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太零
2022/07/20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6078
07
母子两人面色惨淡,一个因为剧烈的呕吐导致嘴唇发乌,一个因为铁掌无情
使得脸蛋浮肿,摇摇晃晃的步态,很像一对饥荒中饿得七晕八素的难民,他们就
这样互扶持着,慢悠悠地穿过走廊,来到了起居室处。
瞥见沙发前的呕吐物,秀华柳眉一皱,压着儿子继续迈步,朝着隔壁的餐厅
走。
几分钟后,她靠近餐桌站定,本想自己去旁边干净的空地上做一套拉伸的动
作,可刚松开儿子没两秒,阴魂不散的眩晕感立马袭来,于是赶紧又搭着儿子肩
膀,催促着他继续往前走。
小马不知母亲到底要去哪儿,也不好问,便撑着她在家里踱步,绕着房间和
走廊一圈一圈地转,转了许多圈,听着母亲口里持续不断的呜咛声,他差不多也
理解到,妈妈是想靠着走动来缓解头痛。
前后绕着屋子来回走了小二十分钟,秀华感觉头痛和眩晕感并未有明显好转,
腹中的苦水仍旧是带着血腥味哗哗往喉咙上冒,只有硬憋着,决然受不了那些污
浊再度涌进口腔。中途再经过几番试探,她更不敢停下前行的脚步,只要稍微一
停,体内就禁不住巨大的恶心感,另外她也担心再吐下去,恐怕要吐得穿肠破肚。
……小马那边也很不好受。
不知不觉间,秀华将半边身子都靠在他身上,让这半大的小伙再次体会到那
种繁深痛沉、举步维艰、仿如泰山压顶的负重感,小身板很被压得浑身大汗淋漓,
头顶都蒸腾出一缕缕飘散开的温湿氤氲,他仍是一脸凝重,憋着鼻青脸肿的小脸
强忍着,像是穿越回到爬雪山过草地的艰难岁月,凭着信念和意志咬牙坚持不倒
下去,硬扛着肩上的「战友」慢慢往前走。
听着身下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秀华也理解到儿子现在处境艰难,又想到早
前儿子便是这般将自己送到床上,心里浮出一丝暖融融的热流,可她确实很难办,
眼前就仿佛有两个漩涡,看什么都在打转,只稍微一停,腹痛便带着恶心感汹汹
而上,实在是不敢停下脚步。
此外她也担心,一旦放开儿子,身体失去了依靠,势必会一头栽在地上。
痛苦的哼吟中,她暗自发誓,今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醉美的螓首悠悠乱晃,
瑶鼻粉尖靠在了小马头顶上,随着一股湿热浓烈的汗气滚滚入鼻,她竟意外发现
这股略带一点咸、宛如青柠汽水的汗湿气味对缓解体内的不适有一定效果,于是
把鼻腔再凑近汗湿的小脑袋,试探性地嗅吸了几口……
果然,她立刻就感觉到清神醒脑!
那便是如同身在恶臭的沼泽里慢慢沉没,快要绝望之际,看到阴霾密布的天
空透出一缕刺破驱散周遭浑浊黑暗的圣洁阳光,让她瞬间找到了希望!
「呜……呼、呼,呜!」
她当即把鼻头贴在小马头顶,攒着劲狠狠地吸了起来,宛如在索求救命的甘
露,不顾一切、一刻也不停地想摆脱那种在比死还难受的痛苦眩晕感!
……小马感觉到母亲好像在亲自己脑袋,脑子里默默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头顶酥酥麻麻,倒是刺激得他多了几分气力,继续负重前行,驼住母亲慢慢
挪步。
头疼和晕眩感暂时得到缓释,让秀华有了更多余裕去思考,越发奇异自己真
就一点儿都不讨厌儿子的味道,暗忖刚才下床时,好像就是靠在儿子身上闻见了
味才觉得好受了些……
顺着这股感觉,她再去刨析之前强吻儿子的举动,当时就正想吐,忍得无比
难受,晃眼看到儿子那张粉嫩粉嫩颤抖的小嘴,霎那间,仿佛失去了神智,整个
人就是被前面香甜的气味勾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扑了过去,暂且止住了呕吐的冲
动。
说起来,那还是她记事以来,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结婚那么久,她真就从没和马天城亲过嘴,拌嘴吵架倒是有过无数次。
不得不说,亲嘴的感觉……很舒服。
小舌头软软糯糯,上边的唾液甜丝丝,尝在嘴里,真的很清爽滑口。
不过秀华也搞不懂,平日里绝对说不上喜欢儿子身上的味道,可为何现在会
觉得身下的小人这么香?
小嘴是香的,口水是香的,头皮是香的,连汗味是香的,好像儿子全身上下
每寸肌肤、每滴体液都喷喷香,宛如西游记里提到的“人参果”,若不是理智还
在,她真的好想大大张嘴咬下一口。
事实上,小马卫生习惯极好,平日里就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里外通透,一则
源自秀华常年来教导有方,二则是他也有逢迎讨好母亲的心思在,一个小男生,
每天收拾自己的时间花得比许多职场上的女性还要多,身上本来就喷香,一点异
味没有。
加上他遗传父母双方的优异体貌,天生一副英朗秀气的美少年样貌,基本上
就和秀华小的时候一样,到哪儿都受欢迎,许多同龄的女生,甚至包括一些年长
的女性看到他,大概都会有和他亲近的想法。也就是秀华心理上洁癖极重,仅仅
因他是男孩子就不加甄别,粗暴地将他划入心目中那类大写着“臭”字的栏目中。
小马,着实很冤枉。
如今秀华能跨过心理上的障碍,归根结底,还是迷药的作用。
此刻,酒精在折磨她的同时,也作为催化剂,不停促使着迷药的药效正在她
体内蓬勃涌动。一面是暴走的醉痛感,一面是持续升温的情欲,而恰恰身边就是
体味清新,按道理说本就不会让她感到恶心的儿子,于是在各种各样因素的加持
下,她才会觉出儿子身上居然这么香。
「唔……唉啊……哎。」
她继续疯狂地嗅吸儿子头上的汗气,并且下意识地将因发情而鼓涨的美乳紧
贴在儿子背上轻蹭,随着更多舒心畅快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隐隐想起半梦半醒间,
儿子在耳边说的那些温柔的话,心田里的暖意汇聚成一条曲曲洋洋的小溪,温情
之余,很是后悔刚才暴殴他的举动。
于是她打算等酒醒过后,要好好跟儿子谈谈,好好地去道歉,想必这孩子是
缺爱,所以才会趁着自己醉酒,做出那样的举动吧……
虽然实际情况,单纯只是小马精虫上脑。
但,这并不妨碍秀华往温情的方面去想。
继续吸着发丝间舒心的味道,秀华多少能想通,儿子身上本来就不臭,只是
越想越觉得儿子挺可怜,小时候老是想和自己撒娇,可自己呢?就从孩子学会走
路开始算起,一次也没有再抱过他。
深究其原因,可能是儿子出生后经常被爷爷奶奶抱,周岁前也是他奶奶带得
多,自己就总有种他身上的味道也不太好闻的错觉——马家的两老是山里人,性
格老实巴交,不像马天城架子那么大,但他们身上那种经久不散、仿佛与生俱来、
犹如在蒜水里腌过的咸鱼味道,她确实很难喜欢上。
为这事儿,马天在私底下找她吵过不止一次,每每质问她我爸妈身上到底有
什么味道,说个话都要隔个半米,你还有没有做媳妇的样?
秀华心里有苦说不出,别人闻不到,可她真就能闻到……不管怎么说,她知
道是自己不对,每当这时,都会选择默默接下丈夫的抱怨,有时听到诸如「有病
就去治」这种话,她是又气又伤,可又无法反驳,唯有忍在心里,只和婉熙在一
块儿时才能一述心中的哀愁。
……总之,当小马儿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地颠着小脚,「妈妈、妈妈」叫
着,活像只小企鹅似的冲过来求抱抱,秀华就会虚着眼睛,嘴里嘶嘶嗤气,像嫌
弃羽毛上沾着粪便的小鸡仔一样将他吓唬走。
小马对两岁那年雪夜被暴打记忆深刻,而秀华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是在儿子
三岁半那年的清明节,带他回老家乡下上坟祭祖。
那个阴雨蒙蒙的早上,大手牵着小手,跟随着庄严肃穆的上香队列,缓缓走
在半山腰通往福荫地的泥泞小道上。小人可能是被周围阴森森暗沉沉的墨绿山景
给吓到,畏畏缩缩地想抱住她手臂,她扭头恶瞪一眼,小人便可怜巴巴地缩回去,
低着头,漠不吭声地继续走。
事实上,她心里是相当过意不去,不过考虑到这样一次次下来,儿子慢慢就
能明白不能和擅自自己亲近,便继续板着脸,没有特地去安慰安慰身边受伤的小
崽。
回忆带来的愧疚纡郁难释,余光瞄见红肿的小脸,秀华愈发后悔早前动手。
当时察觉到儿子在身上乱摸,心头确实气愤难忍,不过她也明白,动手更多
的是无端的发泄,只将对酒吧色魔的愤怒,以及积压心头对丈夫的怨念,统统发
泄到眉眼间和丈夫有几分相似的儿子身上。
……是,他是马天城的儿子,难道不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精心养育成人的亲
骨肉?就算他活该被教训,打过一顿也就罢了,后面明明是自己没由头地扑上去
强吻,怎么还能蛮不讲理地又往小脸上甩巴掌?
秀华蓦然心伤,正惭愧着,忽然听到身下传出一阵呜呜哎哎的痛苦呻吟,才
注意到儿子身体发出急颤,似乎再难以坚持扛着自己往前走。
小马的体力,确实已到的极限。
他额上热汗如瀑,顺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淌,腰腿酸痛到难以自持,脊骨咔咔
作响,仿佛随时会被被压断,若不是背负着母亲,他可能早就像死狗一样瘫倒在
地上。
醉眸流盼,心知儿子在强撑,秀华用力在他汗湿的头皮上吸进几口,抬起一
只手撑住墙壁,再次尝试自己走。
往前踏出一小步,她发现脚步仍然不稳,于是顿了顿,手臂再搭上本是孱弱
无力却透着坚贞刚强的小肩膀,鼻头往小脑袋上一靠,挤着眉心心疼道:「快扶
妈妈……去客房。」
「……」小马累得说不出话,低头歇息片刻,等腰腿的酸胀痛感稍好了一丁
点儿,用力提起一口气,咬牙撑着母亲往旁边的客房走。
进屋走到床边,秀华赶快自己爬上床沿坐下,而小马双手撑着床面,垂下仿
佛刚在水里泡过的脑袋,头顶渗出的汗水几乎连成两条线,顺着湿透的鬓角和火
红的脸颊,啪嗒啪嗒地不停滴落在地板上。
愁肠几结,浓重的愧意在眼中盘桓缠绕,秀华蹙着涟涟醉目盯着儿子,抬起
手臂,想去摸摸小脸,然而几番错过,仍无法很好控制方向和力道。
口中依旧干燥苦涩,她便顺势轻推了下儿子的肩膀,柔声道:「去……给妈
妈再,拿瓶水。」
小马没有力气搭腔,只呼呼两声深呼吸,撑开快要虚脱的身体,转身一晃一
颤地走向房门。
半道上他尽力让乏力的双腿挪得快些,进了厨房,他拉开冰箱的冷藏室的大
门,拿出一瓶水,先仰头给自己灌下。
咕嘟——咕嘟——咕嘟。
「——啊!」清甜的凉水润喉,他长叹一声,立即恢复了几分气力,甩甩酸
麻的手脚,抬起胳膊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抬手敲敲脑门,挤着眉心哀叹
一声,心中万千后悔,今晚怎么着也不该去爬妈妈床。
脸颊还在隐隐发疼,他蜷起手指,点了点微凸发硬的脸皮,愁眉苦脸地踩开
垃圾篼,丢掉手中空瓶子再打开冰箱门抓上一瓶,垂头转身,慢慢往来时的客房
走。
走进房间,他进门先唤了一声「妈」,继续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步,
不敢抬头正视母亲的目光。站到床前,他抬手把水瓶给递过去,小小声说:「水,
水来了……呃——!」
一声惊叫,却是秀华无视递来的水瓶,一胳膊拐弯住他的腰,像是旱地拔葱
似的「咻」地一下将他薅进怀里,余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动作,抬掌拨过小脑
袋,立马就将鼻头死死地贴在汗湿的头顶狂嗅。
……也就小马去拿水的这一小会儿,那该死的头疼和眩晕感再度涌上脑门,
搅得秀华是捂嘴不停嗝出酸气,拼了命地强忍呕吐的冲动。
这便像大禹治水,堵是永远堵不住,几番强忍,忍得她是呜咽不停生不如死,
浑身上下,连带着五脏六腑和指甲盖都跟着脑袋一起昏痛。所以一看到儿子回来,
她便迫不及待地扑将过去,重新开始新一轮的狂嗅。
闻着头皮上的气味,脑内昏状立马减轻,秀华心中颇觉微妙,只是她这会儿
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只吸得一脸陶醉,忘记了控制手上的力道,紧绷的玉臂
将那细长的脖子卡得太紧,没几秒钟,小马刚刚褪去几分汗潮的小脸又涨得像烤
熟的猪肝,简直红得发乌,乌中还带着掌痕斑斑点点的紫色。
「呃……妈、妈……呃!」
小嘴呃呃痛叫着,无法说出一句顺畅的话,他双手扒拉着母亲铁钳般的小臂,
挣也挣不脱,眼眶和额角上鼓动起痛苦的血管,愈发喘不过气来。
乍看秀华紧卡小马细长脖子的画面,好像八角笼里的斗士在裸绞对手,等她
一顿猛吸到脾肺饱满,睁眼瞟见儿子额上冒出几条犹如毒虫般狰狞涌动的静脉血
管,这才注意到儿子都快要被自己勒到窒息,心头顿时怔忪不已,赶忙将臂弯撤
开。
「咳……咳咳、咳咳!」
小马身体一软,趴向一旁,垂下脑袋,嘴角吊着唾液,咵咔咔地猛烈咳嗽起
来。
秀华卑陬无措,手臂抬起又放下,刚想开口道歉,口中的字词就被胃里的一
口酸气给打断,不得不捂嘴闭眼,仰头狠狠憋住已经快要漫到喉咙口的污物。
「唔……」小马艰难回过气,抬手捏捏生疼的脖子,转过水茵茵的小嘴,怯
生生地看向母亲,红扑扑的小脸宛如一只吓坏了似的苹果蛋,满满挂着的都是惊
惧和惶恐。
长长的睫毛忽闪着,清冽的大眼中水泪汪汪,他愁眉蹙额,再低头轻咳几声,
虽是男儿身,此刻的形神姿态却颇似那书中所写的林妹妹,着实显得身娇体柔,
楚楚可怜。
这副愁妆惨淡的模样,也给秀华看得傀怍心伤,醉眸中不停闪烁着自责的微
光,修长的玉颈轻抽两下,她紧闭双唇,松开捂嘴的手掌,想去轻轻拍拍后背撩
作安慰,小马却瞟着那只缓缓抬起的大手,猛地撇起轻咳的小嘴,闭眼缩住小脑
袋。
这小人满心以为母亲打算继续跟自己算账,哭丧着轻颤的小脸,赶紧道歉,
「妈!我……我错了!」
他脖子缩了又缩,样子又很像一只夹着尾巴的小狗蛋,「……我真的不敢了,
我我我我以后一定改!我再也不会想色色的东西了!」
「呜,呜……咕。」
秀华眉心抽搐,有意向儿子解释,只是脑中昏痛不断,不得不紧闭双唇,低
头强咽下一口唾沫,抬头正好看见那张娇羞欲滴的小嘴,恍然再想起之前强吻时
那种清爽甘甜,使得快要爆棚的呕吐冲动短暂消失的畅快感,不禁冒出再去强吻
一次的念头。
可是伦理道德的枷锁又紧紧扯住她的心,让她难以下嘴。
秀华很清楚,如果到此为止,明日大体上还能向儿子解释是自己醉了酒。要
是再来一次,那就真是把自己天灵盖掀开,拿着放大镜找也找不着一点合适的借
口。
可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念小嘴里的清甜,甚至于脑子里又冒出更进一步的念
头——她隐隐觉出,一旦和儿子交欢,自己便能从痛苦的深渊,直达快感的顶点。
淫药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思维,当她回想起惊醒时分,第一眼儿子那高
高隆起的裤裆,心中赫然一凛,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在心口流窜开,十几年关于性
爱的妄想都一股脑地从脑子各个角落冒了出来,轻拍儿子后背的手掌,不知不觉
间变成了爱抚。
下一刻她就止不住去想,反正亲都亲过了,不如将错就错,明天就跟儿子借
口说醉迷糊了,什么都不记得……
「……!?」秀华不禁愕然,自己怎么又在想这些?
一声轻喝,她赶紧按耐下心中的龃龉,羞赧之际,大手随即一凝,紧紧拽住
小马后背上的衣衫。
小马双眼紧闭,小身板惊惶无措,宛如风中残烛,颤抖得更厉害。
刚才的爱抚让他怀疑,是不是妈妈已经原谅了自己?然而现在他就很确定,
妈妈是继续要跟自己算总账——轻抚是在测试殴打自己的力道,抓住衣衫……便
是要准备动手了!!!
啊……死定了。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妈妈别再打脸。
就像小时候一样,打屁股就好。就算屁股被打烂,他也认了,终究是自己活
该作孽。
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妈妈动手。不过他对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只当
此刻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很可能妈妈正在思考,要将自己揍到何种程度才
罢休……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时间,他恨不得将小弟弟都割掉,并籍此深刻理解
到,管住下半身,有多重要。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永远不会对妈妈有非分之想。有那么多的AV、
动漫和小说可以看,为什么想不开,非要去爬妈妈的床?
仿佛临死前的走马灯,一个个AV女优的音容笑貌在眼前闪过,他感觉到有如
回光返照般短暂的安宁感,然后继续缩成一团,在无尽的恼恨中,等待着母亲铁
掌……
【待续】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