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萱草】

作者：天天点蚊香
2020/8/1发表于：首发SexInSex
字数：4261

　　【题外话，怎么回复楼层的，点了回复没反应，我到现在还摸明白……】

　　写的有点鸡毛蒜皮碎碎念的感觉，见谅。

　　在我六年级升初中的那天，对我来说，是一个噩耗，也是我的一个人生转折
点——我父母离婚了。

　　因为我父亲的出轨，这让我至今都没有原谅他。

　　那天，我兴高采烈地拿着第三中学的录取通知书回到家，打开门后，看到的
是满地的狼藉，还有妈妈通红的双眼。

　　原本的快乐假期，埋上了一层阴霾，也让未来的我变得孤僻不合群，喜怒无
常。

　　父亲出轨被捉奸，让对方的老公找到家里来打了一顿，真是讽刺，更讽刺的
是他出轨的对象是他拜把子兄弟的老婆，真是朋友妻不客气。

　　在那时我瞬间明白了，以前他们聚会的时候，父亲老是让我叫那个女人妈妈，
本以为是酒桌上的玩笑，没想到他真有这个心思，还付诸了行动。

　　妈妈比较刚烈，当天便联系了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书，条件只有一个，抚养
权归妈妈。

　　父亲当然不同意，之后他们为了抚养权争执了许久，最后闹到了法庭上。

　　因为在小学的时候，我就接触了小说，如《坏蛋是怎样练成的》和各种言情
小说，我也比一些同龄人早熟一些。

　　在法官征询我的意见时，看到父亲期盼的眼神，还有背后陪审团爷爷奶奶许
诺的各种好处，说什么带我去游乐园玩，买多少零食，我笑了，看到我笑的同时，
他们也笑了，妈妈的表情黯淡了许多。

　　然后，我笑着选择了妈妈。

　　即便我小，我也知道——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们惊愕的表情让我笑得更开心，让我有种报复的快感，如果再给我一次机
会，我还是不会选择父亲。

　　我本就不太喜欢奶奶，小孩还是分得清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更何况我的童年
大多都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奶奶和姥姥疼我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我对奶奶的
印象也是极差，奶奶是个极为刻薄的人，眼里只认钱。

　　我在几个月大的时候，还差点死在她手里，当时妈妈因为生意出了点事，父
亲也在忙他的，妈妈就把我拜托给奶奶看几个小时，难以想象到的是，一个奶奶
会不负责任到懒得看小孩，便把小孩放到柜子上（类似超市的货柜，大概一米五
左右高），然后我被路过的一个人从柜台上蹭了下来，头着地。当时发烧了一整
天，医生说如果到白天体温再降不下来的话，他们也无能无力了，好在我挺过来
了。

　　这也是妈妈和奶奶婆媳关系恶化的导火索，妈妈在和我说起这件事时，还一
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我还安慰了她好久。

　　在我三年级时，因为父母都忙，那时跟着奶奶住，奶奶和爷爷早就分居两地，
所以我和爷爷接触也不多，但爷爷倒是对我很不错，毕竟我是长孙的缘故。

　　奶奶开了个棋牌室，她就住在棋牌室里，连带着我也跟着住在棋牌室，屋内
一天到晚烟雾缭绕，二手烟充满了房子，我跟着她住了三个月，染上了慢性咽炎，
这个病跟了我十几年，嗓子一直没好过，咳嗽不断，直到不久前才根治。

　　妈妈为此还和奶奶吵了几次，还被我小叔打了一次，我是个挺记仇的人，三
年级那时我才八九岁，居然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之后法院把我判给妈妈时，我妈妈抱着我一直再哭，抱的很紧，生怕一松手
我便跑了似的。

　　父亲失神了许久，在财产分割时，给了妈妈房产还有３０万。

　　妈妈也没和他客气，没过几天便把房子一卖，搬到了姥姥所在的城市。

　　熟悉的城市，陌生的新家，再加上妈妈整个暑假都在忙生意，因为父母离婚
的阴霾始终笼罩着我，我孤零零在家呆了两个月，妈妈早出晚归，虽然一直在和
我沟通，但我们之间的话却越来越少了。

　　我整个人变得孤僻沉默，上了初一后，因此还发生了一件在现在的我看来，
十分搞笑的事情。

　　因为父母底子都不差，我长得也算是有点小帅，因为比较孤僻，所以看著有
些高冷（其实我还是很闷骚的）。当时我还喜欢看小说，但学校附近的书店还有
报亭一般只卖言情小说，买来看完后我害怕被妈妈发现，于是都送给了我同桌的
妹子，时间长了，她居然渐渐喜欢上我了。

　　在其他同学眼里，我沉默喜欢看书，就是个好欺负的书呆子形象，更为狗血
的是，同班的一个小混混喜欢我的同桌，于是那个小混混就老是挑衅我，不过我
却懒得理他。

　　但小鬼难缠，不是藏我的书，就是把我自行车的车胎气放掉，后来有一次我
坐在座位上看书的时候，他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走到我身后，然后猛地一撞我，
把我惹毛了，直接和他们三个打了起来，同桌见势不妙就跑去找老师了，当时比
较愣，一打三就刚开始时占了点便宜，然后就被摁倒在地，挨了几下，好在老师
来得及时，没被打太多下，不过却被叫了家长。

　　虽然我是先动手的，但那三个人老师也是知道情况的，加上他们是三个人，
所以我就成了受害者，没有被记过。

　　我初中的中学还是有点乱的，放学时小混混经常聚的一堆一堆的，然后我就
报了武术班，学了自由搏击。再加上初二时个头从一米五多窜到了一米七多，到
初三的一米八多，看起来比较高大，就鲜少有没事找事的人主动招惹我了。

　　因为没人打扰我看小说了，我也渐渐地沉迷了进去，妈妈忙生意对我放的很
宽，于是成绩便一落千丈，直到初三的二模成绩是直接发给家长的短信，妈妈才
注意到我的成绩，那时距离中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以我二模的成绩撑死只
能上个本市二流的高中，乃至三流。

　　这时，妈妈才意识到她疏忽了我好长时间，从那时起妈妈才放下一部分生意
外包给别人，抽出一些时间陪着我学习。

　　好在我底子不差，经过一个月的突击复习，刚刚好超过了二中的分数线，然
后妈妈又开始忙她的生意，那时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选妈妈来抚养我。

　　虽然妈妈没缺过我物质上的东西，但每天早上７点时出去，傍晚５点左右回
到家，做完饭匆匆吃掉便上床睡觉去了，母子之间的交流少的可怜。

　　后来在１４年的时候我高一的时候，我妈带着我去看了奶奶一次，小叔见到
我妈，还话里带刺的老是阴阳怪气的骂我妈，妈妈没和他一般见识，没有理会他，
小叔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猛地推了我妈一下，我当时正好在不远处和发小在聊
天，看到这一幕，我直接炸了，急忙冲了过去，一脚踹在小叔肚子上把他踹倒在
地，然后又一脚踢在他脸上，赶忙去扶我妈。

　　１４年我才刚１５岁，不过身高却有一米八几，虽然有些瘦，但初中还练了
两年自由搏击，偶尔还和人打架，一点也不虚比我矮了一头的小叔。

　　不过因为拉架人群的碍事，我嘴唇还是挨了一下，因此嘴唇还肿了好几天，
吃饭都疼。

　　我妈带我直接离开了那，在１９年年前爷爷去世的那天才再回去了一次，之
后偶尔还会去看看，不过２０年年夜饭时，我又和小叔打了一架，这个事到后面
再说。

　　回到家后，妈妈抱着我哭了，「呜呜呜，幸好妈妈还有你，不然被人欺负了
连帮忙出头的人都没有。」

　　妈妈抱地很紧，手臂勒得我有些疼了，但我只能一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妈妈。

　　后来，妈妈告诉我这件事她一直记在心里，这是我们之间关系升华的第一步。

　　这大概只能用吊桥理论来解释，英雄救美的那一刻，我给了妈妈她缺失已久
的安全感。

　　即便上了高中，因为我自制力比较差的缘故，我依旧沉迷小说，而且还谈了
一个女朋友。

　　结果又导致了我成绩的下滑，然后被叫了家长，妈妈在我书包里翻到了我和
女友的小纸条，断定我是早恋影响了成绩，其实我初恋挺冤的，还真不是她的原
因，是我小说看多了。

　　被逼着分手，没收了手机，然后导致了我之后的一段时间郁郁寡欢，对什么
都提不起兴趣，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

　　然后在某一天早上，我到校后把所有的书扔进书包，在其他同学震惊的注视
下，背著书包回家了。

　　家里依旧就我一个人，我呆在自己房间胡思乱想发著呆，突然不知怎么发神
经，鬼使神差开了电脑搜索自杀有哪些方式。

　　说来也好笑，我是个怕死怕疼的人，浏览一会便想起了《仙剑三》中景天吓
唬唐雪见的那集，沉默了一下，怂的关掉了网页去打游戏了。

　　因为无故旷课的原因，班主任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得知后暴怒回家，我
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出了房间看一眼，结果迎来了一巴掌。

　　这是我记事以来，妈妈第一次打我，以往做错事不过是说教几句，这次不但
打了我，还罚我跪着反省，想来也是气急了。

　　我跪在客厅，妈妈拿着木制衣架站在我身后狠狠地抽在了我的后背。

　　「你长本事了是不是！又是早恋，又是玩手机，现在还旷课了是不是！我要
再不管你，你是不是都打算死在外面疯玩！我累死累死每天从早忙到晚是为了谁！」

　　后背被抽的火辣辣的疼，但我还是硬挺着。

　　「我问你，你错了吗？」

　　「你是聋还是哑了？！我问你话呢！」

　　我也被打得恼了，虽然还是挨着，但却顶了几句，「死在外面才好呢，你管
过我吗？你就知道忙你的，还不如把我送孤儿院去，这样你也省心了，省的还有
个祸害烦你。」

　　孩子叛逆要么是管的太严了，要么是管的太松了，我属于后者，从小到大，
除了大学的舍友外，我发现自己还真没几个朋友，大学之前连经常说话的人都少
的可怜。

　　而妈妈即便和我交流也只是说别人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多争气，又是第几
第几，而我却高不成低不就的。

　　这份压抑在那天爆发了，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没人管我，自己玩
得也索然无味，干脆爬到天台一跃而下完事算了。

　　妈妈闻言脸色白了白，猛地把衣架砸在地上，又抽了我一巴掌，骂道：「你
是我养大的，你就这样对我说话是吗？滚回你屋里反省去，不认错你就别吃饭！」

　　因为跪的时间长了，双腿又酸又疼，起来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妈妈见
状想要扶我，但还是止住了动作。

　　我扶着墙慢慢挪回了自己房间，将门猛地甩上，然后躺倒床上，后背像火烧
的一样，痛的我龇牙咧嘴，便侧躺着抱着被子走神，时间过得久了，我也忘了自
己当时在想什么来着，估计是怎么寻死腻活。

　　中午、晚上，我一直撑着没吃，饿了一天了，只喝了几口水，但我不想认错，
心中有气，只能死撑着，估计妈妈是和我一样的。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时，妈妈推开了我房间的门，双眼通红，脸上还带着泪
水便扑到我身上，抱着我哽咽道，「宝宝，是妈妈错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别
丢下妈妈一个人。」

　　双臂勒得很紧，蹭的我后背又开始疼了起来，我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便
放弃了，因为后背的剧痛让我不敢乱动。

　　我那时有些纳闷，妈妈怎么突然转性了，她下面的话让我瞬间明白了，「你
要死了，妈妈也不活了……」

　　妈妈在家办公，用电脑时，发现了我在网页上的浏览记录，被吓得不轻，生
怕我出什么意外，立马联系了她在医院工作的闺蜜，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顺便
处理了一下后背的伤痕。

　　之后妈妈便把所有的工作都外包出去了，最多也只是在家办公，很少出门，
每天都要接我上下学，甚至把她卧室的大床丢了，换成了两张小床，让我和她睡
在一间房内，除了上学外，就不想我离开她的视线。

　　从这开始，妈妈似乎离不开我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