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淋浴堂
2024年3月25日11:39:49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1378
【声明】：从这篇开始，母狗系列在后传时间线上，就改成科幻未来分类了。
并不是说改变这个作品同人的属性，但我更加忠于的是原作的精神而不是设定。
举个例子，1985版本中没有明确说以西里亚的宇宙观，但2018新版的制作者
Noelle Stevenson公开说：以西里亚没有太阳，只有十二个月亮提供照明。
同样的，这个支持LGBTQ的新版中，男同性恋和女同性恋CP都存在。
如果是同人标签，我就需要遵守这些设定。但如果是科幻标签，我可以给出
完全不同的解读。
而且我还可以证明，我的解读是完全忠于作品精神的。
科幻需要严谨，男同性恋存不存在的问题，月亮还是太阳的问题，都会在后
传中依次讨论。
而这一次，科幻的部分是：依照双生子佯谬，从一出生就被霍达克偷到以西
里亚的希瑞，真的可以跟希曼一样大吗？
希曼没事儿就往这个剧里跑，这么频繁的星际旅行，他……真的还能是哥哥
吗？
【正文开始】
（1）
这件事发生在格丽玛三十五六岁的时候，按照她阿爹的话说：『半大不小，
一事无成，婚也不想好好结，孩子也不打算生。』她嫌爹烦，又害怕面对那张不
会笑的脸，于是就……离家出走了。长城的雏形修得差不多了，以西里亚被分成
了两半：一半属于阿爹，一半属于干妈。既然离家，那就自然去找妈呗。巨婴公
主就骑着摩托车，晃晃悠悠，沿桥过了河，奔泰莫村，打算借道进恐怖城。时间
是初春，山坡还有积雪，暗绿色针叶林夹杂着少数没落干净叶子的干枯阔叶林。
这一路原本都是美景，偏偏十几年战火烧过后，村落零星，房屋东歪西斜，人烟
稀少。阿爹的意思她懂，无非就是先一代暴君衬后一代明君，爹妈两个恶魔把安
静祥和连带陈规陋习砸个粉碎，留给她的就是大圣母救世剧本，然后她的任务就
是让下一代继续她的工作，把整个以西里亚建成新的文明。
她懂，但是她不想。
这种抵触，跟她是不是恐男，怕不怕生育无关。
是她，竟然分不清爹和妈，哪一个的想法更对。她天生就没有分左右辨方向
的能力。
比方做爱这件事。阿爹的意思是：一个女孩子还是要守规矩，不是遵守男人
定的规矩，而是对社会当前文化的尊重。而妈呢，就两个字：随便。女人活一辈
子不容易，能随便就随便。
这个不仅仅是指做爱的时机和对象，也包括方式。爹觉得要做爱，就以怀孕
为目的。妈觉得，怎么开心怎么来，皮鞭蜡烛绳子加眼罩，既然爱，就爱全套。
格丽玛出身的身份很高，明月王国的公主，她娘亲只有她一个女儿，那地盘
是要她继承的。开枝散叶避免不了，可也随便不了。SM是个人情趣，但只能悄悄
搞，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制造成丑闻，是王家尊严和人民信仰的崩溃。就算生孩子，
也不能随便生，跟七八个名字都记不住的男人随便生一堆，大家要打破头，权力
争夺会导致民不聊生。
年轻时候，她不是没想过结婚，可是遇到的男人不好。阴差阳错，反而喜欢
上了女人。被娘骂，棒打鸳鸯，拿刀强拆，搞得几个人遍体鳞伤。
后来，国破了，地盘也没了。当了那些年俘虏，一心想着怎么复国，同时担
忧被敌人强奸生下孩子，那就是祸害。还好……还好……
到了现在，地盘回来了，又被阿爹催着生！得生，不生，事业完成不了。
胡思乱想着，摩托车就开到德莱兰这里了，她抬头望了望虚空城堡。看见黑
森林，堵心！转头调转方向，打算奔红废土去。却心里一惊，想起红废土已经不
在这儿了！！！
以西里亚经历了一场轮回劫，爹和妈互相追着打，最后你抢了我的地盘，我
抢了你的地盘。霍德王调停，行省一分为二。可是……红废土已经……没了，猫
人族也早就不在黑森林了。所以霍达克的老婆，奇女子特帕拉，跟卡斯塔来了个
互换领地：魔域去了东边，跟明月王国成了邻居，黑森林古堡就变成了特帕拉的
领地，改造成了虚空城堡，再交给干女儿卡特拉代管。而猫人带着兽人去了恐怖
城的西边定居，那就把原本有去来回谷，定名成了新的红废土——红大王的封地。
格丽玛心中给爹妈各点一根香，有你们的，能打得把世界地图都变了样的，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位在这儿犹豫着，山上的守兵就看到了。还以为哪家的中二在骑着摩托玩
赛博朋克流浪，望远镜一看，是自家的巨婴公主！往常要在恐怖城，那肯定赶紧
接进来。可今天……不方便。
格丽玛不傻。她看到城头反光一闪，举起自己的望远镜，正看到一个霍德兵
头盔探出来又缩回去，这是在干啥？在商量？我来了，你们不主动跟我打招呼，
商量个啥？
公主直接举起扩音喇叭，就喊上了：「谁在家！？胡叔叔还是我妈！！」
哎呦我擦，要不然说巨婴就是巨婴，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这一嗓子要给山
村里听到了，还以为大王和大将军在这儿偷情。
那又能怎么着呢，自家的巨婴啊。直升机赶紧下去接人。
明月城主格丽玛现在坐在直升机上，看着外面这座城堡。年轻时候多少次，
她就是坐着直升机在这山半山腰的停机坪上降落，然后被蒙上眼睛，被士兵夹着，
坐升降电梯，一路沉入十八层地狱。
卡斯塔的魔法城堡变成了邪恶古堡，然后变成军事碉堡，现在，又变成了虚
空城堡。仿佛这个地方就是个停车位，房子就像房车，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
换就换。格丽玛手托着腮，胳膊肘枕在沾满灰土的过膝长靴上，打满铁扣的朋克
越野靴，每一钉每一寸都是叛逆，正是这位大龄少女的心境。
旁边的士兵嘟嘟囔囔，格丽玛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懒得理，我大概没几年
就会是你们的新主子了，现在随便你们说我吧。当野狗的时候我都没在乎过你们
诋毁，如今我有妈了，更不会当回事。
士兵看了她一眼，真特么糟心。四十岁了吧，还打扮成个中二病。他在军中
时间长，跟大王的亲兵接触多，很多人说，这位巨婴真的是差一点点就成为王后
的，最后反而成了干女儿。咋混成这样的？
一下飞机，格丽玛把手习惯性背在身后，指挥士兵，把摩托车推去保养，又
挨了他一顿心中吐槽。
「好了，妈在哪儿？」
「……」你没点逼数，我们磨磨蹭蹭就是不想现在带你去见她？大王……忙
着呢。忙大人的事。
格丽玛的干妈——卡特拉大王在忙着，调教母狗……
那双马尾小萌犬，此刻正在浴缸里呼呼喘气，被大王掐着脖子濒死的一刻，
她尿出来了，尿得金属贞节带现在还是湿漉漉热乎乎的。「爹！」「爹！」被黑
色皮眼罩蒙住视线的小狗，在喊着独属于她们二人的称呼。看着浴缸里的黄色尿
液，闻到刺鼻气味，卡特拉想起了久违的另一条狗。
啊……真怀念啊。她心里想。果然，我还是这方面的行家。
（2）
第一次见到小萌犬的时候，她在路边跪着。
她被厚厚的皮眼罩束缚，蒙住了双眼，但卡特拉知道，那一定是一双非常好
看的眼睛。
她的小短裙，蓝白灰夹杂的花色，让她在一众大女主女英雄的母狗群中超凡
脱俗。
「身份很高贵的。」斯克威跟她只说了这么一句，用下巴努了努小短裙的方
向。
「公主？」卡特拉不屑一顾。这世界是怎么了，人人都要做公主，人人都找
祖上的王亲。连斯格匹亚那货都在查自己爷爷或者姥姥是不是有封地。
如果是现在，卡特拉会更加鄙视这些人，因为她知道，每个人倒查十八代祖
宗，大概都会有一个是王亲，因为生活条件的优势，王亲比起贫民有更大机会留
下后代。但卡特拉也会说，那又如何？你的子孙，子孙的子孙，十八代以后，大
概身上一点点你的遗传因子都没了。封建继承那套道理，就是为了扯淡而扯淡。
当然，十几年前的卡特拉，刚刚遇到小萌犬的时候，还是个文盲，甚至连想
跟斯克威好好学文化的心思都没有呢。她就看了看那低低垂的脑袋，扫地的双马
尾。琢磨了一下，这种弱小公主有啥意思。玩调教，还是打碎希瑞、黛安娜这种
超人公主的脊梁骨有成就感。
「人家地位比你认识的小国公主高，这个是一方皇帝的女儿，帝女，说不准
转眼就成女帝。」
懂了，拼爹的。
卡特拉不靠爹，她就没爹。亲爹……是死了吧，大概。她亲爹亲妈都是猫，
怎么生出了猫人……你问她，她问谁？卡特拉也不是靠干爹，她十几岁历练的时
候，一心想娶希瑞，要攒彩礼，就去黑森林里揍野兽和兽人，最后全被她打服了，
公的捂着裆部怕被操，母的趴在地上求操。她要想做女王十几岁就当上了。至于
想不想做女帝……其实卡特拉觉得自己活不长的，别梦想太大了吧。猫……活十
几二十岁就不错了啊。至于以后睡了希瑞吸收了非凡之力又延了二十年寿命的事，
在与小萌犬相遇那一刻她还不知道，
卡特拉挠挠耳朵，摇摇头，把这些关于未来烦恼的废话都摇出去。她直接问
大会的主人：「这么小的狗可以玩吗？」
斯克威解释，不要摘眼罩就行，摘了……你……受不起。
嗯，嗯。卡特拉听一半，就牵了狗链子，拖着矮矮小小的萌犬，去释放心中
的瘙痒了。
希瑞翻了个白眼，色猫！我还在呢。她现在就一个脑袋露在皮包的外面。整
个人被塞进了一个大包包，被长相酷似斯格匹亚的女大力士提在手上。可笑的是，
居然还给她带着非凡公主的金黄色王冠，这种庄严的样子，跟她光溜溜的身子形
成了巨大反差。至于为什么全身缩在皮包里的她，会被人发现是光溜溜的——因
为皮包，是完全透明的。星际大会不仅仅是训狗展，也是……商业展览。以西里
亚生产的透明人造革，是这次的主推产品。希瑞要穿着透明的裙子、踩着透明的
靴子，后门插着透明的肛塞，在众人面前展示。
斯克威的恶趣味折腾得希瑞想吐，但是在看到一样东西的时候，非凡公主被
击垮了，是心里小便失禁的那种崩溃。
刚刚还在嘻嘻哈哈满脸猥琐的斯克威忽然就换了一副望穿尘世的眼神，拿起
一块透明人造革盖在脸上，然后……他的脑袋就消失了。
隐……隐身衣！
然后，斯克威的脑袋又现身了，恢复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仿佛刚刚的插
曲只是个幻觉。
一定是幻觉，希瑞想。「我必须尽快逃出去，敌人的科技发展太快了，我再
不脱逃，组织农民军反击，整个星球都要沦陷了。」
卡特拉……喜欢希瑞。发现自己埋藏这么深的感情的时候，她把自己吓到了。
然后……斯克威说：恭喜，你特么终于长心了。这让她非常不适。『爱』这个字，
是屁话。我爱祖国，祖国不爱我。我爱世界，世界当我是狗屁。爱是盲目的。喜
欢不一样，喜欢是一种带有理性的感性东西。理性的意思就是：喜欢了希瑞，就
不能……肆意虐她了啊。虐狠了，自己会心疼。所以她要找其他的母狗，这样才
能彻底发泄她心中的压力。但是她，又一眼就喜欢上了现在脚底下的这条萌犬。
这喜欢也不是盲目的，是这小家伙的那一瞬间，打动了她。是她真的累了，跟各
种傻逼操心，还要担心自己哪天会死，哪怕到了这种什么会展，都要被斯克威拉
着去认识这个认识那个，我到底是来玩狗的还是来谈生意的？然后小家伙就在她
要奔溃的那一瞬间出现，跪在路边，没人认领。随便你用什么词来形容，这就是
卡特拉的喜欢。
卡特拉想，这小狗，一定是没人护着，才从帝女变成了狗。你是拼爹，没拼
过吧……
「我当你爹吧。」
小狗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爱是不能讲理由的，喜欢一定要讲理由，而狗与主人，讲的是缘分。
格丽玛，手撑着腮帮子，听她讲了这么多，侃侃而谈的，不是十多年前文盲
的样子了。然后，明月王妃（啊忘记了她这个称号一直没有正式请封），用小手
指头抠了抠耳屎，弹在地上。对干妈说了一个字：
「渣！」
屁话一堆，找理由说服自己不是对不起我阿爹。
女儿的话，把卡特拉弄了个大红脸。SM调教又不是真正的出轨……何况这小
萌犬，过了十多年，居然还能找到这个后门从星际过来，她也没想到啦。她也就
是激动之下，叙叙旧，给她穿穿十多年前的衣服，系系那时候的贞节带。发觉自
己的动作还是十年前一样娴熟，可以连抠带掐弄得她呻吟、放尿。这……不应该，
替你阿妈开心吗。说明妈这技术宝刀未老啊。
「呵呵。」我都差点忘了你是个脸皮多厚的家伙了。
格丽玛心里叹口气。或许……是你一直都没变吧，依然是那个说不清楚自己
想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莽撞山大王。
阿爹……相比你，就变了很多啊。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我都不敢叫她的名字
了。阿朵拉……这三个字在我嘴里含着，我的心就跳，蹦蹦跳。我怕喊错了，喊
成「霍朵拉」或者「霍达克」。
（3）
她们一起换衣服。既然是难得来拜访，当妈的，也要好好教教女儿。如果按
照人类的年龄，她比她大不了几岁吧。但是按猫的年龄……卡特拉等于二百岁了，
可以跟卡斯塔称姐妹了。
何况……这妈也不是乱叫的，是因为你认阿朵拉当爹啦，我沾的福气。你这
么喊我，我开心啊，我做梦都笑醒。
格丽玛看了她一样，嘴角眼角都抽抽。你俩……还真是非常人。我喊妈的这
位，平时穿的是男装，连唯一女性化的高跟皮靴，都要用军裤管子遮住。我也不
问为啥不换双更搭配的黑军靴，问你估计要说这双红皮靴是我爹年轻时候最爱舔
的，一层层凝聚的光泽都是她的爱和口水。
怎么可能！十几年了，你靴子都换了多少双了，她舔的那双不是扔了就是被
你藏在箱底。
至于阿爹……女版霍达克。一张根本不会有表情的脸，还经常听到笑话就哈
哈哈的，笑点还低，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哈哈哈，看着都恐怖。但她是真美。战场
上露大腿，热裤，长统靴，金发飘飘。平时办公就红长裙、金色拖鞋。就一点，
她从来不喊卡特拉什么昵称，就是硬邦邦三个字：卡特拉，或者两个字：你妈，
再或者：她妈。一点情绪都不加，经常误以为她在骂人。
『骂人……那也不是骂的我，而是骂你亲妈安吉拉吧。』卡特拉想了想，还
是不吐槽安吉拉女王了，人死为大。
『哎，堂堂一代女王，怎么就把自己后半生活成了一场荒唐？』卡特拉想到
这里，还很唏嘘。我跟你爹，年轻时候睡过，玩过。然后她换了个身份从头活，
她这一生两辈子都活出了精彩。我呢，是蠢货，学得慢，活到四十，忽然明白了，
但似乎……也晚了。卡斯塔是我们中活得最清醒的，但你觉得……她真的只有两
百岁？我觉得她没准一直都在偷偷活，老天忘了把她收回去了，她就当个透明悄
悄清醒地苟着。
女儿啊。我能教你的不多，怎么泡妞，这个我在行。怎么调教母狗，全以西
里亚我不敢不认第一。你不是愁结婚吗，不是怕男人吗？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
男人当女人来调教，不就行了。上床的时候，先弄个锁，把他小鸡鸡锁上，做成
水龙头，慢慢找感觉……水龙头，你们那边也有了吧，把嘴巴对上去，嘴唇试着
含着，嘬一下，松紧深浅合适了，温度也不冷不热刚刚好，再拧开。
「滚！」格丽玛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阿朵拉的怒吼声，吓得她噗通就跪下了。
二人瞬间自己脑海中都出现了可怕的画面。皆静默。
「爹……爹……」双马尾还在浴缸里跪着呢，她喊她们。
啊呀呀，忘了你了。小宝贝儿，你不舒服？
卡特拉不管自己还穿着裤子和长靴，直接就蹦浴缸里，一屁股坐狗尿上，把
小狗狗抱得紧紧的。
格丽玛现在才仔细看这争宠的小家伙，吃了一惊，这狗真好。她娇娇嫩嫩的，
在浴缸里，两只脚都没有穿鞋，一只套着袜子，另一只脚是光的，露着趾头。这
时候她正用脚趾头抠着另一只穿袜子的脚面，因为浴缸有尿，袜子沾了，脚有些
痒吧。就这一个动作，尤其那红红的脚趾甲，就让格丽玛看直了眼。不由想起自
己当年是如何争宠的，跟这小狗的自然相比，自己太……东施效颦了。我怎么会
以为穿上希瑞的衣服就可以讨得她欢心呢。
卡特拉哄着小狗，给她胡乱介绍，这个是我干女儿，也是你另一个爹。格丽
玛叹口气，随便吧。她拧开了水龙头，先用嘴巴试了试水温。准备给自己的妈和
自己刚刚有的女儿洗澡。
那啥……都脏了，你脱了吧。
行啊，我都好久没在你面前光身子了。要不，你也脱了，一起来洗？
别YY乱伦了好么。你忘了你跟阿爹是怎么答应的？
你脱光了我给你洗，那是当女儿的我孝顺。你想歪了，那我就要替我爹打你
了。爹不再用希瑞的身份，我想，也是让我可以从这些混乱伦理中解脱出去。
干妈说的没错，亲妈活成了一场荒唐。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从亲爹失踪开始，
家里男人顶梁柱没了，而且明月王国……是爹的家业，妈只是个大天使，她觉得
自己根本挑不起来一国之主的重担。结果这个事啊，你越自卑，你会越被现实踩
到泥里。亲妈后来被好几波人侮辱。野兽岛上被迫跟哥布林性交，怀孕，产奶，
滑胎。后来被枭鸮怪黄英那个贱人勒索，被她关到洞里成了一群分不清楚公母的
鸟人的性奴。希瑞把她救出洞，她一方面感激，依赖，甚至畸形地恋爱上希瑞，
另一方面，却怕希瑞发现自己的秘密，甚至……产生要让希瑞也经历自己所受的
凌辱这种变态心理。种种拧巴，把自己害了，把我害了，也把希瑞害了。待到鲍
尔和海鹰这些有私心的男人再进来，加上不知道是谁冒充了亲爹演了场回归，点
了一把火，然后就全完蛋了。
卡特拉把脚高高跷起来，让格丽玛为她脱靴。好好好，格丽玛用腋下夹住她
的皮靴，费了点力气才拔下来。然后是探头到浴缸里面，拔第二只。
卡特拉忽然问：「你爹平时穿高跟鞋吗？」
啊？格丽玛眨眨眼，才明白什么意思。
行省一分为二，各自运作自己的经济。阿朵拉那边，明月王国、魔域、海域，
其实都比较……落后，还在渐渐转型封建制。卡特拉这边，机械化耕种，城镇化，
生活用品大量轻工业生产……生产，需要开发市场。
逃了爹的封建思想，又要被妈的商业洗脑，巨婴觉得自己……还是别长大了，
继续当巨婴逃避的好。
高跟靴……爹那边，还真的……不怎么需要。阿爹为啥要穿高跟，这个其实
并不是为了好看，而是因为她骑马，靴根正好卡在马镫上。她现在的身份，还是
以前非凡公主的身份，都需要骑马作战。可是格丽玛这样的公主，魔法师，跟马
的关系不大，她们就知道，路不好，鞋跟不能太细，会卡住的。格丽玛小时候总
是吐槽自己的靴根傻，羡慕希瑞。可是长到三十多岁，啥还不明白。她羡慕亲妈
安吉拉穿高跟靴，但，安吉拉是有翅膀能飞的，不像她在野外作战多。战前那几
年，城镇化发展快的时候，高跟靴了，人造革了，是卖出去不少，但……没什么
后劲。城里人买哪些都是图新鲜，没形成持久潮流。反而农村姑娘穿的硬胶鞋倒
是一直受欢迎。
卡特拉听了，仔细想。到底怎么搞一搞商业，对两边都好。这个时候她还没
真正理解贸易顺差与逆差，要再折腾两年，因为可可树的问题，造成东行省农作
物欠收，被欠帐不还的洛妮推倒了长城，攻了她两座城镇，抢了一票，她才明白
商场比战场更可怕，而欠钱不还的无赖，最可拍。
还有些更大的事，原本想跟女儿说的。这条小母狗这次跑来，带来一些有意
思的消息，尤其是那个君主立宪的做法，让卡特拉一阵激动。但是吧……阿朵拉
跟她……
卡特拉不知道是自己不爱守规矩，还是阿朵拉嘴上说守规矩，其实离经判道。
算了，别扯淡了，玩狗吧。
卡特拉把小萌犬抱起来，给格丽玛介绍，喊她小萌、奶萌，都可以。她听到
喊声就会摇晃屁屁。
格丽玛帮着把小狗那身黑纱裙剥皮一样剥下来，哇，皮肤好好，细细嫩嫩。
有几颗小小的黑痣。
格丽玛把嘴凑上去，亲吻着肚子上的痣，再往下还有一颗，好细的腰，好深
的肚脐眼。当狗的主人是一种责任，而当母狗的爹，不只是责任，也要培养感情。
小萌，奶萌……格丽玛这么轻轻喊，小狗就摇摇屁股，在卡特拉怀里缩着，又好
像觉得这么主动讨好新爹有点骚，两只脚丫扭捏地抠在一起。
卡特拉揉着小狗的乳房，还不够大。哎，发育好慢。十几年了，当初你多少
岁来着？
斯克威好像说过什么，两边时间流动速度不一样，运动的人更年轻？所以小
狗会比一直留在以西里亚的自己长得慢？大概举个例子，说希曼和希瑞，一起出
生的，然后希瑞被霍达克偷来了这个星球，多少年后再送回去，跟希曼一见面，
发现，希瑞更年轻，希曼比她大一点点。斯克威还居然认真在纸上算给他看，希
瑞确实是……会小一点点。
那时候就觉得深井冰一样的斯克威的话里有话。现在卡特拉回想，明白了。
你们是不是听到希曼和希瑞是孪生兄妹就觉得他们看起来一样大？测骨龄都一样
的那种。
如果真的是一出生的孪生兄妹，被干爹偷来，再送回去，根据相对论，两个
人不可能看起来一样大。这叫双生子佯谬，星际旅行多的那个，会年轻。
我们来回忆一下，假设希曼和希瑞出生几乎一样大，希瑞一出生被带来以西
里亚，希曼第一次来以西里亚，然后跟希瑞一起回老家去的，那时候，他们两个
人呢走了同样长的路，两个人的年纪，是一样大的。
然后呢……然后希瑞回来了。
再然后，再然后希曼没事儿就跑来一趟，没事儿就跑来一趟。
看懂了吧，希曼因为太爱星际旅行了，他的实际年纪，现在其实比希瑞，要
小。
希曼呀，其实是个弟弟。
就跟怀里的小狗比自己年轻不少。十几年没怎么变。
哎。我不想再知道这世界的什么秘密了。我老了，揭秘什么的任务，留给格
丽玛这孩子吧。
对了，阿朵拉要是姐姐的话，是不是……第一王位继承人？就跟怀里这小萌
犬一样，自己不想干都得干的那种。
小萌真的跟……其他的母狗不一样。格丽玛也赞同。
是吧是吧，还是你妈我眼力好。当初那一太空站的庸脂俗粉里，独独挑出来
她。她真的很顺，又不媚。跟你爹当初不一样，跟你也不一样。
你也就是在我面前敢说我爹吧。你知道前一段发生啥事吗，大八卦。
……她哥哥又来了？
何止是来了，是要她回老家继承家业。
卡特拉把小萌递给格丽玛，让她抱，自己开始脱衣服。大八卦，听着就热血
沸腾，一沸腾，忍不住脱衣服了。
小萌蒙着眼睛，歪着头闻闻这个爹的味道，香香的，没有上一个爹那么浓重。
格丽玛被她闻乳房，脸红了，干啥……我又没奶。「奶萌，你饿了？要不要
弄点吃的」
卡特拉一听，别急着洗澡，一起弄吃的。先去弄个瓜，我吃着瓜听你讲瓜。
格丽玛看小萌的阴部洗干净了。说，那我去弄点酒，再给狗弄点吃的，咱们
就边聊边吃边洗。
（4）
天色也晚了，烛光点上，一家三口就围着浴缸喝上了。给小狗系了个皮束腰，
可以抠着拉环把她提起来。她们都是干过调教士的，一起开发过希瑞的各种潜能，
如今时隔多年，技巧依然没有生疏。格丽玛觉得自己跟妈是同一流派，她们不会
像男人那样调教，用力量去压制狗。比如很多人喜欢一脚把狗踩跪在地上。这是
一种流派，训出来的狗确实会顺，但容易太顺，面对谁都奴颜卑膝。她们两个，
不是打手派，而是那种……推手。比方说现在的小萌，不是被她们踩着，而是被
她们用脚托起来的。她两面对面坐在浴缸里，脚正好可以把狗四条腿都托住，让
她悬空，小萌认真地吃着放在格丽玛胸脯上的菜。眼睛蒙住，什么都看不见的小
萌，只好小心地用舌头舔，舔到菜就开心地伸长舌头，把吃的卷到嘴里。舔错了
舔在格丽玛身上，就赞：爹真香。
喝了香槟，两个人醉醺醺，就开始聊八卦了。
希曼脑子不太好，觉得阿朵拉就该回去，大大咧咧来抓人。最恶心是，他还
要格丽玛帮他，说这事，对阿朵拉好。
「然后啊，我就脑抽了，真的帮他了。」
「太惨了，被爹打得屁滚尿流，我的魔法加他的神力，爹只用了一只左手，
还说什么，用了右手就算是她跟洛妮两个一起出手，胜之不武。最后，我跟希曼
一起，被她按在地上揍屁股。」
一只左手抽两边，右边一巴掌，左边一巴掌。
要不是蒂拉最后来抱着他走的……希曼那屁股肿的连回去的飞船都坐不上。
「真的假的？蒂拉都来了？」那货也不是省油的灯，被海鹰坑了一把后，把
希瑞当成亲姐姐一样。
她对我就是象征性罚，对希曼，是真打。蒂拉说：打得好，该打。
卡特拉想象了一下画面，笑不出来。
这是个很糟心的故事，观众当笑话，她们听了却想哭。而格丽玛的笑点在于：
「我居然脑抽到以为希曼可以赢她，我居然幻想自己可以逃过她一顿板子。」
太好了，大杀四方的你，可惜……不属于我了。
卡特拉有点醉了，她摸着小狗的屁股，真好啊，真嫩，真年轻，跟那时候一
样的怀念。我那时候是咋说的？这些阴毛长起来的时候，待到阴毛一把握不住了，
你就来找爹，爹把你变成女人？
哎，说笑了，如今，爹自己变成女人了。
那次女超人带走黛安娜前，对着卡特拉犹豫半天，说：「小丑有句话，我原
以为自己是个悲剧，谁知道是个喜剧。但也许全世界眼中，我们的故事不是悲剧，
也不是喜剧，只是个黄色小说。」
这话对卡特拉触动很深，她怀疑自己走偏了，明明最初的目标是打败希瑞成
为最强的女将军，怎么变成了调教母狗一次一次操她了。
多年后，她再回想，反而唏嘘，人生还长，恐怕还有很多次打败她的机会，
但是，再操她……不可能了。
追梦的人呢，至死都会是少年，所以不用担心事业失败，斯克威糊涂一辈子
最后还一战封神呢。反而，黄色小说，低俗情节，珍惜吧，那只会存在于你的青
春。功能过期了，感觉就再也没有了。
「有个事，正好需要跟妈商量。」
「冰雪王国是不是也要重新划封地？」
卡特拉脱了胸罩，现在就穿着内裤泡在水里了。她觉得内裤……还是不脱的
好。第一跟格丽玛证明，我抱着这条狗是调教，不是偷情，老娘我裤子没脱！第
二，跟阿朵拉证明，我见你女儿，我裤子没脱！
话说，阿朵拉，你还遵守着约定，没穿内裤，对吧……
喝完了酒，格丽玛麻利收拾，把狗的束腰摘了。现在小狗就，除了眼罩，只
剩下贞节带没脱了，光溜溜滑滑的，她可开心了，十多年不见，趁登基之前来见
一眼爹的，没想到有了第二个爹。两个爹四只手在一起在给她洗澡。母女两调教
着这个女皇，谈论起另一个女皇。
「洛洛肯定还是想留下北方的什么岛……」真造孽，一场大仗，把人家好好
的北极大陆，打没了。冰都打化了，大陆全塌了，沉了。
「她那孩子，叫什么来着？」卡特拉恍惚了一下。
「锡安了！锡安！」搞什么，弗洛斯塔是你第二个老婆，你不能因为儿子不
是你的就故意记不住他的名字吧。
「是了，为了那个贱安的未来，她只能换到南极那边吧」卡特拉想了想，乐
了，那就，绕过长城了啊！我名正言顺去找洛洛。啦啦啦，阿朵拉，我来了。
「别高兴太早。」格丽玛为了洗澡换了一身胶皮女仆装，她坐在浴缸里，给
面前这两个浇上沐浴液，起了好多泡，她直接就滑过来，三个人抱在一起，继续
谈论国家大事。
是……问题是，阿朵拉跟弗洛斯塔关系，并不好。希瑞是弗洛斯塔的闺蜜，
洛洛迷希瑞到什么程度，迷得可以跟希曼上床，想偷生一个孩子，当作自己跟希
瑞的后代。可是阿朵拉……在外人看是直接杀了希瑞的人，是霍达克的亲女儿，
也是她——卡特拉的一生死敌。
现在小萌犬被两人中不知道谁一脚踢到浴缸边上，干妈和干女儿抱在一起，
互相搓。两个人一点杂的心思都没有，因为她们脑海中此时都有一个毫无表情冷
冷看着她们折腾的阿朵拉将军。
我得把内裤脱了啊，这么泡……太湿了。卡特拉对着空气说。或者说，她对
着星空之上的并不存在的一张脸说。
我作证！妈今天什么都没做。巨婴公主对着空中那张脸，也紧张地表态。我
……现在是穿着衣服的，虽然是……胶衣。
对对对，女儿的乳房终于发育了，我，我我，只是在给她量量。
我我我，只是怕摔，才搂着妈的腰。不对，我是怕妈在盆里摔了，才搂着她
的腰。
女儿孝顺，你你你，你该开心。
……
那张脸忽然在她们的想象中，笑了。
「色猫，你怎么居然不害怕洗澡了。猫不是怕水的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跟你们一样了，不那么怕水了。但是……我
也……好像变得跟你们人一样，每个月有那么几天……烦躁，还……莫名其妙流
血。
你说，做人，多麻烦啊。当初我做猫你做狗的时候，我们只差那么一点点。
现在，你和我都做了人，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吗？
这问题像一串泡泡，升起，化成迷雾，在星空中，一直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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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这是正传、外传开始时的地图
******* **************************** 雪国 ********
****** 雪国 *********************************************
******** **** ********* 红废土 ******************
******** ## ***** ^^^^ ******
**** ## *** 蝎山 ^^^^^^ + ***
*** # 有去无回谷 ## ** 古堡 ^耳语森林 + ***
*** # ^^^^^ + 水晶城堡*
**** ## ## 恐怖城 ^ + ***
***** #### ** 泰莫 + ***
****** ## ********* + 明月城 **
******** ** *** + ***
******* ** 野兽岛 *** ## 巨人山 + *****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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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外传15年后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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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有去 ## *** 德莱兰 X * ^^^^^^ + ***
*** # 无回谷 ## ** 虚空城堡 X ^耳语森林 + ***
*** # X ^^^^^ + 水晶城堡*
**** ## 红废土# 恐怖城 X ^ + ***
***** #### ** X 泰莫 + ***
****** ## ********* X + 明月城 **
******** ** ***X + ***
******* ** 野兽岛 *** ## 巨人山 + *****
****** *** ****** + 魔域 ***
********** ************ ++ ***
************** ******* ++++ 雪国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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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变化
1.因为战争动用了大杀器——暗月，全球变暖，北方雪国陷落，南方冻土解
冻，最后成为新的雪国
2.红废土在地震海水倒灌，完蛋了，霍德王把核辐射严重的山谷定为新的红
废土
3.斯格匹亚死后，蝎山被阿朵拉攻占，胡安娜向特帕拉借兵打下来这个地方
后，依照两人协议，霍德王把这里和黑森林一起改名德莱兰，作为特帕拉的一块
封地，另一块是在南方冻土以北的新林地（期间霍达克解兵权，撂摊子，以白身
迎娶特帕拉公主。两个女儿阿朵拉和卡特拉休战半年。）
4.婚后，霍达克在这里修长城，也就是X 标志。持续修了十年，洛妮和胡安
娜互相看不顺眼，绕着长城打，把城墙打穿了好几次。
5.特帕拉跟卡斯塔换领地。魔域搬到明月王国南边，原来的古堡位置上建虚
空城堡。
6.阿朵拉将军的正式封地是恐怖城，卡特拉除了红废土之王的封号外，同时
兼任明月城主。但两人一生都未越过长城，卡特拉一直住在恐怖城，阿朵拉一直
在守明月城和水晶城堡。也就是说她们互相为对方看家看了一辈子……
===
【番外：阿朵拉的闺蜜】
（因为番外没有色情部分，我是发帖后修改再补加的，不算发表的色文字数）
这是巨婴公主离家出走的同一天，她顾不上女儿，她忙着跟丛林军讨论。小
美传了个消息，胡安娜好像在海鹿村的对面山上测试飞弹。那个方向是欢歌河入
海口，甚至更往南。将领们猜不出来敌人的打算。胡匪打算绕过长城偷袭吗？
阿朵拉询问自己的军师，然后回忆起当初怎么搞到这个聪明人的。
***
「我琢磨，胡匪究竟打算做什么？」蓝盔甲女将抱着胳膊，思索着。
阿朵拉也在想，她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消息，但是，抓不住头绪。「那你，怎
么看？文芳？」
大胡子士兵整理了一下语言，才像学生一样发言：「依照她的性格，和过
往，她恐怕是打算借兵，问题是，跟谁借。」
阿朵拉对施文芳很满意，这个小兵是刺血案中被她挖出来的卧底，除了她，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人在背后吧。
***
营帐外都乱了。帐中，洛妮愤怒地把她按在床上，阿朵拉却捂着心口说，她
看过历史，绝对不会有刺客只安排一次性的刺杀。为了成功，刺杀都是连环计。
虽然格丽玛成功了，但一定会有第二个还藏在后面。那么，怎么才能把敌人挖出
来呢？
「宣布我死了，再宣布捉住了格丽玛，由你装扮成她。」她指了指自己的宝
藏女孩。「你们在暗中，看看谁会突然刺杀『格丽玛』，那就是第二个凶手」
最后，把『格丽玛』带到阿朵拉将军棺木前让她忏悔的那一刻，押送者中有
人突然掏出枪，所有人都急忙去保护『格丽玛』，『格丽玛』却抢过那人的枪，
对着棺材里面射击！！！
然后阿朵拉将军就铐上了目瞪口呆的刺杀者的双手。
「变装很漂亮，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可爱的爱丽儿，真实体重两百八十
磅，比你重多了。刚刚走过那些砖都是地秤，我看到每个人的体重时，你就暴露
了。」
爱丽儿使用了装扮成格丽玛这个魔法，让自己看起来变轻，但那些秤上被她
施放第二个魔法，可以称出她真实的体重。同时可以使用两个魔法，当然是宝藏
女孩了。如果不这样，怎么引敌人上钩。
卧底很难过，算了这么多，居然一直被牵着鼻子兜圈子。他知道，格丽玛刺
杀成功，逃跑了。但阿朵拉如果真的死了，那么就不会急着举行葬礼，而是要秘
不发丧。他算对了，阿朵拉是装死，要诱他出洞。所以抓住格丽玛这种就是圈
套，一定是等着他杀假格丽玛。那么……他就打晕假格丽玛，自己成为真格丽玛，
将计就计杀掉假死的阿朵拉吧。
至于为什么有人会真的掏枪面对他……那是因为，他们一共是三个刺客。格丽
玛是第一个，负责杀掉阿朵拉；格丽玛不知道还有第二个人存在，一旦她刺杀失
败了，要负责杀掉她。而他，是这两个人都不知道的隐身人，第三刺客。他不只
是卧底，他是卧底背后的卧底。对方的枪掏出来指着他，还在犹豫。而他抢过
来，毫不犹豫，对着棺材就是三枪，全是爆破弹。
棺材被炸成了渣渣，两个卧底被扒出来，而爱丽儿被打晕后塞到了霍德盔甲
中，也如阿朵拉预料。
「你是一个有准则的人，或者说你爱惜羽毛，沽名钓誉，没准你还打算史上
留名。你不会真的杀格丽玛，你是杀那个杀掉格丽玛的人，这样你就会是英
雄。」
他很难过：「Schwingfestigkeit，我的名字，请你记住。」
「施……文芳……好吧，你伪装成女人，也是很成功的，是魔法？」
「不……是护肤霜」和尿道锁……
把小鸡鸡锁起来，防止摇晃，穿女孩子的裙子也可以夹紧双腿，走路跟格丽
玛一摸一样。
「什么牌子的护肤霜？」
「Schaebens」
具体是什么瓶子
「Orangenblüten Energiespender」
请你……重复一遍。
「Trockene Haut Gesichtscreme」
……不好意思，再说一次。
「Weleda Mandel Sensitiv Gesichtscreme」
「……你不打算问问我怎么推理出来你的存在吗？」
「如果你告诉我这些，我就活不了了，所以我不问。」
「你猜错了。我先告诉你我猜出来的原因，再告诉你我告诉你这些的原
因。」
谋略如棋局，都是decision tree，也叫分叉思维。无非就是多设想一下
可能的情况，然后，有备无患。
如果格丽玛是唯一的刺客，我防备第二个刺客，他存在，我赢了；他不存
在，我不输。
第二个刺客是要杀我还是杀格丽玛？我让爱丽儿伪装成格丽玛，必须要保证
她的安全。如果第二个刺客的任务是杀我，那么在格丽玛刺杀的同时，他应该就
在附近，看到我没死，他为什么没有出来。所以他的任务不是杀我，是杀格丽
玛。
但就凭我们说「格丽玛」被抓住了，这个刺客会动手吗？他不能动手。格丽
玛不是在他眼前被抓住的，他不能确保这个格丽玛是真的，如果这是假的，他动
手就暴露了。他来不及自杀，反而会成为我的突破口抓出幕后真凶。
现在我把一个不能判断真假的格丽玛扔出来，就是一步棋。你们必须跟着
下，而我在准备接招的同时，也要判断你们的智力有多高。
反推法，这个负责杀掉失败的格丽玛的人，肯定是在刺杀那晚盯着格丽玛
的，他看到她逃走，犹豫了，没有果断进来补刀，也没有及时发现格丽玛失败了
自己应该执行任务。他的犹豫，说明，他不是最后的杀手锏。
现在我就明白，你们不会只是两个人，第一个杀我，第二个杀第一个。你们
肯定有第三个人。我来猜一下，如果我被杀了，你们是不是这么打算：如果格丽
玛被抓，第二个要负责杀她灭口，第三个在危机中杀第二个人，然后以平乱之功
成为英雄。这样你们就渗入了丛林军。
不够聪明的第二个人，他看到不能分辨真假的格丽玛，他怎么办？他只能等
着，一直盯着我的棋子，甚至他会直到最后一刻才杀人。
可是聪明的第三个人，一定会猜出来我没死，他会猜出格丽玛也是假的。那
么他是不是会等着第二个人杀假格丽玛被捉获的时候，来杀这个愚蠢的队友呢？
施文芳苦笑一声，我为啥要那么做？那样我或许是平乱英雄，但是你活着
啊，你会觉得是我切断了所有线索，我怎么可能被你提拔。我白暴露了。
「所以你没得选择，你只能冒险反过来杀我。」
我胆子很小的，我躺在棺材里，害怕你用了爆破力多么大的武器，怕你甚至
自杀袭击，把我们全都拖下地狱。
施文芳摇摇头，没钱啊，哪儿来的资源。能用士兵的枪就不错了。
我必须躺在那儿，让你看到我。而杀你的人则必须看到你看到我，判断你是
真的格丽玛。这个局，真正赌的不是计谋而是勇气。你穿上格丽玛的裙子，走到
这里，就是回不去的路了；你杀不了我杀得了我对于你，都是不归路。
你们走过地砖，没有一块砖因为超重发出警报，我就知道你是第三个刺客。
然后就等着你夺枪。
……
然后你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格丽玛没有杀死我。
「我叫……Schwarzfahrer，请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施文芳认赌服
输，准备留下遗言。
「我叫牛牛……牛曼」被抓住的第二个刺客大声喊。阿朵拉抬手就是一枪，把
他的脑袋炸成番茄酱。
这是后传，不是童话，是现实。现实科幻里，脑袋被打爆了，是要死人的。
她摘下溅上了血点的透明头盔，交给洛妮。
「我很惜命，」她说。全身防弹透明盔甲，花了多少钱，走了多少人脉，说
出来，你会信？
我也惜命，他喃喃说。要不是惜命，我早弄炸弹了，炸不碎盔甲，那冲击力
也足够让你五脏出血。
她又问洛妮，刚刚他说的化妆品，你都记下来了？
谁记那玩意儿？都听不懂。
好了，无非就是橙子花精油什么的，花仙给我的那些里面分他一半就是了。
「做我闺蜜吧，聪明的家伙。你这个男人不错，既没杀小可爱，也没打算杀
格丽玛。文芳，做我的闺蜜合适，我的护肤品随便你用。」
他摇头。
可是，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你跟我一样聪明啊。我扔出来一步棋，让你们不
能分辨这个被抓住的格丽玛是真的还是假的。刚刚脑袋开花的就是个笨蛋，他只
能跟着我下棋。
可是你不一样啊，你居然会发现，这步棋，是假的。你不需要知道格丽玛真
的还是假的，你自己变成格丽玛把她替换了，你就破了我的迷局，直接可以杀我
了。
我猜，你是个数学家吧。你让我想起老师给我讲的数学故事，有一个定理，
叫A吧，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证明，因为这涉及到一个假设是不是真的对。就把这个
假设叫B吧，因为B无法证明，A也就拖了很多年证明不了。直到有一个聪明人，
就叫他施文芳吧，文芳发现，根本没必要证明B的真假，他先假设B是对的，然后
推导出结论：A无法被证明真假。再假设B是错的。然后推导，还是一样的结论：
A无法被证明真假。大家发现，数学居然有这么大一个漏洞，就叫它：施文芳不可
知。直到今天，B依然无法被证明，很多人还在努力。但是A，因为施文芳的贡献，
大家知道这问题根本没有解，数学本身就是不完备的，不需要再追求A了。
施文芳看着阿朵拉，这家伙比起他发现的定理更加不可知。要不然，他为什
么狠下心破坏原则也要杀她。
我恨不得天天杀你。
那就一边当闺蜜一边准备你的刺杀好了。我这个人，不讨男人喜欢，你也不
用喜欢我。我就在这儿，等着你杀，但你只能再有一次杀我的机会。所以你最好
想好了，自己为什么要杀我，杀了我之后呢，你又要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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