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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8

第一文学城 2025-12-21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vtelai编辑:@ybx8
作者:长平 2025年11月22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7,990字            第八章 黑天鹅的血色谢幕
作者:长平
2025年11月22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7,990字
           第八章 黑天鹅的血色谢幕

校演那晚,剧场灯一盏盏熄灭,最后只剩一束追光从穹顶砸下来,像一柄烧红的剑,直直钉进舞台中央。

玉梨站在剑尖上。

黑色天鹅绒胸衣勒得极紧,乳根被挤出一道深沟,随着呼吸轻颤,像两团被夜色囚住的雪团;腰窝处纱布在羽饰下若隐若现,那道伤口不再是耻辱,而是被药粉镀上一层诡异的玫瑰光晕,让她每一次后弯都像把血肉献给观众。  
腿根的肿胀被丝袜和紧身裤裹得死死的,却在灯下透出近乎病态的苍白,大腿内侧肌肉因常年拉胯绷出两条锋利的线,像藏在丝绸里的匕首,一收一放间带着致命的性感。

音乐起。

她起跳了。

在空中停滞那一瞬,黑色羽裙炸开,露出腿根最敏感的那寸皮肤,灯光一打,淡粉色的指痕若隐若现,像一条暗暗红的丝带,把纯洁和淫乱系在一起。  
她落地时足尖几乎没声,可台下却集体屏住了呼吸:那具身体太美了,美得带着毒,美得像一朵被血灌大的黑曼陀罗,香得让人想咬一口,又怕中毒。

32圈。

她转得越来越快,羽冠的流苏甩成一道道黑鞭,抽在空气里发出破空声。  
离心力把胸衣边缘拉得更低,乳尖在布料下挺得近乎挑衅;汗水顺着脊背滑进腰窝纱布,血丝再次渗出来,却被她当成最艳的胭脂,每一次鞭腿都带出一丝潮湿的亮,像在无声宣告:这具身体已经学会用疼痛高潮。

最后一组动作,她几乎是在飞。

足尖点地,身体前倾,黑色羽裙像一团燃烧的夜,乳峰在剧烈运动中上下颤动,划出肉眼可见的弧;大腿内侧肌肉绷到极致,丝袜在灯下泛出珍珠母的光泽,像一层薄薄的蜜,被汗水浸得半透,那里曾经被撕裂、被填满、被玷污,此刻却在药物与意志的双重催眠下,开出最妖冶的花。


她跪地,后仰,脊背弯成一道濒临折断的桥。  
黑色羽裙堆在腰际,露出整段雪白的后腰与臀线,那曲线太完美,完美到带着淫靡的侵略性,像在邀请所有目光去亵渎。  
颈项高高扬起,喉结滚动,汗水顺着锁骨滑进胸衣深处,消失在两团雪乳之间。

灯光熄灭的前一秒,她睁开了眼。

瞳孔扩散成两汪潋滟的墨湖,湖底却烧着魔鬼的火。

掌声如海啸。

她在黑暗里听见自己心跳,  
咚、咚、咚,  
像有人在敲一扇门:  
“再来一点。”  
“再来一点,你就能永远这样飞。”  
“永远被爱,永远被原谅,永远干净。”

玉梨在谢幕时笑了。

笑得像个终于抓住神的裙角的信徒,眼角却悄悄滚下一滴泪,混着汗水,无声滑进嘴角,咸得发苦。

那泪,不是感动。  
是戒断的前兆。

是身体在对她说:你已经回不去了。

黑天鹅的羽毛是黑的,可她的血,已经开始渴求那点雪了。

表演太成功,组织方直接加了三场路演。  
对现在的玉梨来说,三场漫长的凌迟。

第一场,省歌剧院。

她站在侧幕布后,指尖把那粒极细的粉末捻起,放在舌下。  
甜味化开的瞬间,血液像被点燃的酒精,轰地冲上头顶。  
疼痛被温柔地摘走,只剩一种近乎淫靡的轻。  
她踏上舞台时,黑色羽裙的开衩比以往更高,灯光一打,大腿内侧那道尚未褪尽的淡红指痕若隐若现,像一条暗暗的邀请。

她转起来时,羽裙飞扬,臀线在紧身裤下绷出饱满而危险的弧;每一次鞭腿,腿根的肌肉都在丝袜下轻颤,像一朵被夜露压弯的蔷薇,随时会滴下蜜来。  
台下有人低低抽气,有人把节目单攥得发皱。  
她知道他们在看什么:那具身体太美了,美得带着罪,美得带着血,美得带着那晚在浴室里哭到高潮的潮红。

第二场,邻市音乐厅。

剂量又多了一点点。  
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一点点”。

跳到最后变奏时,她忽然觉得舞台变成了那间地下室的铁门。  
追光像冷白的审讯灯,观众的脸模糊成一片黑影。  
她后仰,脊背弯成一道月弓,胸衣被汗水浸得半透,乳尖在黑色蕾丝下挺得近乎挑衅;腰窝的纱布边缘渗出极淡的血,沿着脊柱滑进臀缝,像一条蜿蜒的红线,把纯洁与淫乱缝在一起。

那一刻,她几乎要笑出声。  
原来黑天鹅的堕落不是演的,是真的。

她用足尖碾碎自己的过去,用大腿内侧最敏感的那寸皮肤,去摩擦空气里不存在的、滚烫的巨刃。

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

粉末彻底见底,只剩指尖一点灰白的残渣。

她把那点残渣也舔了,像舔,像舔掉最后一点罪证。
「成心……」她在镜子里无声地说,「我快跳完了……再等我一下……」

  

上台前,她在后台镜子前站了很久。  
镜子里的人美得陌生:眼睛亮得瘆人,唇色却苍白,黑色天鹅装勒得乳峰高耸,腰肢细得一把就能折断,臀线却圆润得近乎挑逗。  
她踏上舞台时,全身都在发烫。
灯光一打,她整个人像一柄淬了毒的匕首,锋利、冰冷、却又艳得让人想把命都交出去。

她跳完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在舞台中央。  
足尖绷直,颈项扬起,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锁骨滑进胸衣深处,像一滴滚烫的精液。  
全场寂静三秒,然后爆发出海啸般的掌声。

她在黑暗里,听见自己心跳,  
咚、咚、咚,  
像有人在敲一扇门,一扇打开了就再也无法关闭的门。

  灯光熄灭。

  她在黑暗里笑了,眼泪却顺着鬓角滚进耳廓,咸得发苦。

  成功了。

  所有人都说,她是这十年里最完美的黑天鹅。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具在聚光灯下性感得近乎淫乱的身体,已经在雪的怀
抱里,悄悄烂掉了。

  而真正的黑暗,才刚刚开始。

  路演的聚光灯一盏盏熄灭后,玉梨回到出租屋,门一关,整个世界就只剩她
和黑暗。

  玉梨在凌晨被自己的心跳惊醒。

  那心跳不是「咚咚」,而是沉重、潮湿、带着黏稠回声的「咕咚——咕咚—
—」,像有人把一只刚从血泊里捞出的心脏按在她耳膜上反复挤压。血液在耳道
里轰鸣,带着铁锈与化学甜香混合的腥甜味,顺着鼻腔倒灌进喉咙,呛得她舌根
发麻,唾液瞬间涌出,苦得像胆汁。

  她猛地坐起,睡裙的前襟已被冷汗浸透,贴在乳峰上,布料与皮肤剥离时发
出极细的「啵啵」声,像有人用湿热的唇吻过她的乳尖。空气冰冷,却在她皮肤
表面凝出一层滚烫的汗雾,蒸腾着喵喵残留的苦杏仁味,混着她腿间早已泛滥的
腥甜蜜液(那味道浓得像熟透的桃子被刀划开,汁水混着血丝滴落)。宿舍里弥
漫着一股甜腻到发腐的香,甜得让人想吐,又甜得让人想把手指伸进去搅得更烂。

  瘾上来了,像潮水,又像火。

  先是舌根一阵剧烈的抽搐,像有无数只微型钩子从味蕾里探出,疯狂寻找那
一点雪的残渣;接着是子宫深处一阵空洞的绞痛,像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攥住,慢
慢拧紧,再猛地松开,空虚感顺着尾椎一路爬到后脑,炸成一片白热的火花,火
花里带着幻觉的味道(成心的薄荷牙膏,和熊爷烟草里掺着的精液腥膻)。

  她蜷起膝盖,脚趾在床单上蜷得发白,足弓绷成一道尖锐的弓弦,足底的汗
液把床单黏住,撕扯时发出湿腻的「嘶啦」声。大腿内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每一次痉挛都牵动会阴那圈尚未愈合的肿胀,像有人拿一根滚烫的铁丝,从里面
往外慢慢穿刺,疼得她倒抽冷气,却又在疼里生出一种诡异的、近乎淫荡的酥麻,
那酥麻带着黏腻的触感,像无数条湿热的舌头同时舔过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幻觉像潮水,一波比一波汹涌。

  先是成心。

  他从床尾的黑暗里凝结出来,赤裸,皮肤在冷光下泛着温润的象牙白,带着
洗衣粉与薄荷牙膏的干净味道。他俯身,气息喷在她耳后,热气里混着淡淡的薄
荷凉意,像夏夜里的一片绿叶贴在她滚烫的皮肤上。他的指尖像羽毛,掠过她汗
湿的锁骨,掠过乳尖时故意停顿半秒,指腹的温度烫得她浑身一颤,乳尖瞬间硬
得发疼,像两粒被冰火交替折磨的樱桃;再往下,擦过小腹时,能感觉到他掌心
的茧轻轻刮过皮肤,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像无数只小虫在皮下爬行。最后,他
的手停在她腿根最敏感的那寸皮肤,轻轻一按。

  「梨梨……」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却带着潮湿的热气喷在她耳廓,震得耳
膜发痒,「你湿成这样……是在等我吗?」

  玉梨的呜咽瞬间碎了。她想说「不是」,却只发出带着哭腔的喘息。成心的
手指滑进去时,她能清晰感觉到每一道指节的轮廓擦过肿胀的内壁,像温热的玉
石在溃烂的伤口上缓慢碾磨,发出湿腻的「咕叽」声,快感带着血腥味,一路炸
到脊椎。她弓起腰,足尖绷直,脚趾蜷得发白,腿根的肌肉剧烈抽搐,蜜液顺着
股沟往下淌,滴在床单上,发出极轻的「嗒嗒」声,像一串羞耻的眼泪,带着温
热的腥甜味,蒸腾在空气里。

  可成心的脸忽然扭曲,象牙白的皮肤裂开,露出底下狰狞的笑。

  熊爷顶了进来。

  他掐住她后颈,把她按进枕头,滚烫的巨刃抵在她腿根最敏感的那寸皮肤,
来回碾磨,像一柄烧红的铁杵要烙进她骨头里。烟味、麝香、精液的腥膻瞬间充
斥整个鼻腔,呛得她眼泪直流,喉咙里泛起铁锈般的苦。

  「小母狗,」他声音贴着耳廓,像滚烫的铁,「又发骚了?闻闻你自己,骚
水都流成河了。」
粗糙的指腹擦过她腰间淡粉色的伤疤,擦过那处被反复撑开的入口,毫不留
情地挤进去三指,指节粗暴地撑开褶皱,发出湿腻的「咕叽咕叽」声,像有人在
搅动一碗熟透的蜜桃酱。玉梨哭着摇头,却在梦里不由自主地挺起腰,像一条被
驯服的狗。快感比成心的更暴力、更血腥,像有人拿刀子一刀刀剜她的肉,又在
伤口上撒盐,盐粒滚烫,血腥味混着精液的腥膻,熏得她头晕目眩。她在高潮里
失声尖叫,身体剧烈抽搐,腿根的肌肉绷到极限,丝袜在黑暗里泛出珍珠母的光
泽,像一层薄薄的蜜,被汗水与蜜液浸得半透,空气里全是她自己发情的味道,
甜得发腐,腥得发腻。

  两种幻觉交替折磨她。

  成心给的,是温柔的刀,一刀刀割她的心,刀刃上沾着薄荷的凉;

  熊爷给的,是滚烫的烙铁,一下下烙她的骨,铁锈味混着烟草与精液的腥膻。

  她哭到嗓子出血,却不敢开灯——怕看见床单上那滩耻辱的、黏腻的痕迹,
怕听见自己手指抽插时发出的水声,怕闻到空气里那股甜得发烂的香。

  「成心……」她在黑暗里无声地喊,声音碎得像玻璃渣,「救救我……我快
要……回不去了……」

  可回应她的,只有空调冷风吹过湿透的床单,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像一
滴迟到的精液,落在她已经千疮百孔的灵魂上。
第九章 飞蛾扑火

  断药的第2 天,周玉梨就把「尊严」两个字从骨头里剜了出来,扔进了垃
圾桶。

  那天下午,她在排练室对着镜子做了最后一次、可笑的抵抗。她抬腿、转圈、
后仰,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用钝刀割自己的肉。腰窝那道银白的旧疤忽然苏醒,幻
痛像无数根烧红的针,从疤痕里炸开,顺着脊椎一路钉进脑髓。她跪在地上,双
手死死掐住腰窝,指甲抠进皮肤,抠出四个月牙形的血印,却抠不出那股从骨髓
里爬出来的空虚。

  她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彻底,输得心甘情愿。

  她爬回宿舍,把门反锁,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像要把整个世界关在外面。她
蹲在床边,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名片,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没有拨号。

  她只是打开短信,新建聊天,输入那个号码。

  手指悬在键盘上,抖了整整五分钟。

  她想打很多字,想说「我错了」「我受不了了」「救救我」。

  可最后,她只发了四个字:

              【我要拿货】

  发送键按下的那一刻,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手机从手里滑落,砸在地板
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蹲在地上,抱住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哭到最后,眼泪干了,剩下的只有一种近乎圣洁的、决绝的平静。

  手机震了一下。

  她扑过去,屏幕亮起,只有一条消息:

  【明天晚上九点,北郊废弃冷链仓库3 号门。一个人来。】

  没有多余的字,没有嘲笑,没有「乖」或「小母狗」。

  干净、冷酷、像一把手术刀,直接剖开她最后的伪装。

  玉梨盯着那行字,笑了。

  笑得眼泪又滚下来。

  她知道,这是熊爷给她的答案。

  不是怜悯,不是施舍。

  是猎人扔给猎物的一根绳子。

  她会自己套上脖子的。

  周玉梨站在北郊冷链仓库的3 号铁门外,夜风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刮过她
裸露的脖颈。


夜风带着十二月的寒,从仓库破烂的卷帘门缝里钻进来,像无数根冰针,扎在她裸露的腿上。  
玉梨站在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前,一袭深酒红真丝旗袍裹得极紧,绸面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血光,像一匹被月色浸透的绸缎,紧紧贴住她被毒品与欲望反复雕琢的清瘦胴体。  
腰肢细得惊心,一握便似要折断;胸乳却因亢奋大口呼吸而高耸饱满,盘扣绷得岌岌可危,挤出两道危险而诱人的弧线;高开衩的裙摆随风掀起,露出大腿内侧那截雪白,雪白里隐着淡青的血管,像雪地里冻住的溪流。  
外面罩一件卡其色长风衣,剪裁利落,却掩不住她骨架里那股近乎病态的挺拔,高跟鞋把本来就修长的腿拉得更加逼仄,仿佛随时会因为太轻而折断。

墨镜遮住了眼底的青黑,口罩遮住了唇角的颤抖,却遮不住那股从骨缝里渗出来的、熟透的淫靡魅态,像一朵被反复采撷却越开越艳的黑曼陀罗。

她站在那里,雪白的玉足在细高跟里焦躁地碾动,每一次挪步,都像有一万只蚂蚁顺着足弓爬进小腿,啃噬她的骨髓。  
她恨这里,恨这扇铁门,恨门后那头把她拆吃入腹的兽。  
可更恨的是,她的身体已经先于意志背叛了她。

腰窝的旧疤忽然又疼起来,不是真疼,是幻痛,像有人隔着时间拿烧红的铁丝,沿着那道早已愈合的伤痕,一寸寸重新描摹。  
疼到极致,她几乎要跪下去,可她咬住下唇,咬出血来,用血腥味压住那股从子宫深处涌上来的空虚。

“成心……”  
她在风里无声地喊,声音碎得像玻璃碴,  
“对不起,我受不了了……”

她想起幻觉里的他,温柔地吻她旧疤,说“梨梨,别怕,我抱着你”。  
想起那一点雪化在舌尖,疼痛瞬间被抽走,只剩灵魂轻飘飘地飞到九霄云外,像回到了所有他们还没来得及一起拥有的夏天。

为了那一点虚假的温柔,  
为了再飞一次

她愿意跪下来。  
她愿意把灵魂重新递回去。  

玉梨终于抬手,指尖冰凉,推开那扇铁门。

“吱呀——”

门轴发出长长的、像垂死天鹅哀鸣的声音。

黑暗像潮水涌来,吞没了她。

她一步步走进去,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清脆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上。  
风衣在身后扬起,像一对漆黑的翅膀。

仓库深处,唯一的光源是一盏吊在台球桌上方的冷白工业灯,把绿呢台面照得发青。  
熊爷弯着腰,母球在指间轻轻一送,“啪”的一声脆响,彩球四散,像一串被打碎的星子。  
他今天穿了件黑丝绸衬衫,领口松开三颗扣子,胸毛在灯下泛着油亮的黑光,烟叼在嘴角,灰白的烟灰随时要掉不掉。

他没抬头,只用余光扫见门口那抹深红的倩影,就勾了勾嘴角。

“哟,”  
他懒洋洋地直起身,球杆在掌心转了个圈,像转一根随时会抽下去的鞭子,  
“我当谁呢。咱们的黑天鹅,自己飞回来了?”

玉梨站在光影交界的地方,风衣下摆被风掀起又落下,旗袍的高开衩在冷光里像一道猩红的伤口。  
她没动,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像盯着一头吃人的兽,又像盯着一剂救命的药。

熊爷抬手,朝她勾了勾指节粗糙的手指:

“过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钝重。

玉梨的足尖在高跟鞋里蜷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每一步一步,高跟鞋敲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像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走到他跟前时,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雪茄、以及那股属于雄性兽类的气味。

熊爷没急着碰她,先用球杆的杆头挑起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杆头冰凉,带着木蜡与烟灰的味道,抵在她下颌最脆弱的那块皮肤上,像随时会刺穿。

他眯眼打量她,目光像钝刀,一寸寸刮过她的脸、她的锁骨、她的胸、她的腰,最后停在那双被高跟鞋勒得发红的脚背上。


  「啧,」他眯起眼,烟灰终于掉下来,落在她风衣领口,烫出一个细小的黑
洞,「几天不见,瘦成这样?」

  他终于伸手,粗糙的掌心贴上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精心化过的妆,擦过那层
试图掩盖潮红与憔悴的粉底,像擦掉一层伪装的皮。

  「墨镜摘了。」他声音低哑,却带着笑,「让老子看看,我的小母狗,这几
天哭成什么样了。」

  玉梨的手在袖口里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来,取下墨镜。灯光下,那双眼
睛红得像浸了血,亮得吓人,像两簇烧到尽头的火,随
时会把人烧成灰。

  熊爷盯着看了三秒,忽然大笑出声,笑得肩膀都在抖,球杆「哐当」扔到台
上。

  「看看这眼睛,」他用拇指擦过她下眼睑的青黑,擦得毫不温柔,像在擦一
件脏了的瓷器,「哭肿的?想老子想到哭?」

  他另一只手已经滑到她腰后,隔着风衣与旗袍,精准地按在那道银白的旧疤
上,轻轻一压。

  玉梨浑身一颤,膝盖差点软下去。

  「腰还疼吗?」他贴近她耳廓,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喃,却带着最残忍的恶
意,「没老子的雪,是不是夜里疼得睡不着?疼得满脑子都是老子操你那晚?嗯?」

  玉梨的呼吸乱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

  「说啊,」熊爷的手指加重力道,旗袍的真丝在他掌下皱成一团,「清清白
白的大学生,会跳舞的白天鹅,怎么就下贱到自己跑来求老子这里了?」

  他忽然掐住她下巴,逼她抬头,鼻尖几乎贴着鼻尖,烟味混着热气喷在她脸
上:

  「周玉梨,你难道不恨老子吗?现在呢?自己穿成
这样,半夜跑来仓库给老子送?」

  他笑得牙齿发白,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像刀子往她心口捅:

  「说,你是不是贱到骨头里了?

  是不是就喜欢做一只夹着尾巴被操的小母狗!」

  玉梨终于哭了。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她哑着嗓子,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虔诚:

  「是……我贱……」

  「我受不了了……」

  「给我……求你……」

  熊爷盯着她看了三秒,像在欣赏一朵终于认清自己根烂在泥里的花。

  然后他笑了,笑得胸腔都在震,烟灰抖落,砸在台球桌的绿呢上,像一小撮用来祭奠的香灰。


  「好。」

  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身,把那只丝绒袋随手往台球桌中央一抛。袋子落在母
球旁,「啪」一声轻响,袋口松了,晶莹的粉末像一小撮被月光碾碎的雪,从缝
隙里漏出几粒,在冷白灯下闪出冰冷的、致命的光。

  「想要?」他用球杆轻轻一拨,袋子滚到台球桌最远的那一角,停在8 号黑
球旁边,「自己爬上来拿。」

  玉梨的膝盖在风衣下微微发抖,墨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袋雪,像盯着最后
一根救命稻草,又像盯着致死的凶器。

  「脱。」熊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钝重,「把衣服掀起来,光着屁股,爬上去。」

  仓库里的小弟们都识趣地低头装死,空气却像被瞬间抽干,只剩她急促的呼
吸和心跳。

  玉梨的手抬起来,抖得像风里的枯叶。

  风衣扣子一颗颗解开,卡其色的布料滑落到脚边,像一滩被剥掉的皮。她里
面只剩那件深酒红的旗袍,真丝贴着皮肤,勾勒出她被毒品与欲望反复雕琢的清
瘦胴体:肩胛骨薄得像两片刀片,腰肢细得惊心,臀线却圆润得近乎挑衅。

  她抓住旗袍下摆,慢慢往上卷。

  丝绸擦过大腿时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毒蛇在草叶间游走。裙摆卷到腰
际,露出那两瓣雪白却布满淡粉指痕的臀丘,臀缝最深处,是那夜被反复
撑开的浅红褶皱,像一朵被暴雨蹂躏后仍不肯合拢的花。

  「快点爬。」熊爷用球杆轻轻敲了敲台球桌边缘,声音懒散,却带着最残忍的耐
心,「狗叼东西,不都用这个姿势吗?」

  玉梨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水泥地上,无声。

  
她爬上台球桌,膝盖压在绿呢上,留下两团凹痕;臀肉在冷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
泽,微微颤抖,像两团被月光照耀住的雪球。

  每爬一步,乳峰在旗袍里晃动,旗袍盘扣绷得几乎要崩开;大腿内侧的丝袜
被汗水浸得半透,隐约露出那圈淡粉的指痕,像一串耻辱的印章。

  她爬到桌中央,伸手去够那袋雪,指尖刚碰到丝绒,熊爷的球杆忽然「啪」
地抽在她臀峰上。

  清脆、沉闷、火辣。

  「慢点爬。」他声音贴着她耳后,带着烟草与麝香的热气,「让兄弟们看清
楚,五十万的小母狗,是怎么摇着屁股求老子给药的。」

  玉梨发出破碎的呜咽。

  她趴在台球桌上,臀丘高翘,雪白的臀肉上迅速浮起一道猩红的杆痕,像雪
地里突然绽开的血梅。


  「急什么?」他声音低哑,带着餍足后的残忍,「先把内裤脱了。」

  玉梨的呜咽卡在喉咙里,像被掐住脖子的天鹅。她跪直身体,双手伸到裙底,
丝绸摩擦过大腿时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毒蛇在草叶间游走。细小的蕾丝内
裤被褪到膝弯,湿痕在冷光下亮得刺目,像一滩耻辱的露水。

  「转过来。」熊爷用球杆挑起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自己掰开,让老子
看看,这么多天没喂,是不是饿得合不上了?」

  玉梨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顺从地转身,背对他跪趴在绿呢上。她双手
颤抖着伸到身后,指尖触到那处早已肿胀的花瓣时,指腹立刻沾上一层晶亮的蜜
液。她咬住下唇,咬出血来,才把那两片软肉掰开。

  冷光下,那朵被反复蹂躏的花穴完全绽开,入口红肿得像一枚熟透的樱桃,
内壁嫩得近乎透明,微微翕动,像一张哭过又不敢闭紧的小嘴。蜜液顺着指缝往
下淌,在台球桌上积成一小滩刺目的水洼。

  熊爷低低地笑出声,笑声像一把钝刀,慢慢锯她的骨头。

  「真乖。」他从丝绒袋里倒出一点粉末在指尖,晶莹的雪沾在他粗糙的指腹
上,像一小撮碾碎的冰,「张开腿,老子给你上药。」

  玉梨的膝盖在绿呢上滑开,高跟鞋的细跟磕在桌沿,发出清脆的「咔」声。
熊爷的手指带着雪,轻轻擦过她最敏感的那圈褶皱,像在给一朵濒死的花浇毒汁。
冰凉的粉末触到滚烫的嫩肉时,她浑身一颤,足尖绷直,脚趾蜷得发白,一声带
着哭腔的呻吟终于破喉而出。

  「啊……不要……」

  「不要?」熊爷的手指加重力道,把雪抹得更深,更匀,像在给一件瓷器上
最后一层釉,「你下面这张小嘴可没说不要,吸得老子手指都快断了。」

  玉梨哭得更凶,身体却诚实地弓起腰,臀丘高高翘起,像在无声地乞求更多。

  熊爷抽出手指,指腹上沾着她的蜜液与残余的雪,在灯下亮得刺目。他把手
指送到她唇边,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喃:

  「舔干净。」

  玉梨的眼泪砸在绿呢上,却张开嘴,舌尖颤抖着卷住他的指腹,尝到自己发
情的腥甜与雪的苦杏仁味。

  「还要吗?」他问。

  她哭着点头,声音碎得像玻璃碴:「要……求你……给我……」

  「还要?」他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砂砾,带着餍足后的残忍,
「自己说,要多少?」

  玉梨的呜咽碎在喉咙里,眼泪砸在绿呢上,洇开深色的水痕。她知道自己不
该开口,可身体比意志诚实得多,腿根的空虚像有无数只钩子往外拉扯,疼得她
几乎要疯。

  「更多……」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虔诚,「求你…
…给我更多……」

  熊爷笑了,笑得仓库的铁皮屋顶都在抖。

  「好。」


  「躺上去。」他用球杆轻轻敲了敲桌沿,「腿分开,屁股抬高。用你那粒小
豆子,当老子的击球支点。」

  玉梨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绿呢上,无声。

  她哭着翻身,仰躺在冰冷的台球桌上,旗袍彻底卷到胸上,露出那对被紧身
衣勒得高耸的乳峰,乳尖在冷光下挺得近乎挑衅。她双手撑在身后,腰肢慢慢抬
起,做成一个完美的臀桥姿势——舞蹈家常年的训练让这个动作精准得像一把弓,
臀丘高高翘起,腿根的肌肉绷到极限,丝袜在灯光下泛出闪耀的光泽,像一层
薄薄的蜜,被汗水浸得半透。

  那朵被反复蹂躏的花穴完全暴露在冷光下,入口红肿得像一枚熟透的樱桃,
阴蒂挺立着,亮得像一粒被露水浸透的红宝石,微微颤抖,像在乞求,又像在哭
泣。

  熊爷把球杆放在阴蒂上,杆体冰凉,压得她浑身一颤。

  「别动。」他声音懒散,却带着最残忍的耐心,「动了,害老子不能一杆进洞,今晚你
就别想拿药了。」

  玉梨哭着点头,身体抖得像筛糠。

  熊爷举起球杆,对准母球,轻轻一送。

  冰凉的球杆擦过那粒阴蒂时,玉梨的尖叫终于破喉而出,声音高亢、破碎、
带着哭腔,像一把被撕碎的琴弦。

  「啊——!!」

  快感像高压电流,瞬间劈开她所有防线。她弓起腰,足尖绷直,脚趾蜷得发
白,腿根的肌肉剧烈抽搐,蜜液顺着股沟往下淌,在台球桌上积成一小滩刺目的
水洼。

  熊爷不急着击球,只用杆体在那粒小豆子上来回摩擦,摩擦得又慢又重,像
在给一朵濒死的花浇毒汁。

  「叫啊,」他俯身,声音贴着她耳后,带着烟草与麝香的热气,「叫给老子
听,告诉老子,用你这张骚穴当支点,被老子摩擦,是不是比你那小男朋友舔你
一辈子都爽?」

  玉梨哭得更凶,身体却诚实地弓起腰,双腿分开到极限,臀丘高高翘起,像在无声地乞求更多。

  「是不是?」熊爷的杆头加重力道,摩擦得又狠又准,阴蒂被压得发白,又
被松开,充血,肿胀,像一粒被反复碾磨的红宝石。

  「是……是……」她哭着喊,声音碎得像玻璃碴,「求你……给我……我受
不了了……」

  熊爷终于笑了。

  他把杆子挪开,母球滚到一边,发出清脆的「咕噜」声。

  「给。」

  他把那撮雪倒在她阴蒂上,指腹轻轻一抹,像在给一朵花浇最后一次毒汁。

  玉梨失声尖叫,身体剧烈抽搐,蜜液混着雪,顺着腿根往下淌,在台球桌上
积成一小滩刺目的水洼。

  玉梨的世界便像被谁从中间对折,仓库的冷灯、铁锈味、台球桌的绿呢、熊
爷带着烟草的粗喘,全都叠进另一层柔软的、夕阳色的光里。

  她看见成心了。

  他站在她面前,赤裸,皮肤被夕阳镀成暖金色,锁骨的阴影里藏着她无数次
幻想过的温度。他的掌心覆在她腰窝,轻轻一按,旧疤便化成一朵被吻开的花,
不疼,只剩一种近乎神圣的温柔。

  「梨梨,」他声音低哑,像融化的蜜,「你瘦了。」

  她哭着扑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贪婪地吸着他身上那股干
净的、带着薄荷与阳光混合的味道。她踮起脚尖,舌尖主动撬开他的唇齿,卷住
他的舌头,像一朵饥渴太久的花终于喝到雨水,疯狂地吮吸、纠缠、吞咽他的气
息。

  现实里,她跪在台球桌上,旗袍卷到胸下,乳峰在冷光下晃动,臀丘高翘,
腿根的湿意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滴在绿呢上,发出极轻的「嗒嗒」声。熊爷的
手扣在她腰窝,粗糙的指腹擦过那道旧疤,擦得她浑身一颤。

  可她感觉到的,是成心的掌心,温热,坚定,像在对她说「没事了,我抱着
你」。

  她跪下去,膝盖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捧住他那根早已昂扬的欲望,眼睛
亮得像盛满了星子。

  「让我尝尝你……」

  她张开唇,一点点吞进去,吞得极深,喉咙被顶得发疼,却不肯退,泪水顺
着下巴滴落,滴在他脚背上,像一串滚烫的珍珠。

  现实里,她跪在台球桌前,熊爷的手按着她后脑,粗暴地把巨刃顶进她喉咙
深处,顶得她干呕不止,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绿呢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可她尝到的,是成心的味道,干净,带着薄荷的凉,像所有她偷偷幻想过的
初恋。

  她抬头看他,嘴角牵着晶亮的银丝,声音甜得发腻:

  「成心……你好硬……都是因为我吗?」

  她爬起来,推倒他,自己跨坐上去,腿根的湿意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像一
条不肯停歇的小溪。她扶住他那根粗硬得吓人的欲望,对准自己早已泥泞不堪的
入口,慢慢坐下去。
熊爷赶紧双手掐着她臀肉往上一托,他现在反而像被强迫的那一个了。
玉梨脚尖瞬间点地,旗袍开衩直接裂到根,雪白大腿内侧那截嫩肉在冷光里晃得人眼花。
腰细得过分,被他一托,脊背立刻绷成一道要命的弓,胸前两团饱满的软肉隔着薄绸蹭在他胸口,乳尖硬得把盘扣顶得变形。
“妈的,”
他扭头冲门口那小弟吼,嗓子粗得像砂纸,“眼睛长鸡巴上了?这骚货逼里全是喵喵,给我拿套!老子只卖,不碰!”
小弟吓得腿肚子转筋,慌忙从兜里掏出一个超薄的,双手递过去,头都不敢抬。
熊爷单手接过,牙咬开包装,“刺啦”一声撕开,另一只手还稳稳托着玉梨的屁股,一点没抖。
套往自己那根青筋暴起的巨物上一捋,拉到底,龟头还故意在她湿透的花瓣口蹭了一下,带出一声黏腻的水声。
“滚出去!”
“砰”一声巨响,震得墙皮簌簌掉。
门一关,仓库里就剩他们俩。

玉梨拼命扭动身体,龟头和泥泞的花穴不断磨蹭。
  太大了。


  入口被撑得发白,嫩肉外翻,像一朵被强行掰开的花。她咬住下唇,疼得眼
泪直流,却不肯停。

  「进不去……」她哭着,声音里带着自责与焦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
不起……我太紧了……是我不好……是我没用……」

  她抬起臀,又重重坐下去,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都只吞进一点点,
疼得她浑身发抖,却又在疼里生出一种诡异的快感。

  现实里,熊爷失去耐心,掐住她腰窝,猛地往下一压。

  「噗滋——」

  整根没入。

  玉梨的尖叫瞬间拔高,变成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她骑在他身上,
疯狂地扭腰、起伏、研磨,像一头发了情的兽,又像一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

  可她感觉到的,是成心的怀抱,温柔得像整个世界。

  「成心……成心……」她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声音甜得发腻,「我爱你…
…我只爱你……」

  高潮来得又快又狠,像一场永不落幕的日落。

  她在成心的怀里一次次碎掉,又一次次被他拼回去,灵魂像被泡在蜜里,甜
得发烂,甜得她愿意永远沉下去,永远不要醒。

  现实里,熊爷的笑声像一把钝刀,慢慢锯她的骨头。

  「小母狗,」他声音贴着她耳后,带着烟草的味道和热气,「飞够了?」

  玉梨的眼泪滚下来,却笑了。

  笑得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疯子。

  因为此刻,她是成心的。

  完完全全,心甘情愿。

  哪怕醒来后,等待她的,是更深的深渊。

  她也认了。

  因为此刻,她是他的。

  完完全全,心甘情愿。

  玉梨跪趴在台球桌正中央,绿呢被汗和淫水洇出一大片深色。
那袭酒红旗袍早卷到胸下,像一匹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绸缎,挂在她身上摇摇欲坠。
她腰塌得极狠,脊背弯成一道脆弱到极点的弓,肩胛骨在冷灯下凸出两片薄薄的翼,像随时会折断的翅膀。
臀丘高高翘着,雪肉在灯下泛着近乎病态的光泽,圆润、饱满,却布满红肿的掌印和指痕,像雪地里被踩烂的梅花。
臀缝最深处,那朵被反复蹂躏的花穴微微开合,嫩肉外翻,沾着血丝和浊白,像一张哭得喘、却不敢合紧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往外吐着残余的液体。

  熊爷站在她身后,西装裤褪到膝弯,那根青筋暴绽的巨刃昂扬得像一柄蓄势
待发的刑具。他双手握住球杆,杆身横在她唇边,皮头带着木蜡与烟灰的味道,
抵在她下唇最柔软的那块皮肤上。

  「咬着。」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钝重。

  玉梨的眼泪滚下来,却顺从地张开嘴,咬住球杆。木杆冰凉,带着烟灰的苦
涩,塞得她嘴角发酸,口水顺着杆身往下淌,滴在绿呢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熊爷笑了,笑得胸腔都在震。

  他双手握紧球杆,像骑士握住缰绳,猛地往后一拽。

  玉梨的头被迫后仰,喉咙里发出呜咽,球杆在嘴里进出,发出湿腻的「咕叽」
声,像另一根粗暴的欲望在操她的喉咙。

  与此同时,他腰胯猛沉。

  「噗滋——!」

  巨刃整根没入,龟头狠狠撞开子宫口,顶得宫颈瞬间变形。玉梨的尖叫被球
杆堵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呜咽,身体像被一柄长矛从尾椎直贯天灵
盖。

  熊爷开始冲刺。

  每一次拔出,都带出一大蓬蜜液,溅在绿呢上,像一蓬蓬细小的春雨;
每一次砸进,都发出沉闷的「啪」!囊袋拍在她臀肉上,拍得雪肉乱颤,杆痕与
掌印交叠,像一幅被反复涂抹的淫靡画卷。

  他双手握紧球杆,像握住缰绳,拽得她上身后仰,乳峰在旗袍里晃动,旗袍
盘扣崩开,露出大片雪白的乳肉;腰窝的旧疤在剧烈运动中泛出淡粉,像一朵被
吻开的花。

  「叫啊,」他俯身,声音贴着她耳后,「叫给老子
听,告诉老子,被当母狗操,是不是比你那小男朋友舔你一辈子都爽?」

  玉梨咬着球杆,哭着,浪叫着,身体在冲撞里一次次弓起、颤抖、碎掉。

  玉梨的高潮像一场被骤然掐灭的烟火,余烬还在体内炸裂,却已开始冰冷地
往下坠。她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旗袍彻底崩成一匹凌乱的绸,腿间狼藉
得像被风暴洗劫过的海岸。熊爷把球杆随手一扔,「哐当」一声,像给这场献祭
敲了终钟。

  他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动作粗鲁,却带着一种事后的、近乎温柔的占有欲。玉梨的头无力地抵在他
肩窝,鼻尖撞进他敞开的衬衫领口,烟草、汗味、精液的腥膻一股脑灌进来,熏
得她眼泪又涌。可她连躲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一只被玩坏的猫,蜷缩在他臂弯
里微微发抖。

  包厢的门被他一脚踹上,暖黄的壁灯亮起,像一滩融化的琥珀,把两人的影
子钉在墙上,一高大,一纤细,一兽,一囚。

  熊爷把她放在沙发里,自己坐到对面,点了一支烟。烟雾在两人之间缓缓盘
旋,像一条懒洋洋的锁链。

  「听好了,小母狗。」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餍足后的钝重,像一把钝刀慢慢割肉。

  「五十万,」他弹了弹烟灰,灰白的烟灰落在他指节,又被他随手抹在沙发
扶手上,「老子替你平了50万的债!你可要好好报答我!」

  玉梨蜷在沙发角落,旗袍下摆还卷在腰上,腿根的湿意在冷光下亮得刺目。
她想拉下裙摆,却抖得连指尖都使不上力,只能任由那处狼藉暴露在空气里,像
一朵被反复蹂躏后仍不肯合拢的花。

  熊爷俯身,粗糙的指腹挑起她下巴,逼她抬头。烟味混着热气喷在她脸上,
像一堵烧红的墙。

  「以后想拿货,随时来找老子。」

  他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喃,却字字带着冰碴,「但别他妈吸死。」

  「老子花了五十万,不是买一具会跳舞的尸体。」

  他顿了顿,指腹擦过她唇角的血丝,擦得毫不温柔,像在擦一件脏了的瓷器。

  「少吸点,好好活着。」

  「活着,才能给老子爽。」

  「活着,才有资格跪下来求我。」

  最后一句,他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刀,直接捅进她
心窝最软的地方:

  「记住,你这辈子,都欠老子的。」

  「要用这张小穴,一寸一寸还回来。」

  玉梨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她哭着点头,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疯子。

  哭得像个亲手把自己推下悬崖的罪人。

  熊爷看着她哭,笑了。

  笑得像一个等待许久终于上货的钓鱼佬。

  他起身,把那袋喵喵扔到她怀里,像扔一块骨头给狗。

  「滚吧。」

  「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玉梨抱着那袋雪,哭着爬起来,风衣披在身上都扣不上扣子。

  她走出包厢时,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可她知道,自己会回来的。

  会一次又一次,跪着爬回来。

  因为那袋雪里,装着她的翅膀。

  装着她幻境中的成心。

  装着她这辈子,戒不掉的、虚假的爱。

  黑天鹅,终于把自己亲手卖给了魔鬼。

  心甘情愿。

  一辈子,都还不清。

                第十章

  玉梨走出包厢的那一刻,晨光在她背后,缓慢地割开她的影子。

  风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旗袍的下摆还残留着昨夜被卷起的褶皱,像一
朵被揉烂的玫瑰,贴在腿根。她打车回宿舍,一路把脸埋进风衣领子,闻到上面
残留的烟草与精液的腥甜,甜得发苦,苦得发咸。她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宿舍的镜子蒙着一层灰。

  她站在镜前,慢慢解开风衣。

  镜子里的人瘦得像一截被风吹断的芦苇,锁骨深得能盛住一整汪月光,腰窝
那道银白的旧疤在冷灯下像一条沉睡的蛇,随时会醒来咬她一口。她抬手,指尖
颤抖着抚过那道疤,触感冰凉,却烫得她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成心……」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回来了。」

  可镜子里的人没有回答,只有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像两口烧红的井,井底
烧着魔鬼的火。

  舞团的实习通知是在第三天来的。

  一封烫金的邮件,像一封迟到的赦令。她站在阳台上,风把她的头发吹
得乱七八糟,像一团被揉烂的黑绸。她点开邮件,看见「恭喜周玉梨同学成为a
市芭蕾舞团实习独舞演员」那行字时,忽然笑出了声。

  笑得眼泪往下掉。

  她知道,这是雪给她的礼物。

  也是雪向她索取的代价。

  入团的第一天,她穿了最干净的白练功服,腰窝的旧疤在紧身衣下隐成一道
银白的月弧。她站在把杆前,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舌尖的雪化开了。

  疼痛像被谁温柔地摘走,只剩一种近乎神圣的轻。

  她起跳了。

  在空中停滞的那一瞬,白色练功裙绽开,像一朵被月光吻过的
百合;32圈,她转得又快又狠,羽裙炸成一团旋转的乌云,羽冠的流苏
甩出凌厉的弧线。教练站在镜前,眼睛亮得像两簇火。

  「玉梨,」下课后,教练把她叫到办公室,声音低得像叹息,「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玉梨低头,睫毛在脸颊投下两片颤抖的影。

  「谢谢老师。」

  教练看着她,眼神复杂,像在看一朵注定要凋零得最艳的花。

  「但我得问你一句,」教练的声音忽然冷下来,像一把钝刀慢慢割肉,「你
是不是……在用什么东西?」

  玉梨的呼吸瞬间乱了。

  她想解释,想说没有,想说那是幻觉,可喉咙里滚出的却只是一声细细的呜
咽。

  教练没让她说话,只叹了口气,点了一支烟,烟雾在两人之间缓缓盘旋,像
一条懒洋洋的锁链。

  「你知道玛戈·芳婷吗?」教练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她跳《天鹅湖》跳到
骨头都碎了,还在吸可卡因,说那是她的翅膀。」

  「你知道努里耶夫吗?杜冷丁、安非他命、海洛因……他跳《海盗》跳到心
脏停了三次,还在笑,说『我终于飞了』。」

  教练看着她。

  「玉梨,」教练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你还年
轻,你有天赋,你有未来。」

  「别让那些东西,把你毁了。」

  玉梨哭了。

  哭得像个终于被看穿的孩子。

  她点头,哭着点头,哭得眼泪把练功服的前襟浸出深色的水痕。

  可她心里知道,

  她踩不下刹车了。

  因为雪已经和她的血混在一起了。

  因为成心的怀抱,只在雪里才有温度。

  因为黑天鹅的翅膀,是魔鬼借给她的。

  而她,已经爱上了那对翅膀。

  爱到愿意,把自己整个钉在上面。

  永不坠落。

  也永不飞回人间。

  她走出办公室时,天空下起了雪。

  细细的,碎碎的,落在她睫毛上,融化成淡蓝色
的泪。

  她抬头,雪落在她唇上,甜得发苦。


  玉梨站在练功房最尽头的落地镜前,六月的晨光像一泓被稀释的蜂蜜,从百
叶窗缝隙里淌进来,沿着她肩胛骨的轮廓缓缓滑下,在锁骨凹陷处积成点点滴滴琥
珀色的汗珠。那汗珠亮得近乎淫靡,像一滴不肯坠落的露,悬在欲坠未坠的边缘。

  现在的她看不出之前的清瘦。

  她像被刀刃反复雕琢过的雕塑。

  体脂被教练严格控制 ,低到能看见腹直肌浅浅的四块沟壑,却又刚好
包裹住肌肉最锋利的棱角;大腿外侧的股四头肌隆起得十分有力量感,
内侧却仍保留着少女特有的柔软弧线;小腿腓肠肌在踮脚时绷出两道凌厉的青筋,
像两条被拉到极限的琴弦,随时会断,却又在断裂前发出最妖冶的颤音。

  她做下腰时,腰窝的旧疤在紧身衣下隐成一枚淡粉色的吻痕,腹背肌群
像一柄缓缓开合的折扇,扇面下马甲线深得能陷进去一整个指节;足尖点地,足
弓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小腿肌肉瞬间凝固成块,却又在下一秒化作液态的
流水,顺着跟腱滑向足弓,在触地瞬间重新蹦跶出青春的力量。

  镜中的她,二十岁的骨架兼具力与美的平衡,
  肩胛骨在薄汗里浮凸,像两片随时会撕开皮肉飞出去的蝶翼;乳峰在练功衣
下高耸得近乎挑衅,乳尖被汗水浸得半透,像两粒被夜露惊醒的樱桃;臀丘圆润
得近乎淫靡,却在绷紧时显出肌理分明的线条,像两块被月光冻住的羊脂玉,触
手生温,握之欲碎。也许在规律的有希望的生活中,她真的能忘却那一切,维持住这脆
弱的美好的平衡。

  她知道,这具身体美得危险。

  美得像一柄淬了毒的匕首,握在手里会割伤自己,看在眼里会割伤别人。

  可她不在乎。

  因为这具身体,是她用血泪和自虐换来的。

  是为了有一天,干干净净地站在成心面前,让他看见:看,我没有烂掉。

  看,我还是你的梨梨。

  她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笑得眼角弯弯,却又红得像要滴血。

  「成心,」她在心里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再等等我。」

  「我快要……配得上你了。」



  她知道,这具身体已经不再纯洁。

  可她也知道,只要还能疼,只要还能在自慰时见到他。

  她就还有救。

  至少,她这样骗自己。

  黑天鹅的翅膀,还在。

  黑色的,沾着血与泪的,却仍在。

  她在晨光里站了很久。

  站到汗水顺着脊背滑进臀缝。

  站到心,像那面镜子一样,碎了又合,合了又碎。

  却始终,亮得刺目。

  夜晚,她锁上门,拉上窗帘,把灯调到最暗,只剩床头一盏
昏黄的小灯,像一小块被囚禁的月光。

  她躺在床上,睡裙卷到胸上,双手颤抖着滑到腿根最敏感的那寸皮肤。她闭
上眼,想象那是成心的指尖,温热,干净,带着薄荷牙膏的凉意。

  「成心……」她轻声喊他的名字,声音甜得发腻,像在哄一个不存在的情人,
「轻一点……我怕疼……」

  她的手指学着他的节奏,轻轻擦过那粒早已肿胀的小豆子,像羽毛扫过,又
像雪落在火上。快感来得又慢又深,像一场迟到的日落。她弓起腰,足尖绷直,
脚趾蜷得发白,腿根的肌肉剧烈抽搐,蜜液顺着股沟往下淌,把床单浸出深色的
水洼。

  「成心……我爱你……」

  她在高潮里哭着喊他的名字,喊得像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

  高潮过后,她会蜷成一团,把脸埋进枕头,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家的流浪者。

  一个月过去了。

  那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熊爷的沉默,始终没有联系她),像一柄永
远不会落下的刀,悬在她头顶,悬得她每晚都睡不着,却又悬得她奇异地安心。

  她去找过成心。

  她只知道他保送到S 大,却不知道专业,不知道宿舍,不知道电话。她像个
幽灵,每周去两次S 大,穿着最宽松的卫衣,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到鼻尖,在
图书馆、在操场、在食堂,像一朵被风吹得四处飘的蒲公英,寻找那张早已模糊
的脸。

  她看见过很多像他的背影。

  每次都心脏骤停,腿软得几乎跪下去。

  可每次走近,都不是。

  她站在S 大的银杏大道上,金黄的叶子像一场迟到的雪,砸在她肩头,砸在
她睫毛上,砸在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

  「成心……」她在风里无声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在哪儿?」

  风卷着叶子,卷走她的眼泪。

  她知道,自己像在捞月。

  她在风里站了很久。

  站到天黑。

  站到叶子落尽。

  站到心,像那棵银杏树一样,空了。

  又是一个周末,玉梨结束练习后又来到了十一月的S 大校园,银杏大道像被
一场迟到的雪覆盖,金黄的叶子在风里打着旋儿,砸在玉梨肩头,砸在她睫毛上,
像无数只不肯安分的蝶。

  她今天穿了一件极薄的米白色高领羊绒衫,羊绒细腻得像一层被体温焐热的
雾,贴着她的皮肤,贴出她肩颈那道最安静的弧线(那里曾被吻痕覆盖,如今只
剩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粉,像一枚被时间吻褪的秘密)。领口高高裹住脖颈,却遮
不住鼻尖处那一点被光吻出的细汗,汗珠亮得像一滴不肯坠落的露,悬在欲坠未
坠的边缘,映着午后的阳光,泛出近乎羞耻的暖。

  风衣是卡其色的,长及膝盖,腰带松松地系着,风一吹就微微敞开,露出里
面牛仔裤包裹的腰肢——那腰细得惊心,却不再是病态的纤弱,而是被苦修与克
制反复打磨后的柔韧,像一株被风反复吹弯却永远不会折断的芦苇。她的腿在牛
仔裤里修长而安静,小腿腓肠肌在走动时轻轻隆起,不张扬,却带着一种沉静的
力量。

  她抬手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廓时,耳垂泛起一点近乎透明的
粉,像被谁偷偷吻过。那动作极轻,却带着一种无意识的撩人,像一朵花在风里
轻轻颤了一下,花瓣上的露水便顺着茎脉滑进更隐秘的深处。

  她站在图书馆前的台阶下,抬眼问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

  「请问……你知道成心吗?」

  男生愣了半秒,目光从她眼睛滑到粉唇,再滑到那双被牛仔裤裹得紧而有力
的腿,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在、在的……成心师弟最近跟我们导师做横向项目,整天泡在笃行楼的办
公室……」

  他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却像被磁铁吸住,怎么也挪不开。

  玉梨微微低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颤动的阴影,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擦
过空气:

  「谢谢。」

  她转身要走,男生忽然鼓起勇气,脸红得像被火燎过:

  「同…同学…能、能不能加个微信?我……我也懂计算机……」

  玉梨停住脚步,风把她的羊绒衫下摆吹得贴在腰上,贴出那道被锻炼得紧而
薄的腰线,像一把被月光磨亮的刀。她回过头,笑了一下。

  那笑意极浅,却亮得惊心,像一朵在雪地里突然绽开的梨花,带着一点潮湿
的、近乎破碎的温柔。

  「对不起。」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男朋友……会吃醋的。」

  她说完,转身走向笃行楼,高跟靴的细跟敲在地面上,声音清脆得像一串碎
冰。

  男生站在原地,脸红到脖子根,手里攥着的手机,像攥着一团烧红的炭。

  而玉梨的心跳,却在那一刻,快得像要炸开。

  成心。

  就在她面前这栋楼里。

  离她,只有几层楼梯的距离。

  她抬手,按住胸口,那里跳得又凶又疼。

  像一朵终于找到归宿的花。

  却又怕自己,已经脏到不敢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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