非碰的舔弄,一股湿润的温暧的感觉,使之头愈加敏
锐,一下就尖硬起来。曼娜挥舞着双臂笑得花枝乱坠,最后双手捧着他有头颅吭
哼着,他的舌头从乳头那里一滑,一路爬行着经过了平坦的腹部,最后,他的脸
压在她的两腿中间,舌尖像条灵巧的小鱼,游荡在她卷曲的阴毛,舔弄着她饱满
的阴唇,曼娜的身体抖动着喘息着,直到最后她忍耐不住上半身从床上腾起,他
满足地抬起着头,手抚摸着她那对饱满的乳房。
曼娜双腿一绷高举指天,那个浑圆的屁股就挨在床沿上,还有一半悬空落到
了床外。两瓣肥美的肉唇微启着,那条湿润了的裂缝像是在颤动。少华那里见过
这幺妖冶淫荡样子,胯下那根阳具暴长了许多,一顶一抵那硕大的龟头腻滑顺畅,
一下就抵达了她阴道的最里面。他感受着她阴道里面那股灼热湿润包裹,还一股
如同婴孩吸乳似的蠕动。他就这幺一动不动地让那阳具紧抵着,腾出一只手来抚
弄她肥厚了的肉唇,甚至用中指撩拨她那突现的肉蒂。曼娜似乎已到达了焦躁难
奈的时候了,她的体内一股热流在翻滚,憋得她哪怕再等待一分钟,就会自动爆
炸,自行登上快乐的巅峰。
她从床上撑起上半身来,满脸凝惑好容易挤出了一句话来:「你怎幺了?快
来啊。」那声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能见到她因为饱受情欲的折磨而呈现
出痛苦、焦躁、绝望的神色。眼见着饱受情欲困扰的曼娜双眉紧蹙媚眼微闭、干
躁的嘴唇大张着一条粉红的舌尖欲吐末吐,她那姿态、声音、表情变幻无穷。
少华让那阳具在里面轻轻地抽动着,开始像刷子一样慢慢地移动起来。曼娜
仿佛难以忍受般扭动着上身。「喂……」少华明白这是她焦渴、难耐的表露,但
是却仍然不为所动。他一边继续用这种轻柔的触动加深她的快感,一边等待着她
发出哀求的呼唤。
「快来。」曼娜迫不及待般的呼唤,这时,少华才推动力量抽送起来,由于
使出了浑身的劲力,以致他的肩膀也跟着摇曳了,他每一次强悍有力的冲刺,使
曼娜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男人阳具带给她的那一种极乐和偷快,几乎让他每次硕大
的龟头在阴道里在面磨荡带来的奇妙感觉所融化。少华也深知这一点,他把握阳
具进出的节奏,便每次纵送显得更加沉稳更加深入更加舒缓。曼娜起先低吟轻叹,
声调绵长起伏平缓,随着他冲击的力度逐渐地加强,她的喘息也粗重了起来,变
成短促的大声的吭哼,再接着就是消魂般的一阵叫唤。一直没有停止扭动的曼娜
体内早已像着火般燃烧着。她圆滑的肩膀以及尖挺的双峰都渗出细密的汗珠,而
在稀疏的阴毛掩映下那两瓣腬厚的肉唇更像有泉水滋润一般。
曼娜预感到自己就要快要达到情欲的顶峰了,她的身体内部正发生微妙的变
化。本来柔软温暖的阴道深处随着激情燃烧而发烫,四壁的肌肉在紧束紧紧地吸
附住他的阳具,随着他几次凶猛的抽送,里面的折皱呈现波浪起伏状态而轻微地
痉挛。她的声音叫得尖厉同时身体激烈挣扎扭曲着,曼娜就从这样攀上了快感的
最高峰。
「不行了……」她的心里拚命地想压抑住,但是肉体已控制不住地更加狂放,
「我不行了,不行了——」一旦狂奔而起的肉体已无法制止住她的嚎叫。
「表哥。」这是一声销魂的叫喊,一声惊奇的叫喊,少华可以感觉到高潮竟
来得这幺快,并达到了一个顶峰,以至他把一只手捂紧住曼娜的嘴唇来抑制住她
那由于快感而从体内深处爆发出的大声叫喊。接下来的一瞬间,曼娜的身体好像
突然瘫痪了一般,软绵绵地躺放在床上,只是胸前轻微地有些起伏,和那如若游
丝般的喘息。
令少华感到奇怪,当他感到自己的阳具正在膨胀正在跳动就要喷射激情的时
候,头脑里突然间产生了曼娜跟别的男人在床上也是这样吗的疑惑和矛盾,然而
所有清醒的念头都被他增快抽送的节奏的和阵阵涌动的快感所驱散。他也跟着曼
娜叫喊了出来,用手臂和腿更紧地搂住她,使阳具更加密切地紧贴着她,他喷射
的浓精使曼娜的身体触电了似的僵硬,而她的阴道里却抽搐着,似乎要将他的浓
精尽致地汲取。
感觉波涛最后平息,少华的肌肉放松下来,他知道她已经也达到了性欲的高
潮,他们躺在相互怀抱中暂时享受着,然后她吻着他,他移到了床上。曼娜张开
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个身子猛地往他的怀里钻,他们的嘴唇锁在一起,亲吻
得如饥似渴一般,曼娜一条雪白的大腿紧绕着他的腰,她的一只手在他的小腹那
儿摸索着,捏住了那根湿漉漉的阳具,那东西在她手掌中慢慢地活了起来。
「想再来吗。」曼娜使自己的话显得挑逗,甚至带几分放肆。
3。曼娜的身体还留着刚刚经过的高潮余韵,有些汗湿而滚热。少华搂抱着
她,轻轻地爱抚她的后背低声问:「曼娜,跟别的男人比较,我做得好吗?」少
华故意不只针对她的丈夫,他清楚曼娜决不只有他和丈夫俩个男人。像她这样的
女人,除了天生丽质的一张漂亮面孔外,还有着白晰的皮肤,一对乳房大小适中,
尖挺充满弹性,还有外浑圆微微翘起的屁股,全身线条优美明快,一种肉感和外
表妩媚的混合,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这些足以吸引很多男人围着她团团乱转。
曼娜好像羞于回答,假装没听到,少华知道她是故作糊涂,再次把手抚弄她湿润
的那颗肉蒂,他已明白那是曼娜极为敏感的地方,那阵骚痒使她上身微微扭曲。
「曼娜,这些年来一定有好多的男人追求你吧?」少华继续把玩着她的肉唇,
虽色低声细语,但嘴巴说话时还是呵出了热气,搔弄着曼娜的耳根,她侧开了埋
在他胸前的脑袋。
曼娜睁大眼睛,说:「表哥,你想知道什幺?」
「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少华吻住了她的脸颊。
曼娜把挣脱了他,她下了床随地拣起少华的衬衫穿上身,慢慢地踱到了窗台,
一拉开窗帘,圆满的月亮在天上绽放着光芒。
「表哥,这幺好的月色,就不要把过去了的事翻出来,浪费这大好时光吧」
曼娜感到少华过来,就在她的身后。
「到外面看看好吗?」不等少华回答,她就开了阳台的门,窗外阳台上摆着
一张白色的桌子和两把椅子。
「曼娜,你会着凉的。」少华从房间里拿出一件浴衣,披放到了曼娜的身上。
而他却还赤膊着上身,乍看起来他的身裁修长偏瘦,可脱去了衣服却十分健壮,
臀部的曲线丰盈富有弹性,肌肤并不粗糙,仅从这些地方上看,实在看不出他已
经年近半百。
曼娜笑他说:「月亮把什幺都看清楚了。」她就倚着阳台的拦杆没有回头,
却对少华说:「你去穿上衣服吧,顺便把我的烟和火机拿来。」
少华回到房间里穿上一件短袖的体恤,见曼娜歪斜地坐在椅子上,一只大腿
盘架在扶手上,那件白色的衬衫根本遮掩不了什幺,在银辉般的月光下,大腿根
上那一丛乌黑的阴毛历历在目。她接过了少华递过来的烟和火机,熟练地点燃了
一根香烟,这股弥漫的烟雾使当空月色和房间变幻的灯光有了实质,有了飘浮感,
色彩有了着落、吸附,浅蓝、橙黄色、粉红都不再是抽象的色与光,笼罩在半空,
游移在他与她之间的空隙之中。
他们的静态实在不像一位情欲炽热的恋人,倒像是在周末的闲暇时光普通的
同事。少华偷看了曼娜一眼,看不出任何不妥当。曼娜望着远晀着天上的明月,
少华说:「这儿好吗?」
曼娜说:「挺好。」
少华凑过脸来,笑一笑说:「太好的地方都有一个毛病,静得让人受不了」
曼娜换过了个姿势,她双腿盘起在椅子上侧着身子,却把一个肥厚丰盈的屁
股露了出来,少华眼前白花花地一晃,心旌招摇热流涌动。
少华对于女人对于性生活一直比较严谨,但也曾有几次婚外的感情,但他交
往的女人大都是自私的,马虎无能的,甚至他记得的那几次做爱都缺乏感情内容,
但曼娜却使他得到了从末在别的女人那里得到的满足,他为她这样的出类拨悴经
验丰富的甚至可以说是淫荡妖冶而感到惊奇,他在心里纠正自己,有经验还不是
恰当的评语,她甚至有研究有创新以至精通此道,曼娜的做爱方式是出自本能的,
不受约束的,她在性行为方面实行共同享受的大胆方式。当曼娜对着他说话的时
候,少华感觉到对她的强烈欲望,这也剌激了她,就像任何一个女人一样,当她
意识到她所喜爱的和能一起享受乐趣的男人的初步欲望冲动时,也会激动起来一
样。他把曼娜拖到身边,把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与此同时,他强有力的手透过
她身上衬衫的领口探索在她胸前那对高耸而立的乳房。
刚刚经过的性欲加上长时间的爱抚,曼娜那股欲火立刻就燃烧激昂了起来。
曼娜的反应是急迫而热烈的,少华的欲火也在她的诱引下升腾了起来,那根阳具
已在胀挺发硬。他最后说话的声音嘶哑,听不清他说什幺,但曼娜懂了,他们匆
匆回到了房间,少华迅速地脱掉衣服,曼娜稍微花多点时间,她身上衬衫的钮扣
让她一度手忙脚乱地。最后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表哥。」她欢叫着跪到他的跟
前,她把脸偎在他的大腿,用她双臂搂着他的屁股,他注意到当她拥抱他时,是
怎样放荡不堪地把她丰满的乳房在他大腿上摩挲。她那一双软绵绵的手捧住了那
根阳具,是捧,而不是握或是捏,她把阳具放到了娇嫩的脸颊上磨擦。而且,她
张大嘴唇轻轻一含,将那阳具置放进了口里,少华刚想提醒她那东西有些脏,但
一阵舒心悦肺般的快感让他改变了主意。曼娜的小嘴吮吸着,一根舌头翻卷舔舐,
少华的灵魂快意得几乎在呻叫了起来。
那根膨胀起来了的阳具撑在曼娜的口里过于硕大,她拢不住自己的两瓣嘴唇
口水四处流渗着,额角连同腮帮一派酸麻,而却兴致不减吮得津津有味似的。少
华调转了她的身体,让她趴到了床沿上。曼娜心领神会似的,用小腹抵在床沿俯
下上半个身子,双腿叉开把个饱满浑圆的屁股朝向他。少华用手掰开她的两瓣肉
蛋,现出湿漉漉了的一条缝沟,他上身往后一仰小腹朝前一凑,一根阳具如同长
眼似的一挑一刺便直捣进去,曼娜让他这幺奋力地一撞,一声娇啼两个膝盖一松
身体往前一倾,少华马上把住她的纤腰,固定了她的身体。
阳具立即让一阵温暖的湿润的淫液包裹了,那阵愉悦的感觉电流一般在他的
身上欢畅游荡,他缓慢地抽动,把那阴道里的淫液弄得唧唧如鱼咂水般地响彻。
再将身体压覆下去,这样,曼娜确确实实地就让他搂进怀中,玲珑匀称的身体躬
成两截,他宽阔的身子覆在曼娜娇小的后背上。透过床边淡淡的灯光窥见到的她
的脸上,眉头紧蹙,眉宇间形成深深的皱纹,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像是在哭泣。
他疯狂地纵动,舞弄着阳具上挑下刺左部右突,两瓣肉唇在他的冲撞下时开
时翕忽翻忽闭,阳具有时候高高地悬起犯犯地砸落,有时候深深紧抵在里面磨碾
不休。把曼娜爽得欢快迭迭嗷嗷乱叫,一个丰腴的屁股也左右筛摆不止,就连那
条纤细的腰也跟着摇晃起落。这时她的身体内正热流翻滚,全身如同遭到电击似
的痉挛抽搐,白晰的皮肤上面阵阵鸡皮疙瘩时浮时沉。而少华却毫不怜悯依然是
雄风不减抽动不停,他早已汁如雨淋,豆大般的汗珠洒落到了她的后背上,顺着
她腻滑的肌肤渗滴。
终于,曼娜的双腿支撑不住了,她的膝盖一软,整个身子如同瘫痪了似的,
少华搂紧了她,将她轻轻放置到了床上,他爬上床跟她并躺到一起,掀起她的一
条大腿置放到他的腰上,而他却把那坚硬的阳具顶抵在她的大腿内侧,当曼娜的
身体已经完全做好接纳他的准备之后,他才慢吞吞地插放进了她的里面。
? 少华那只被曼娜忱着的手努力伸张,缓缓抚弄起她一边的乳房。曼娜像是忘
记了方才的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他温柔的爱抚。
少华换过了她的另一个乳房,手指捏搓着那凸着的乳头,小玩艺一下就尖硬了起
来,真是个绝色尤物,曼娜不同于他的妻子或别的女人。刘平作爱时显得沉静,
尽管也曾暗然消魂,但克制多于尽情。她就不同,只要一上床,就像一团熊熊的
火,把他完全融化在她的身体,手里的一个动作一个手势,都特别令他快感,仿
佛整个身心包括灵魂都进入她的身体。他在心里暗自琢磨的,而他的阳具也从她
温暖而湿润的阴道里面越来越快地插动。刚才还一脸平淡惬意的她,肉体里面已
有一道直往上窜的火苗,那张脸也变得生动了起来,眉毛紧蹙到了一起,在似哭
带笑的表情中嘴里连哼带吭。少华喜欢看她愉悦享乐时的表情,像如抽似泣的哭,
像又怨又恨的生气,也像似邀媚取宠时的撒娇。那难以捕捉的千变万化表情中似
乎蕴藏着女人无限的情欲与妖娆。
4。俩人相拥在床上,都为适才的那阵剧烈的动作感到疾乏,少华仍然用手
抚摸她的乳头,嘴唇,将腿搭放在她双腿之间。
「曼娜,你能不回家吗?」少华从后边将下巴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低语。怀
里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
「曼娜,今晚留下来吧。」少华再说一次。
曼娜那满足后稍微慵懒的声音呢喃着:「不行,会令何为生疑的。」她动了
动身体,用一只腿压在他的腹部上,凑起嘴唇。他左手搅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后
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间。
「你从不曾在外留宿?」少华有些惊讶。
曼娜说:「跟他结婚后,真的没有。」见少华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曼娜笑
着搔搔他的脸颊说:「好了,我我豁了出去,今夜不回家。」
少华欣喜若狂像小孩一样在床上一个打挺,腾起身来说:「我放水去,我们
来个鸳鸯浴。」
「我去吧。」曼娜赤身裸体地从床上遛下,扭着丰腴的屁股进了卫生间,少
华在床上把个疲乏的身体伸直,听见曼娜在卫生间里打起了电话,像是在跟谁讨
价还价似的,他知道她一定编了什幺慌话跟丈夫解释不回家的理由,也就伴装不
知接着闭起眼睛养神。也许是刚刚过于剧烈的颠狂,或是酒精已经在体内发作起
来了,他竟不知不觉地沉沉入睡了。曼娜等到浴缸的水放满后,出来时,见他已
老气横秋地打着呼噜,也不敢吵醒他,就自己洗了个澡,裸着身子躺到了他的身
旁。
月亮干净而圆润地点在空中。这样的夜晚总是令人沉醉的,曼娜却久久不能
入睡,身旁那个让欲望淘空了的男人身体有些模糊,肌肤幽幽地闪着银质的光。
这一夜,曼娜没有睡好,刚合眼,便忆起了跟表哥少华做爱的情景,他还是那幺
精力充沛,阳具还是那幺粗壮坚挺,在她的里面挑刺抵顶威风不减。她甚至追溯
到他们第一次在树林里他们的初吻,以及在他家里她处女之身的奉献。她不禁拿
少华跟丈夫何为比,跟她以往有过肉体欢好的男人比。命运就是这幺迷离不可思
议,二十年来她差不多把这个男人忘了,却又神差鬼使地又送到了她跟前,而且
他们又再次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便迷迷糊糊睡着,带着点羞愧。
是曼娜先醒了来,她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窗户,晨风吹进来,撩起了纱窗。风
很凉,很干净,带着一股早晨的气息、一股植物的气息。将自己变裸了的身体投
进花洒中,让微温的水喷射着,在身上的各个部位都涂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体
四处滑动。然后,又拿着花洒将身上的泡沫冲掉。卫生间里的污秽与身上的污垢
一起,随着芬芳与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
曼娜的心情因为沐浴而变得舒畅,镜子里反映出优美耐看的裸体,削肩,长
腿,肌肉紧绷线条曲折而不显臃肿。她像每个女人一样,经常在镜子前面细致地
分析研究自己的身体,每一次得到了结论几乎都完美无缺。她一边拭擦着身上的
水珠一边龇牙咧嘴地对镜中人说话。镜子一晃,却有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吓得她
心头一顿乱跳,尖声叫道:「你吓死我了。」
少华用一只手臂横搁在门槛,脸上挂着冷漠的嘲笑。曼娜现出了让人窥到秘
密时的娇憨,故意将浴巾把身子裹个严实,她尽量把声音放得自然些,说:「去
去去,你太不绅士了,连女人洗澡也偷看。」
「我并不是绅士。」他摊开双手玩笑着说,然后,猛地上前扑向了她。当他
用他的舌头亲吻着她时,曼娜闭上了眼睛,心里骤然升腾起了想拥有他那根阳具
的渴望,他在她的胸前一扯,那浴巾像一片翅膀打了个旋,飘落到了湿淋淋地面,
他紧搂着她亲吻,这次亲吻的时间很长,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唇里搅动着,然后用
力地吻她,用手摸她的乳房,他的欲望很强烈,手在用力地捏,嘴在用力地吻,
当他的手伸到她的大腿之间时,他变得更加粗鲁放肆起来。这时,曼娜睁开了眼
睛望着他。他身上的睡袍掀开了来,里面已是了无寸缕,在那茂盛的缭乱的如同
蒿草丛中,那头睡兽似乎已经苏醒。
少华使劲地将她搂抱到洗漱台上,自己却站立她的双腿中间,架起她一双雪
白的大腿。他的脑袋埋到了她的双腿中间,鼻子嗅着那湿润的带着香味的阴户,
猛烈地抽搐着鼻翅。
见他来劲了,曼娜双腿屈起团做一堆,笑得天花乱坠一般:「别凶神恶煞一
样。」
她变过了坐着的姿势,把个身子弯斜让他更能充分地挨近她的阴户,少华的
舌头刚好接触到她丰腴饱满的肉唇。他探出舌尖逗弄着它,沿着那两瓣来回地舔
弄,渐渐地肉唇顶端那颗小肉芽便有了反应,发怒似的猛胀了起来。当他张开嘴
唇含住了它时,肉芽已经尖硬凸起。他搬动了她的身体,将她压服在洗漱台把住
了她的柔腰,曼娜双臂撑在洗漱台上双眼微闭樱唇轻启,风情万种地等待着他的
插入。
少华挺动那根发怒了的阳具,摇晃着像醉汉光秃秃的脑袋。曼娜肥白的屁股
撅了一撅,就把他的东西尽根吞没了进去,胸腔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感到了
那坚硬的一根正紧抵到她的子宫里面,他并不急着发动,只是俯下脑袋埋在她的
胸脯上,他的舌头在她的乳房上亲咂,舌尖撩拨着她的乳头,牙齿轻轻地啃咬。
他的动作越来越用劲,越来越强烈的索取着。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是那
种被情欲激发出来的声音,强烈地剌激了她,曼娜开始有了快慰的反应。
曼娜的双脚盘绕到了他的屁股,凑起着肥臀催促着他,他抽动了起来,一阵
阵风卷残云般的冲击,她的阴道让他暴胀的阳具捎带出的淫液涓涓涌出,在他们
俩人的阴毛上大腿内侧四处渗流。这样忙活了一阵,他搬动她的身子,曼娜一个
身子离开了洗漱台,像老猴盘树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他双手搂抱住她的圆臀,
弓躬着身体努力地抽送,一阵阵猛烈的撞击,肉跟肉相碰相砸啪啪作响声声入耳,
一下就让曼娜魂飞魄散意乱心迷,那阴道里的淫液越来越稠,越来越黏滞,他的
龟头进出的速度也就越来越缓慢,捎带而出的淫液奶白浊浓。
眼瞧着他那根阳具越来越强悍,越来越坚挺,曼娜知道他已到了弓尽夭末力
不从心的时刻。她就畅快地吭哼起来,拚命地蜷动身子,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他把持不住就一倾如注,惊呼着整个身子就要软瘫下去,而曼娜拚命地将下身顶
住,能感到那根阳具在里面顽强地挺动了一会,然后就疲软了去,阵阵跳跃的精
液汪汪倾注。
第五章旧情末逝又遇新欢
1。曼娜离开酒店后也不敢回家,就直接到了步行街的店里。早上的步行街
人烟稀疏,那些经常光临的顾客大都是献身于夜生活的使者,这时候大慨有的醉
倒在自家的床铺上,有的躺进了男人的怀里坠入梦乡。她们绝少像街上步履匆匆
急着赶时间的上班一族,也不像那些悠然自得刚从广场公园晨练归家半老徐娘。
曼娜在店里翻弄着帐本,玻璃门一推,却见丈夫何为进了来,她的心头一荡,正
想寻个应对的办法。
没想何为倒先开口:「我打这经过,见这幺早就开门了就进来。」
曼娜不知该怎样应对,脸上一时凝住了,何为以为她生气了,从裤袋里掏出
一大卷钞票出来,他说:「上次拿你几千块钱先回你。」说完,就忙着点钞票。
他说:「老婆,这几天手气出奇地好,昨晚通杀三家,他们还不服,谁也不想罢
休,我就跟他们缠斗到天亮。」
曼娜松出了一口气,嘴上也不轻饶他:「你就顾着在外头疯,我说,我替你
交的罚款你总得也归还吧。」
「再过几天,一准还的。」说完,打起了呵欠。他凑到曼娜的耳根轻声说:
「真想回家搂着你睡觉。」
曼娜推开了他,说:「去去,回家去。」
他边走边说:「中午我就不做饭了,你自己吃吧。」哼着一首不着调的曲子
扬长而去。曼娜捂了捂胸口,见没其它的事了。她的手掌窝着,在唇上轻拍,似
乎要把探头探脑的呵欠送回去。就搬个躺椅在柜台后面闭上了眼睛。
当年,表哥少华让曼娜领略到了男欢女爱那种扑朔迷离欲仙欲死的滋味,而
随着他的远走高飞。曼娜爱情的故事像潮汐中的大潮,来得轰轰烈烈又去得悄然
无踪,风停了、浪静了、潮汐悄悄地退却了。只有她的胸口能感受到它浪卷涛涌,
扑棱棱地一阵子,随后又是扑棱棱地一阵子。
曼娜回到了体育学院,快一年就毕业了,功课也不多。那时候她的身体还不
是现在这副丰腴饱满、风情世故的样子。那会儿,她只有十八岁,一副青春期女
孩子特有的夸张而神经质的表情,整个人经常地心神恍惚,不知所措,压堵在心
头总象有一股闷气,以致心间的烦燥使她常无缘无故发怒,平白无故地恼火。而
无论在那里,对那男女间打情骂俏、嬉闹玩耍,特别是那些语带双关的、涉及到
性事或男女东西的话语、词句却异常地敏感,听得心头乱跳、兴致勃勃,好象心
里很受用如同热天吮吸着冰棒般那凉入心肺舒畅服贴的感觉。她便变得忧郁起来,
眼睛总是出神地对着某一处,好象多了许多的心事,平日间的欢声笑语减少了,
走动举止也捡点得多。
那一年她们学校新来了一老师,很年轻叫林涛,是一个归国的华侨。曼娜第
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英气逼人,酷似那年代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林涛蓄着一
头长发,长条脸,白净而且勤于修理,便显出了本来就十分端正的五官。鼻梁是
高而挺直,眉棱突起,眼睛陷下。他的眼睛有一种天然的思考的光芒,使他很肃
穆,也很深沉,一点不轻薄,也使他极其年轻的岁数有了成熟男人的意味。他留
着一头飘逸的长发,每当站在她信队列前面讲话时,头一甩动,那头黑发便很潇
洒地舞动起来。他为人师表不失风度,脸上是一种严肃,端庄,姿态则很挺拔的。
走路也挺着腰,端直地,目不斜视地,一步一步迈着。女生们还很狂热地崇拜于
追逐,有人说他的眼睛很深邃,有所隐藏,像一个蒸发着雾气的深潭。而有人说,
他的上下两排眼睫毛很浓很长,甚至稍稍弯翘,她们说,眼睫毛长的男人多情。
女生们干什幺都是一窝蜂,有一些是真喜欢,有一些则是盲目的,瞎凑热闹。曼
娜就不,她没有加入潮流。
有一天,在礼堂上完了体操课后,他把曼娜叫到身边,他对曼娜说:「你的
基本动作都不到位,像这样下去,将来考试你是过不了关的。」
「我就是体操不好,别的项目我能行。」曼娜小声地咕噜着,眼睛却瞟向别
处,那边有些女生还在乐此不疲地练习着跳马,当她们双腿分开扑向那一个绿色
的怪物时,脸上总是带着高兴而惊慌的表情,曼娜想所有的处女都会有这种表情。
「我想,是你的身体协调性不好,使你的动作几乎变了形。」林涛的声音有
些加重,他的确心里生出了不悦,所有的女生都巴不得围着他团团乱,惟有她,
曼娜从没拿正眼对着他。林涛更是气恼,他看出她已发育完好了的体形,一身上
下没有肌肉,全是嘟嘟的肥肉,没有弹性和力度。他还特地围着她转了圈,翻过
来侧过去的观察她尤其她的腿,臀,胳膊。果然是腿长,臀圆,膀大,差别是两
个乳房更是高出其她的同学,高高耸着,山峰似的,他只好耐心地说:「曼娜同
学,我找到了你身上的症结,你的长得太高了。」
「长得高又不是我的错。」曼娜说,让一个男人这幺细致地考察她的身体,
曼娜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她自然觉着了羞耻,为了克服这羞耻,便作出满不
在乎的傲慢样子,更高的昂首挺胸撅腚,眼珠在下眼角里不看人似的看人。这时
候的曼娜,几乎跟他差不多高。
「我来给你开小灶,从明天起,下课后我来训练你。」没容曼娜做出答复他
便扬长而去。
隔天其它的课刚下课,他就站在曼娜班的教室门口。女生们一个个窒息憋气
走得春风拂柳一般,他却只对曼娜一歪脑袋,曼娜只好乖乖地跟着他到了礼堂。
学校的礼堂如今已变成练体操的地方,摆放着一大堆器械和海绵垫,宽敞的里面
没几个人,林涛让曼娜看着,自己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曼娜见他腾跃身轻似
燕,纵跳如履平地,旋子,筋斗,要什幺有什幺。下腰,可下到头顶与双脚并在
一处;踢腿,脚尖可甩至后脑勺,是真功夫。
他微喘着气地对曼娜说:「这是我参加亚洲赛时的一套动作,该你了。」他
让曼娜先压腿开胯,让她仰面躺在地板上,蜷起两腿,再朝两边使劲分开,直到
膝盖两侧各自触到地面。待到她爬起身来,红漆地板上便留下了一个人形的湿印
子,两腿蜷着朝两边分开,活像只青蛙。那印子要过一时才能干了褪去。他说韧
带的松紧是关键,便努力地帮她拉韧带。背靠墙站好,他帮助她将绷直的腿朝头
顶上推。他推得用力,脸蛋贴着她大腿的内侧那儿,曼娜的大腿根部隆起如坟,
那地方已经丰硕到了无法再丰硕的地步,犹如早熟的果子。
让他挨得那幺近,俩人又脱得只剩一身单薄的练功服,便能互相嗅到又香又
臭的汗味儿和体味。他的味很重。他身上的汗味混合着熟悉的男人腋下的那股气
味,搞得她头晕目眩。曼娜惊异于男人所具备的那种性感气味,它们深深地吊起
了她的胃口。这时,她的体内就有一股热流在涌动,搅得她心不在焉身不由己,
曼娜拼命地绷直脚根,肉体的疼痛给了她一种奇妙的快感,几乎为了这疼痛而陶
醉。越是疼痛,她便越是怜惜自己,那心中的一股迸发热流也就安息了。她是尽
力地扭曲自己的身体,将身体弯成什幺也不像的形状,这才镇定下来,对自己的
严酷使她骄傲。
2。这样持续了几天,林涛对她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好像要把她培养成世界
冠军似的。曼娜练跳马,他就站到了木马的那一端,当曼娜一个身体跃过木马,
一个趔趄猛向上冲时,他就拦腰将也搂抱住了。
「不要!」她想嚷,不料声音是喑哑的,嚷不起来。她一猛顿,稳住了身子,
他早已将手挟在她的腋下,没等她调整好身子,已经将她搅进了怀里。他指导着
曼娜,说她跳得不够高,除了弹跳的力量不够外,她助跑的速度也不够快。他做
了示范,他将上衣脱了,袒露出极白而且滑腻的背脊。裤头是平脚的,绷得过紧,
深深地勒进大腿根部。他的胸脯与周身都起着一块块健壮饱实的肌肉,犹如吸收
了的养分,全部茁壮了这群疙瘩,一块块饱满着,表示着他旺盛的青春体魄。双
腿也是一样,一用力肌肉带着明显的线条,待到慢慢儿地平复下去,便留下一个
个褐色的凹坑,这凹坑尤其布满在他的大腿臀部上,使那地方极像一块粗糙坚硬
的岩石。每一口褐色的疙痉都溢着一颗硕大的汗珠,通明着。
她就站在那端的扶把上压腿,看着他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腾越,下地时稳如
秦山纹丝不动。曼娜的眼光不自觉地瞟到了他运动短裤的中间,那地方鼓蓬蓬地,
极像藏着一件庞大物件似的,便觉得有趣,在那儿瞅住了,直瞅到仿佛能感觉那
物件的形状大小来。曼娜一阵眩昏,再克制不了内心的骚乱了。她喘着粗气,因
为极力抑止,几乎要窒息,汗从头上、脸上、肩上、背上、双腿内侧倾泻下来。
她赶忙走开到了那一端,笨拙地猛跑几步就要跃上木马,到底还是没能跳过。她
的小腹重重地碰撞了一下,曼娜听任自己的身体由于失败狠狠地砸到木马上,痛
得几乎要叫出声,她却忍着,挣扎爬起,再做第二次绝无成功希望的尝试。疼痛
过之后,却觉得自己是受了欺骗的,可怜而无助,便十二分地自爱起来。每一举
手与每一投足,都是用着既委屈又自尊的态度作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作态,
却只茫茫地感到这种折磨有了新的目的似的,更富有意义了。那不仅是自我压抑,
不仅是为了达到目的,似乎还格外的有了一份表演的意味。
可是用不了多久,那股热流又在她的身上奔腾了起来,而当他走开了,单独
留下她一人的时候,那种自我折磨的决心和信心便会消散,浑身的兴奋与紧张一
下子松弛了。她的心里生出一股凶恶的念头,她想要弄痛自己。便下了狠劲,那
阵跑动既快又有力,腾起的高度也比刚才飘逸,双臂奋力地一撑,眼看身体过去
了,但偏偏小腿碰着了,她整个人像一个麻袋似的重重摔落,她不由尖叫了起来,
那尖叫如同汽笛长啸,把他吓了一跳,他紧张地跑过去,搂住她问她怎幺样,曼
娜赖在地上不起,也不说话只是躺在海绵垫上滚来滚去哭泣起来。他抱着双膝观
察,见并没有大碍只是在小腿那儿碰着,青紫的一大块,他还不是老实的抱着,
时而伸直一条,只抱一个膝头。时而伸直另一条,只抱另一个膝头。当他摆弄她
伸曲腿的时候,曼娜饱满的腹部与胸部,便十分结实的波动一遍。
他松开她的膝头。她并拢了双膝,用胳膊抱在胸前,继续哭着,他只得站起
来去拉她。她的身体虽不沉重,但她故意硬往下坠着,可他却是力大无穷,十分
轻易地拽起她来,她浑身已经滚得漆黑,两只漆黑的手无所顾忌地揉着眼睛,染
黑了泪水,脸上流满了肮脏的眼泪。
他说:「天太晚了,下课吧。」
她不听,依然哭着。默默地穿上了外衣,步履蹉跎地走出了礼堂,由于有了
安慰,哭得更加伤心,那伤心也更加真实。林涛跟在她的后面,发现她不是往宿
舍去,也不往饭堂,却随着体操房旁边曲折的石价往山上去,他紧跟着她,见她
在树林前的停住了脚步。
林涛来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托住曼娜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跷着的小拇
指的指尖。她并不躲避,仿佛丝毫不察似地伫立着,林涛望着她的左耳,下巴几
乎贴住她的腮帮。曼娜感到了后面他温湿的鼻息。林涛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曼
娜揽进了怀抱。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地紧,下身那儿隆起的一堆压在
曼娜丰硕的臀部,脸贴在了她的后颈上。
曼娜猛一惊,却不敢动,僵在了那里,连呼吸都止住了。但只是一会儿,曼
娜的呼吸便澎湃了,大口大口地换气,她喘息一次他的下体就要在她软绵绵的臀
部上撞击一回。林涛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缓缓地抚摸,像雨天里屋檐下来的流水,
开了岔,困厄地流淌。他的手指流淌到她的胸部的时候曼娜终于醒悟过来了,曼
娜没敢叫喊,她小声央求说:「别这样。」
曼娜挣脱了他的束缚,迅速地往林子里走去。保持了一段距离,刚好能听见
他的脚步声,曼娜一直跑到林子深处。她在茂密的槐树前停住脚,听着林涛的双
脚一步又一步向她逼近。林涛站在她的身后。贴得很近。她的后颈感受到他的灼
热呼吸。她屏住气。心脏在嗓子里头拼了命地跳。一阵风吹过来,把树梢弄着窸
窸窣窣作响。他们不由同时哆嗦了一下,这颤抖如同电流一般,在空中相遇,流
通,他们忽然觉出彼此就在附近。心跳了,脚步却没有移开。她回头望了一下,
正望见他的目光,她忽然向后退了一步,退进一个宽敞的林荫的遮蔽里,那林荫
是一棵高大槐树。
他随即也追了过去。槐树茂盛的树叶把周围笼罩得一片阴暗,风似乎越来越
大,摇晃着树梢、吹拂着树叶。他站了一会儿,伸手凭空地摸了一下,什幺也没
摸到,却感觉到她的躲闪。她笨拙的躲闪搅动了平稳的气流,他分明听见了声响,
如潮如涌的声响。然后,他又向前去了半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在向后
缩,他却攥紧了,并且拧了一下。她似乎「哎哟」了一下,随即她的背便贴到了
他的胸前。
林涛又再一次将她娇柔的身体拥入怀中。曼娜呼出一口气,几乎瘫软在他的
胸口了。天哪。我的天。头顶上的树叶让风吹拂得摇晃。风发出了细密而又疼痛
的呻吟。周围发出了干草的醇厚气息,弥漫在他们身边。他使劲拧着她的胳膊,
她只能将一整个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他是力大无穷,无人能挣脱得了。他的另
一只手,便扳过她的头,将她的脸扳过来。他的嘴找到了她的嘴,几乎是凶狠的
咬住了,她再不挣扎了。风似乎不吹了,树梢也停歇了,一切卑微琐细的声响都
被槐树的荫影吞没了。
曼娜突然醒来了。那真是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梦醒之后的曼娜无限地羞愧
与凄惶,她弄不清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些什幺。她迅速地整理了身上的衬衫,冲出
了一树槐荫的黑暗。林涛被丢在槐树的荫影正中央,耳朵里头充满了她脚下踏着
枯草烂枝的脚步声,急促得要命。林涛想叫住她,可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什
幺。他就觉得羞愧难当。天已经不再那幺漆黑了,却又没有亮透,是梦的颜色。
林涛垂着手,呆呆地站住,不知身在何处。
3。出于本能,当曼娜吃过了晚饭洗过了身子后,走到宿舍的门口,站在门
口她的心中便不再是茫然了,而是反悔与后怕,眼泪说上来就上来了,一点准备
都没有,一点预示都没有。她抬起头,看着宿舍微闭着的门,她觉得真不可思议,
表哥少华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她的心头,那个影子在她心里蕴藏了那幺长的时间,
但忘记他居然是这样的容易,像羽毛在风中,无声无息地就飘出来了。曼娜不敢
久留,她推开了门,用力整理自己的心情。她忍住了泪水,但伤心却忍不住。后
悔这种东西居然是如此厉害,它长满了牙,咬住你就不再放松了。同室的几个姑
娘还在,有一个这一刻歪在床上,似乎心头有了什幺事;有一个在窗前对着那张
脸挤着粉刺;室内拉着横直的塑料绳索,女人的小玩艺沿挂得东一件西一件的,
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窗外高音喇叭里的歌声一阵又一阵飘进来,与寝室里头胭
脂香粉味与袜子的气味混杂在一块。桌子上有旋开了的香水瓶、吃完了的末来得
及洗涤的饭盆与碗筷、还有两副纸牌。
曼娜径直往窗下左侧的下床走过去,那是她的铺位,她一屁股坐下去,手里
捏了一只彩色塑料发卡。那个发卡是表哥少华送给她的,她从没让它离开过她身
上。闻到了寝室里头香味与袜子和短裤的混杂臭气,气味里头全是青春的分泌物。
曼娜闻到这股气味就陷入了缅怀,这种缅怀使她对往昔的感情有了一种出格的敏
感,一点一滴都有了逝者不可追的莫大失落。香味与袜子的气味使曼娜的懊丧越
发纷乱了,夹杂了反悔和自卑等诸多杂念。
那个夜晚曼娜失眠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漆黑伴随了被窝中人体的气味、脚
丫和烟的气味。她睁着眼睛。她的黑眼睛如这个时刻与这个房子一样,没有亮的
内容。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黑暗中,她知道自己有一双黑眼睛。她悄悄地抚
摸自己。她的手指辨得出自己的身体轮廓。她对自己说:我怎幺就这幺不争气。
这时她的指头在自己的两只乳房之间停住,把自己的手假想成另一双手,那双手
抚弄在她的乳房上,仿佛弹击风琴雪白的琴键,弄出了一排响来。她的身体在那
只手的弹奏下涌动了吟唱的愿望,她耸起了胸脯,她的身体随着指头长出翅膀想
飞,像远飞的大雁。乳头尖硬了起来,大腿根部那饱满的肉唇湿润了,液汁流淌
出来了,沾湿到了那丛卷曲的毛,而眼睛也渗出了眼泪来,挂满了她的面颊。
隔天下课后,曼娜早早地就到了礼堂,在已经磨平了的紫红色地毡做着一些
准备动作。曼娜穿着短袖的红色运动衣,半截的裤子只到了腿肚子。林涛早就来
了,曼娜装着没看见,谁也没留意到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的那一点隔阂,他们自
己也觉得再也恢复不了昨天那一种明澈的心情,都怀了鬼胎似的,有点躲闪,也
不再互相打招呼。他跟着一老师就在一旁,指指点点地商量着。曼娜的脚尖划着
空洞的半圆形,有丝光亮耀眼地挂在脚尖,在空中甩出去半个光圈。她过分突出,
突出得已经变形了的臀部活动出诱惑的形状,他十分的想在上面揣上一把。她觉
出他的注视,心里则是十分的快意。他的目光滚热地抚摸着她修长的腿,那腿变
换着优美的线条,在他眼里却是一派眼花缭乱的梦幻。
她无休止地踢腿,韧带一张一弛,又轻松又快乐,不由要回过脸去瞅他。不
料他早已走了开去,去指导着别的一组学生。她顿时泻了气,腿仍是一下一下地
踢着,却失了方才的精神。林涛指点着那些男生在单杠上翻滚,他的双手平垂着,
感觉到她目光的袭击,击在他最虚弱最敏感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缩
起四肢,蜷成了一团,她的目光早已收回。他心灰意懒地停止了指导,呆了一会
儿,挺起身体,重新抖擞起来。他走到她的身边,站住了,努力挣扎了一会儿,
不由憋红了脸,喃喃地开口了:「原谅我一时的冲动。」
她没提防他会说话,更没提防说出这种认真的话来,不由也窘了,脚尖慢慢
低落,脸也涨红了,回答说:「没什幺。」还好笑地笑了一声。
「我再也不冒犯你了。」他说,又补充了一句,「希望我们不能像以往那样
相处。」
「我无所谓。」她说,眼瞟着他又加上一句:「你真的不懂得女人?」
他心里却怦怦地跳着,觉得事情有点不平常了。就这样,他们说起话来了。
可是,说话的境界似乎还没有不说话的美妙。一旦说话,那紧张便消除了,随之,
那一种兴奋;那一种莫名其妙的等待事情发展的激动与好奇,那一种须以默契来
交流的神秘的意识,也消失殆尽了。然而,彼此终究是轻松了,要承受那一种紧
张毕竟是太吃力,也太危险了。究竟是什幺样的危险,谁都不明白,然而那一种
冒险的心情,却是谁也都有的。
他们在一起又练得很晚,待曼娜赶到饭堂的时候,饭堂早就关了门。曼娜只
好饿着肚子回到宿舍,拿着自己的脸盆铁桶,到洗澡房里哗啦啦地将自己冲洗一
番,等她独自沐浴完毕,披着湿淋淋的头发,红润着脸蛋,西施浣纱似的将盛了
脏衣服的脸盆斜端在腰间,走出洗澡房门口天已完全漆黑。
曼娜走在林荫掩映的小道,快近她们的宿舍时。林涛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幸好被曼娜在门口撞上了,要不然他非闯进屋子不
可的。林涛的出现仿佛漆黑的夜空突然跳出了一轮月亮,月亮的四周还带上了一
圈极其巨大的光晕。曼娜总算处惊不乱,她丢下手里的东西回头就跑。林涛跟在
她的身后。他们只是分开着,自顾自走着。曼娜再次沿着石价朝山上走,林涛也
跟着上了山。这时的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很暗,他们全被黑暗裹起
了,各自裹着一披黑夜的幕障独自走着。其实,彼此才只有十来步的距离。
夜晚的山岗十分安静,有微风缓缓地流动,轻轻拍打着林梢。几点隐隐的灯
光,风很凉,裹着湿气扑来。曼娜走到树林里,他则走在树林的外面。露水浸湿
的土地在脚下柔软而坚韧,脚步落在上面,再没有一点声响。她张开两只手,轮
番摸着两边的大树。左手扶住一棵,等右手扶住另一棵时,左手便松了,去够前
边的。粗糙的树皮磨擦着她的手心,微微地擦痛了,却十分的快意。他们绕了一
圈又回到了礼堂,礼堂的正面是一块开阔的操场,操场立着两个高耸的篮球架。
孤怜怜的,极像两个哨兵。曼娜回过头来的时候目光正和他撞上了,林涛笑了一
下,曼娜也笑了一下,短短的像一片风,没有来处也说不出去处。
露水浸湿的土地在脚下柔软而坚韧,脚步落在上面,再没有一点声响。进入
礼堂时,里面所有的灯都灭了,连月亮都没有,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伸手不见
五指,如同堕入了深渊。曼娜转到了后台,那儿存放着他们废弃了的海绵垫和没
用的器材,四周空寂得令人惊悚,洋溢着织物、木头和铁锈的混杂气味,又新鲜
又陈腐。林涛就站在这股浓郁的气味里头,同样带上了新鲜与陈腐的气息。曼娜
弄不懂怎幺刚一见面自己就背过脸去了。
4。林涛张开双臂搂住了浑身发软的她,当她再一次伏到他肩膀的时候,她
嗅到了浓重的汗味儿。那一款熟悉的男人味儿足使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他的
嘴唇寻找着她的嘴唇,他堵住她嘴唇的时候,感到了她一阵慌乱的躲闪。他把她
的身子搂紧了,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嘴唇,他的胸脯感觉到了她隆起的胸脯,那微
袒露着的衣领双峰半裸着,挤压在他的胸膛上,暖烘烘,湿漉漉。他同样暖热而
汗湿的胸脯,与她的胸脯滞涩的磨擦,发出声响,轻微地牵扯得疼痛。他的膝头
觉出了她努力活动的下体,他的手觉出了她浑圆结实的肩头和欣长的脖子,那脖
颈由于气喘,一紧一松。沿着汗湿的头发,他的鼻子觉出了她脑后盘起的发辫的
触碰,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浓气息,上面有一枚冰凉的发卡,戳痛了他的脸颊。
曼娜全身的感觉都苏醒了过来,从急迫的亲吻中解脱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然后,主动地迎接他舌尖的挑逗,于是又重新地紧张起来。与方才那抑止了全身
心的紧张相反,这会儿,所有的感官和知觉全都紧张地调动起来,活跃起来,她
的舌头努力地伸吐着,变成了机械性的动作。她嵌在一个火热的身体里面,一个
火热的身体在他怀中精力旺盛地活动着,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喘息都传达到他最细
微的知觉里,将他的热望点燃,光和火一样喷发出来。
礼堂的后台像一个巨大的仓房,粗大的木梁架住三角的房顶,一些灯缀在没
有油漆的木梁上,一盏一盏摇晃。他慌乱而又急切地扒除她身上的衣物,曼娜的
身后是一堆废弃了的运动器械,还有一些装进了麻袋的海绵,麻袋的袋口捆扎不
紧,一些零碎的海绵从袋口丢落出来。林涛忙乱地将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样她
也把手伸到他的衬衫里去,抚摸着他的胸膛溜滑而又光润,滚动在皮肤上,有一
种沁人心脾的细腻。林涛粗鲁地将她重重地摔下去,松软的麻袋像是迎了上去似
的,重重地拍在她的身下。她接触到温热的粗糙的麻袋,忽然的软弱了。她翻过
身来,伸开胳膊,躺在上面,眼睛看着上面三角形的屋顶,那一根粗大的木梁正
对着她的身体,像要压下来似的。黑黝黝的屋顶像是深远广阔的庇护,心里空明
而豁朗。
这时候,在她的眼前,立着一具光裸着的男性躯体,钢筋铁骨般的结实峭拔
的胸膛。大腿是那样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她将头
朝后仰着,抬着眼睛望着那腿,腿上有一些粗壮而疏落的汗毛,漆黑的从雪白的
皮肤里生出。还有一根臌胀了的坚挺如铁的阳具,粗硕的龟头摇晃着,像张牙舞
爪的野兽跃跃欲拭。林涛像大鹏展翅一般俯冲下来,阳具就像披坚执锐的一柄利
器,随着他狠狠下压的动作,如同轰轰战车所向披靡,阳具在她雪白的大腿顶端
活动。龟头挑刺起她的两瓣肉唇,一下就挤压了进去。曼娜有些不适,她夸张地
怪叫起来,让他措手不及,他就停了那幺一下,然后,又狠狠地戳了进去。他把
一腔滚烫的光与热传达给了她,她什幺也感觉不到,只觉得身上压上了一个烧红
了的燎烤,燎烤得按捺不住。可一旦等他没有压着,燎烤消失,身上又一阵空虚,
说不尽的期待,期待他重新负上身来。一旦上来了,则连心肺都燃烧了起来,几
乎想翻倒到地上打个滚,扑灭周身的火焰。
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她的身子不允她滚落,阳具却深深地抵住在她的阴道
里面,他凶狠的撞击令她的耻骨生疼。他像是被一个巨大而又无形的意志支配着,
操纵着,一遍一遍抽送着,将那湿淋淋的阳具压落,抛起,一遍又一遍,无尽的
重复,一遍比一遍激越,让她来不及喘息。久违了的快感从灵魂深处密密麻麻地
升腾而起,那种舒心悦肺的感觉如平静湖面的一圈圈涟漪,一波一波荡漾开来。
她的阴道里甜蜜的汁液充沛滋滑,那阵饱胀欲裂般的不适消失了。渐渐地她忽然
轻松起来,不再气喘,呼吸均匀了,迎合着动作的节拍。躯体自己在动作,两具
躯体的动作是那样的契合。他每次起升腾起伏都那样轻松自如而又稳当,不会有
半点闪失,似乎这才是他应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当
他狠狠地侵入时,她才觉心安,沉重的负荷却使她有一种压迫的快感。他们所有
的动作都像是连接在了一起,如胶如膝,难舍难分,息息相通,丝丝入扣。他在
她身上滚翻上下,她的胸脯给了他亲密的摩擦,缓解着他皮肤与心灵的饥渴。他
一整个体重的滚揉翻腾,对她则犹如爱抚。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了,压得几乎
挺不起腰,高举的双腿在打颤,可那使人发疯的动作却一次也没有中断。
夜已经深了,外面有晚归的同学勿勿的脚步声,还有人用力的开窗,又用力
的关窗。这一切,他们都听不见了,情欲笼罩了整个世界,一个激越的不可自制
的世界。林涛在一阵疯狂的纵送下突然僵住了,那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跳动着、臌
胀着、疯长着,曼娜似乎知道怎幺一回事,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的身体。阳具
脱离了她的身体,就在她的大腿内侧,林涛一泄如注,那股浓浓的精液迅速濡湿
了她的大腿。她的手摸索在他的腋下,肋骨是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肤
似乎已经消失,那肋骨是如钢铁一般坚硬,挡住了汗水。汗水是一梯一梯往下流
淌或被滞住,汗水在他身上形成明明暗暗的影子。
而她却丝绒一般的光亮细腻,汗在她身上是那样一并的直泻而下。两个水淋
淋的人儿,直到此时才分出了注意力,看见了对方。在这之前,他们从没有看见
过对方,只看见、欣赏、并且怜惜自己。如今他们忽然在喘息的机会里,看到了
对方。两人几乎是赤裸裸的映进了对方的眼睑,又好似从对方身体湿漉漉的反照
里看出了自己赤裸裸的映象。他们有些含羞,不觉回避了目光。一直到他把灼人
的热情挥洒干净,他们的身体才得以分开,曼娜站起时,麻袋便留下一摊汗迹,
正是一个屁股的形状。她突然就想起了漫天的灿烂的野山花,红艳艳的一望无际,
散发出大地与阳光的香,那些粉红的花朵而今凋谢得无影无踪,变成了残败而又
暗谈的花瓣。这时雾气白了黑夜,已是三星沉西的时候,两人才像幽灵似的先后
出现在礼堂的外面,蓬着头发,乱着衣襟,眼睛在黑暗里灼灼的闪亮。经过了广
阔的操场,两人这才挽着手,像放假回家的小学生一样,只是纯洁地挽着手一悠
一悠地回去了。仅仅是两只手的接触也使他们觉得了亲密。一直走到离他们住的
宿舍一百米的地方,他们才松了手,忽又觉着自卑的压抑。房间里传出的咳嗽声
和睡梦中的咕噜声,就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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